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ue咳咳咳··· ···”乔栩然扶着树，用装水罐子里面的水漱口，蛇铮跟在他身后急得一团乱，尾巴团成一团，远远看去像打了个结。
葡萄酸涩的味道牢牢扒着口腔，挥之不去，乔栩然连续猛灌好几口水，又想到蛇铮也吃了葡萄，不由分说拿着水瓶要给蛇铮喝水。
蛇铮没注意，被带着果香味的水浇了满嘴，唇齿间充斥着一股子从没有感受过的香甜，嘴唇不自觉地紧贴着瓶口，无意识的咽下好几口水。
乔栩然吐了吐舌头，觉得自己嘴里的酸涩味总算没那么浓了，对着蛇铮道：“怎么不跟我说葡萄那么酸，你还吃那么一大串，快漱下口。”
大意了，还以为所有的葡萄都是以前他们山中长的老人无心之间漏在山里的葡萄籽，那种葡萄又大又甜，就连酒葡萄都是，皮薄肉厚籽小，要是真么这么甜，没等到他们过来，这里的小动物就将所有的葡萄都吃完了，还能剩这么多？
蛇铮也是，那么酸的葡萄能面不改色的吃下去，吃完一个之后还抢了他要吃进嘴的那个，一大串都吃了，他还以为那个葡萄很甜呢！
不过他从来没想过，原来蛇铮喜欢吃酸的，那么大一串酸葡萄，蛇铮一个人全吃了。
蛇铮不舍得将有独特甜味的水吐掉，全都咽下去，好在口腔里的蛇毒能帮他抵消一点葡萄的酸涩，让他没有那么的失态。
喝完所有的水后，蛇铮意犹未尽，还想喝。
看着蛇铮一副缺水的样子，乔栩然推着蛇铮向水声传来的方向走，嘴里碎碎念，让蛇铮别吃那么多酸的东西，对牙齿和胃不好。
蛇铮默默听着乔栩然的碎碎念，突然道：“没有喜欢吃酸的。”
“？”乔栩然回过头：“那还吃那么多酸葡萄。”
“你给我喂的那颗是甜的，不是酸的。”只不过后来他吃的那串葡萄越来越酸而已，蛇铮心里默默想，不知道为什么，他控制不住的想在乔栩然身边贴着，不说话也可以，只要和乔栩然在一个空间。
“我闻闻。”乔栩然没等蛇铮反应，拉着蛇铮的领口向下，呼吸喷在蛇铮唇间，不开心道：“你骗我，这么酸。”
说着，率先走到前面去打水了。
身后的蛇铮在乔栩然不知道的地方，尾巴炸鳞了。
乔栩然身上的味道在贴近他的时候更加馥郁，伴随着已经稀释的酸味，一下子冲进了他的鼻腔，被呼吸喷到的地方还是酥麻的，这种酥麻的感觉并不讨厌，还让蛇觉得开心。
前面传来乔栩然的喊声，蛇铮压下自己的不对劲，摆动蛇尾朝着乔栩然过去。
“来，喝水。”
咕噜咕噜就着乔栩然的手喝了五罐水，蛇铮才觉得心里那股七上八下的感觉不见了，变得平静下来。
看乔栩然对那些葡萄恋恋不舍的样子，蛇铮抓住乔栩然手：“跟我来。”
蛇铮带着乔栩然攀爬到一棵十人抱粗的大树上，站在树上看，底下的所有景物都成了小小是一个，只有那些紫葡萄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亮紫色的光芒。
这里应该距离地面有十多米高，乔栩然除了在高楼上，很少在这个角度看地下的世界，好奇的转头在地上看。
蛇铮完全变成大蛇形状，用尾巴尖点点乔栩然道肩膀，示意乔栩然跟着他的视线走。树干顶部，他抬手就能够到的地方，长着星星点点红色的浆果，浆果特别小，只有他的小拇指指头大，红艳艳的，煞是好看。
高处太细了，蛇铮从兽形变成兽人，长臂一挥，带下来一串红艳的浆果，手放在乔栩然面前：“尝尝这个。”
乔栩然盯着那些浆果瞧了一会儿，捻起一个比较大的扔进嘴里，较厚的果皮破开后，是让人难以忽略的酒味，酒味散去后，是齁嗓子的甜，里面还夹杂着淡淡的晒干的树皮味道，让味道口感变得更加醇厚。
只吃了一个，乔栩然眼睛刷的亮了。
这么好的浆果，不用来酿酒真是可惜了。
“喜欢吃？”乔栩然情绪很容易外露，开心不开心一眼就能看出来。
乔栩然点点头：“好吃，不过我更想把这些留下来酿酒，你说这些我能保存到下雪的时候吗？”
蛇铮点点头：“可以，这些果子是从树皮中长出来的，不容易破碎，也不容易坏，就是放久了味道有点奇怪，但是能吃。”
只要能吃就行，乔栩然拿出自己用衬衫做的小布袋：“我摘点这个，你等我一会。”
蛇铮没再说话，默默开始摘最高处的浆果，挑大的捡，小的放在树上让它们再长两年。
一棵树上长的浆果很少，蛇铮又带着乔栩然爬了几棵树，摘了少半背篓，背篓底下用柔软的叶子垫着，两个人一前一后，准备找个地方停下来休息一下，爬山爬下一天了，今晚要好好睡一觉，明天再向前逛一天，后天就能回去了。
微风吹过，蛇铮蛇信子在空气中探了几下，“明天下雨，我们换个地方。”
“啊？”乔栩然抬头看了看天边，夕阳火红一片，没看出一点要下雨的样子。
蛇铮背起背篓，率先游在前面，找一个能让他们休息一晚的山洞。
乔栩然跟在后面，他的背篓里面空荡荡的，一路上摘到的所有的野果野菜都在蛇铮背篓，蛇铮在前面带路，他在后面捡枯枝落叶，今晚下雨应该会降温，多准备些准没错。
蛇铮找了一个有点小的山洞，蛇铮一条大蛇进去，乔栩然像是被逼到角落的小蘑菇，只能前贴蛇铮柔软的腹部，后贴蛇铮绕过来的尾巴。
鳞片冰凉但不阴冷，靠在上面没一会就热了起来，蛇铮确保山洞中没什么别的猎物后，变成兽人，紧靠着乔栩然坐在一起，看乔栩然将所有的柴火拿出来之后，接过乔栩然的背篓出山洞捕猎去了。
山洞三面都是石壁，只有一个小小洞口能透出来光，乔栩然加快了烧火的速度，山洞里光线太暗，一会儿他又看不到了。
想的是辞职之后去看医生的，没想到直接来这里了，他的夜盲症一直没治好，有点影响日常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