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闻,都有些震惊,只见是祝虎踉踉跄跄跑了进来,看了一圈,发现祝永清坐在那里,过去抱着大腿就开始哭:“叔父啊,我祝家庄三代基业,被那梁山泊尽数糟蹋,我父亲自尽,哥哥和弟弟都死于军中,叔父你得为我做主啊!”
祝永清赶紧扶起祝彪,说道:“侄儿且先止住泪,我兄长之事,我已有听闻,只是前期因受朝廷差遣,无暇分身,故此未能报仇。”
原来这祝永清乃是祝朝奉同父异母的弟弟,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叫祝万年,兄弟二人自幼外出游历,不在祝家庄居住,后面兄弟二人与陈希真结识,共同在猿臂寨落草。
“叔父,这仇您可愿意报,如果您不愿意,那侄儿这就一人一马,去与那梁山决斗,至死方休!”祝虎说完,转身就要走,刚好与走进屋里的祝万年撞了个满怀。
“胡闹!男子汉大丈夫,岂能如此哭哭啼啼,成何体统!”祝万年与祝永清不同,脾气火爆,和那祝万年差距极大。
看到祝万年这样说,祝虎也不敢出声,唯唯诺诺站到了一旁。这时候陈希真作为寨主发话了:“就依慧娘所言,先拿下清风山,而后视梁山军动向再做行动。”
坐在营帐中的郭猛冷不丁打了个喷嚏,有股莫名的寒意爬上了他的后背,有些发凉,宋江和吴用关切的看了一眼,郭猛摆摆手说不碍事。
林冲、秦明、黄信三人的先头部队已经在距离曾头市三十里外的地方安营扎寨,等着郭猛等人到来,会合之后,郭猛询问起近期曾头市的动向。
林冲说道:“近些时日我不断派人去打探消息,曾头市应该是在防备我军来攻,最近防守加紧了不少,也在不停操练。”
吴用说道:“既然如此,那明天开始我们便直接强攻,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郭猛顿了顿,回答道:“林教头,你师弟史文恭还在这里吗?”
林冲点头:“还好,他武艺并不在我之下,只是因为拜入师门比我晚才做了我师弟。”
“既然如此,那我们先不急着攻城。林教头,麻烦你先和史文恭取得联系,看能不能劝降他,现在我们正是用人之际。”
林冲有所顾虑,也不知道现在自己的身份是不是被其他人知道了,万一被人知道他在梁山,那可就不好混进去了。
吴用此时突然有一计策:“曾头市的人其实都是辽人血统,历来也给朝廷官府提供马匹,也跟其他地方做买卖马匹的生意,不如我们寻一卖马匹的人,林教头也扮作卖马的人,这样只要能进得去曾头市,自然就能见到史文恭了。”
郭猛同意,随后嘱咐林冲道:“曾头市还有个副教头苏定,此人也是武功高强、心狠手辣之人,林教头去了曾头市,记得万事小心。”
于是派了戴宗,星夜去寻王伦,此时王伦正与一个叫段景住的马贩子做完生意,刚给梁山送了一匹好马,接到郭猛的书信,王伦就带着段景住来到曾头市附近。
一进梁山的营寨,郭猛立刻抽出刀架在段景住的脖子上,说道:“此间你听到的任何事都不可与外人说,如有泄露半句,我叫你立刻身首异处。如若大事能成,我必重重有赏,可有问题?”
段景住就一个生意人,几时见过这种场景,身体颤抖答应了,于是便按照原来的打算,王伦化妆打扮成马贩子的首领,林冲作为副手,段景住作为中间人,去曾头市谈马匹的买卖。
次日清早,王伦、林冲打扮了一番,便来到曾头市门口叫门,段景住先喊道:“劳烦曾头市的各位好汉,麻烦开个门,我是前些时间与你们做过生意的段景住,麻烦跟你们家曾太公通报一声,说我有一笔大买卖要谈。”
看守寨门的人并不搭理,只是冷冰冰回答道:“曾太公有令,梁山贼寇即将来袭,任何人等不得进出!”
段景住好声好气的说道:“我这里有份书信,麻烦您送给曾太公,就说是金毛犬拜见,有笔大买卖要来光顾,不要跟钱过不去。”
看寨门的两个人对望了一眼,接过了书信,又对着三人说道:“你们三人在此不要走动,我去通报一声。”
等了大概半晌的时间,有个喽啰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说道:“曾太公有令,只许金毛犬一人入内,其余人等不许进入。”
三人面面相觑,段景住又赔着笑脸道:“好汉有所不知,我带的这两人乃是大财主,岂有拒之门外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