“回主子的话,暂时没有进展。”宁商想到当年的事,就恨不能给自己两巴掌。
那时摄政王重病,主子偷偷回京,在路上数次遇袭。
要不是他们无能,也不会让主子跟他们走散,以至于重伤的时候遇到了一个不知所谓的女人,在山洞里把他给……
萧珩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里一块无论是玉质还是雕工,都显得幼稚又拙劣,隐隐约约能辨认出来是个貔貅的玉坠,嗯了一声,再次塞进了脖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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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安侯夫妇欲威逼强夺明心香配方的计划失败,把云早早骂了一路,憋了一肚子气回到了侯府。
云锦月看到他们回来,第一时间便迎了过去,有些急切的询问:“爹,娘,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你们见到姐姐了吗?”
武安侯冷哼一声,咬牙切齿:“那个逆女!”
侯夫人心疼的握住她的手:“月月,这么晚了你怎么也不回去歇着,在这里站着做什么,天这么冷,你近日身子又不好,仔细别着了凉。”
云锦月道:“娘,我没事,我就是担心你们。”
武安侯听到她的话,只觉得更气了,破口大骂:“那个没良心的不孝女,她怎么就连月月半分的听话懂事都没有!”
她处处跟侯府作对,对她有什么好处。
她知不知道她手里的明心香配方就算不给侯府,早晚也要被九皇子夺了去,她到时候什么都得不到。
“爹,您消消气。”云锦月给他递过去一杯热茶,柔声道:“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们,我这两日仔细的研究了姐姐做的明心香,也试着自己调制了一些,我觉得味道跟姐姐的明心香很像,特意拿过来让爹娘辨别一下。”
武安侯感动的道:“月月你有心了。”
哪里像那个不孝女,侯府不管怎么说也养了她四年,要她一个香的配方怎么了!
侯夫人也是一脸欣慰:“还是我家月月最乖最懂事,知道给爹娘分忧,香在哪里,你点了,让娘好好的辨别一下。”
云锦月把她带来的香点了,等香味散发出来,有些紧张的看着侯夫人,也没敢说话询问。
不就是香吗?
她自问自己的调香天分,绝对不比云早早差,她一个山里来的草包能配得出来香,她也能,而且她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已经将香味仿制了十之八九。
侯夫人仔细的闻了一下,一脸惊喜的夸赞道:“我家月月真是蕙质兰心,冰雪聪明,这味道跟那明心香有八九分相似,不善于此道的人,根本闻不出来区别。”
武安侯一脸欣慰的笑,万分感慨:“咱们侯府,还是得靠月月啊,不是自己一手养大的,也指望不了她能为侯府着想。”
云锦月有些羞赧的道:“能帮上爹娘的忙,女儿就知足了。”
武安侯心情大悦:“月月,你这何止帮忙,你这是帮了大忙,这明心香,那个逆女她能卖,咱们侯府也能卖,还能卖的比她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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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后。
萧珩拿着择定好的婚期,进宫去跟正隆帝请旨。
云早早也在靠近朱雀街的东市,买了个三进的宅子,当天便从九皇子府搬了进去,把萧珩买来伺候她的丫鬟婆子一起带了过来。
两个贴身伺候的丫鬟,云早早给赐名吉祥如意。
两个婆子,一个姓赵,一个姓李,便以姓氏称呼他们。
除此之外,萧珩派宁商带着一队府里的侍卫过来,负责保护他们的安全。
小栗子住在九皇子府,一直放不开,如今到了新家,便像是出了笼子的小鸟似得撒了欢,跟吉祥他们一起扫萨干活,跑来跑去的不亦乐乎。
云早早则是指挥着宁商他们把新家要用的床,桌椅板凳等一应家什搬进来摆放到相应的位置。
她在忙活的时候,状似无意的问:“宁大哥,九皇子在玄天山上的那处宅子,建了有多久了?那边景色不错,也幽静,很适合静养。”
宁商的嘴巴那是很严,谁也别想从他这里套话,道:“那宅子有些年头了,主子他一直驻守边塞,难得回京,也没怎么住过。”
云早早点了点头,心知在他这里是打听不到什么了,眼看着宅子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外头也开始暮色四合,便问了句:“九皇子还未从宫里回来?”
宁商还没有回话。
裴安的声音由远及近的响起:“云姑娘。”
云早早回头,就见他小跑着,很着急的样子,转眼间就到了跟前,顺手给他递过去一杯茶:“什么事这么着急?”
裴安一口气把茶水饮尽,说话还有些喘:“市面上出现了仿明心香的香,已经有人买了,这是我找人高价买到的一些,你快看看。”
说完,他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盒子。
云早早看过去,盒子比他们装香用的盒子做工还要精致好看些,香的颜色也跟明心香一模一样,又凑近嗅了嗅,味道也基本没差别,只是没有灵气,饶有兴致的问:“从哪里流出来的,你查到了吗?”
裴安的脸色,立时变得复杂,道:“武安侯府,据卖香的人说,你卖的明心香,配方也是从武安侯府拿到的,说你的香配方不全,不正宗,侯府的才是最正宗的。”
云早早看他说的这么委婉,拿起盒子里的香,笑了:“是说我偷窃的吧。”
裴安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道:“是这么说的,你也知道,你是从侯府出来的这件事,瞒不住京城的那些权贵跟有门路的富贾们。
侯府这么说,那些买不到咱们明心香的人便信了,已经有很多人开始打听购买渠道,找人订购了。
而且,这香的价格,比咱们的要便宜一半,那些买了咱们香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虽说还没找我退钱,可若是效果一样,他们之后定不会再跟咱们买了。”
云早早道:“你有话就直说,别在我面前拐弯抹角,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侯府的香跟我的香味道虽是一样,可效果却是天差地别。
他们那些买了香的冤大头,试过一次就知道了。”
“那我现在就去安排人去辟谣,咱们的香,跟侯府的香没有任何关系。”裴安听她这么说,才放下心来。
以她跟侯府的关系,这谣言他都信了几分,更别提那些不认识她的人了。
云早早喊住他:“你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