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时常在脑海中勾勒林语的新生活,她会出生在一个充满爱的家庭,父母将她捧在掌心,兄弟姐妹对她关怀备至。
她在爱与温暖中成长,周身一定散发着幸福的光芒 ,脸上时常都带着笑容,那笑容灿烂得如同春日盛开的繁花 ,见之不能忘怀。
这次下乡,顾澈其实不在名单上,他是有工作的,但蓉城及其附近他都找遍了,始终都没有找到林语的身影。
正好他想去别的地方看看。
而这次下乡,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机会,既然林语不在蓉城附近,那她肯定在别的地方。
哪怕众人都不理解,觉得他傻,他也全然不在乎。
还是义无反顾的把工作交给弟弟,代替他下乡,反正这份工作他本来也不喜欢。
他只想早点找到林语。
非常迫切的想见到还活蹦乱跳的她。
即使她早已把自己忘记,也无所谓,他只要林语活着,好好的活着!
虽然他觉得这辈子的林语一定过得非常好,但万一呢?林语这个傻子,万一又把好的投胎机会让给别人了,自己又过得不好了呢?
那么爱哭的一个小傻瓜,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万一又被人给欺负了咋办?
还是早点找到她,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是最安心的。
···
顾澈此次上山,一是为了打点野味,二是想熟悉这片区域。
他心里怀着一丝隐秘的期待,万一真的踩了狗屎运,能在这里碰上林语呢?要是真有那一天,他可不能毫无准备,得有能力保护她才行。
他要做好十足的准备,让自己无论何时都有足够的能力,带着她过上更好的日子。
能在这里遇到于月回,实属意外。
说实话,当时顾澈对于月回也算是印象深刻了,毕竟这是一个练武的好苗子,只要是会点武功有爱才的人,看到都会惋惜,这么好的一个苗子竟然荒废了这么多年。
后来,顾澈又上了几次山之后,很是凑巧,几乎每次都能遇到于月回,渐渐地,他和于月回熟悉了起来,越是了解,越是欣赏她。
像大树一样顽强的扎根这片土地,更有老虎般矫健敏捷的身姿,明明没有经过任何的特殊训练或指导,却能自由的穿梭在深林间,可以说这一片在自己没有来的时候,她就是这片天地的王者。
于月回更是在几次的接触中,越来越崇拜顾澈,到最后,直接把他当成自己的榜样,为了能在他那里多学一点东西,不但给他带家里的好吃的,更是主动提出组队上山。
一段时间下来,谢宴都对顾澈这人产生了好奇心,能让于月回主动邀请一起上山!
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要知道,于月回那是谁都嫌弃。
就算顾斌有两把刷子,也是被于月回嫌弃的对象。
谢宴就很有自知之明的没有打过上山的主意。
所以这个顾澈,到底是何德何能啊?
即使谢宴早就知道顾澈不简单,但能把自家媳妇迷成这个样子,那顾斌本家的这位,已经不能用厉害来形容了。
一起上山就算了,这段时间,谢宴明显感到于月回上山的次数增多了,而且每次回来都是兴高采烈的。
像是捡到大钱似的!
这就很不对劲!
非常不对劲。
顾澈没有来之前,于月回都是一个星期上一次山,毕竟大雪封山,路不是很好走,但最近她开始天天上山!
这可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的情况。
这些还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旁敲侧击告诉谢宴,他被戴绿帽子的人数是呈直线上升。
有一些他甚至都不咋认识,只是觉得面熟。
谢宴从刚开始的不相信,到现在心里也开始毛毛的了!
难道于月回真的已经厌倦他了?
不应该呀!
他也还没有到年老色衰的地步啊!
吓得谢宴赶紧照了照镜子,还好,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帅,没有什么变化!
况且,最近于月回也没有对他表现出异常,对他还是和之前一样好,晚上也是热情似火,没有一点嫌弃的迹象啊!
这么看来,他们的感情没有出问题!
那,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就在谢宴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钱红来了,她鬼鬼祟祟的到处看看,确定于月回不在家后,才压低声音问道:“宴子啊!你最近是不是和月回闹矛盾了?”
“你是男人,还是要大度的一点,有的时候低个头也是没有什么的!”
“大男子汉,还是要有点肚量的,老话说的好,宰相肚里能撑船,我觉得你比宰相还厉害!”
谢宴:“······”
虽然这话他很喜欢听,但他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见他还比宰相厉害?
就算他在自恋,这话也没有办法承认啊!
主要的是,他和于月回也没有闹矛盾,他要低哪门子头?
这完全就是无稽之谈啊!
把所有的伤心事都想了一遍,谢宴还是没有控制住上扬的嘴角,笑着道:“娘,你就放心,我和月回没有闹任何矛盾,我们好着呢!”
“不要瞎听外面的那些流言蜚语,月回就是和顾澈比较合得来,算是朋友,我们这边的人都比较保守,所以才会想多的。”
“但是在城里,男女之间做朋友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你就放心吧,娘,我们没有事情的。”
钱红只听到男女之间交朋友很正常这一点,立马板着脸,瞪着谢宴,“你们什么?你们城里男女之间还能随便交朋友?你是不是也交了很多关系好的女朋友?”
谢宴:“!!!”
真会抓重点的!
很多女朋友一出来,他都被吓出一身冷汗,赶紧出声道:“娘啊!你可不要乱说,不是女朋友,是女性友人!”
见钱红又准备说,谢宴赶紧抢先道:“但是,我说清楚,我可没有这样的女性友人!但其他人有我是知道的。”
说罢面露微笑的看着钱红,“也许顾澈就是有很多关系较好的女性友人,所以才会很自然的把月回当成好朋友了?”
被谢宴这么一说,钱红有点心虚,毕竟做错事情的是她女儿,想起自己刚刚的举动,更加不好意思,脸热的慌,赶紧打哈哈的道:“那个,谢宴呐,娘还有事情,娘先走了啊!只要你们两个好好的,就没事了。”
说完便疾步远去,那背影都透露着慌张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