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洒下一片半透明的白色光芒,将金发美女周身罩住。
白光中金发美女似是受到了极大的痛苦,周身扭曲惨叫不止。
片刻后白光消失,金发美女竟也化作一阵黑烟消散不见。
几乎同时四零一房间内高亢空灵的歌声又响了起来。
杨诚对我说道:“里面的人也不出来帮忙,瞎唱些啥玩意!”
说罢捡起匕首,和夏莹莹一起对付剩下的一名金发女。
那名金发女不顾杨诚凌厉的攻势,竟用后背硬抗了两刀,双手中如同鬼火一般的蓝光忽然大盛,一爪扫中了夏莹莹的肩头。
夏莹莹右肩处内外三层衣服尽皆破碎,露出雪白细腻的一截香肩,三条血红抓痕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夏莹莹娇哼一声,左手捂着肩头急忙向后退开。
金发女趁着夏莹莹后退的空档想要逃跑,被我抢先拦住。
这时四零一房屋中传来的歌声忽地高亢起来,金发女回头看了一眼,脸上明显浮现出焦急的神情。
我和杨诚对望一眼,立刻各持兵刃围攻了上去。
杨诚单匕首的用法来自特种部队,招式大开大合,几乎刀刀不离金发女的咽喉要害,期间也夹杂不少拳脚攻击。
可惜这金发女不知练了什么功夫,寻常的拳打脚踢对她几乎无效,反而震的自己手脚生疼。
我手中短剑较匕首更长,攻击主要以劈刺为主,剑尖只在她胸腹要害处弄影。
金发女双手均被一股怪异的蓝光笼罩,徒手便可抵挡我和杨诚的兵器,有几次甚至直接抓住杨诚的匕首用力反夺。
要不是我手中短剑攻其必救,杨诚的匕首恐怕早被金发女夺下了。
我刚才已经显露了义和团掌门团首的身份,此刻和杨诚以二敌一,却迟迟拿不下一个番邦女子,恐怕让四零一屋里不明身份的人耻笑。
将来传到江湖上去,只怕义和团掌门的招牌便要大打折扣了。
想到此处我手中剑招立变,不求命中要害一招杀敌,能把她打趴下也行。
我手中一路快剑使开,立刻打的金发女手忙脚乱。
杨诚也明白了我的想法,在另一侧趁机夹攻。
我们两人合力,立刻在她身上添了七八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虽然伤口依旧不流血,但愈合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金发女的脸色也逐渐变得苍白起来。
我见状心中一喜,奋力劈出两剑,又在她左右小臂上各添了一道剑伤,收剑时我忽地看到一缕黑色液体正沿着剑刃向下流淌。
她的伤口终于流血了!
金发女口中喊了一声,明显是伤口吃痛,两臂迅速缩了回去,同时一脚向我当胸踢到。
我急忙侧身避过,不料她这一脚只是虚招,此刻冒着蓝色火光的右手已向我咽喉抓了过来。
我急忙提起左手小臂,用藏在衣袖内的银麟臂甲抵挡。
金发女顺势抓住我小臂,手上的蓝色火苗瞬间大盛。
她抬头看我时,却见到我微微扬起的嘴角。
金发女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随即便转化为满脸痛苦。
我趁她这一愣神的功夫,右手中掌门令剑早已贴着她的肋骨刺进小腹。
杨诚见机得快,手中匕首立刻斜插进她脖颈左侧,一刀命中立刻飞身后退。
金发女龇牙咧嘴,脸上青筋暴跳,扬起左手向我肩头拍下。
我脚下微一用力,立刻向后跃了出去,连带着短剑也从她身体里拔出。
金发女中剑的伤口处立刻喷涌出大量黑色血液,我手中短剑的剑身上也被黑血涂满。
金发女捂着肋下的伤口怪叫一声,再度挥爪向我攻来。
我手中短剑斜掠,削向她的小臂。
金发女手腕一翻,竟将我短剑抓住,想要凭蛮力夺走。
我右手紧握剑柄奋力回夺,金发女轻喝一声,手中蓝色火焰忽地窜起,将短剑剑身上粘稠的黑色血液烧的滋滋有声。
杨诚趁着我俩僵持不下,又在她后背连捅三刀。
不过片刻时间短剑上黑血便金发女掌中的蓝色火焰被烧干,连带剑身便也已经被烧的微微发红。
短剑虽是梨木剑柄并不导热,但此刻我的掌心却如同握着一块滚烫的焦炭。
若僵持下去剑柄再热上一分,便非逼得我撤手弃剑不可。
我大喝一声,运起丹田真气奋力回夺,只听金发女一声惨叫,她握着剑刃的五根手指竟被齐根削下,噼里啪啦掉在地上,瞬间化作黑烟散去。
我向手中短剑瞧去,却见掌门令剑沾满金发女腹中黑血之后,再被她手中幽蓝的“鬼火”烧炼,剑身上此刻竟隐隐有一层暗红色的幽光时隐时现。
还不等我想明白,四零一房屋中的歌声便突然停了,金发女头顶上又逐渐显出圆月似得一层光幕。
金发女此刻再也顾不得其他,奋力跃起向我疯狂发起攻击,可她此时受伤颇重,拳脚远不如之前犀利。
金发女口中怪吼连连,趁我侧身躲避拳脚的空隙,猛地向前跃出。
我趁着与她错身之际,腰身拧转,手中短剑使一招“横扫千军”。
只见暗红色的剑光闪过,金发女身子轰然倒下,一颗人头滴溜溜滚出两三米远,口中却兀自用英语咒骂不止。
此前短剑在金发女身上砍出伤口都颇感吃力,此刻削指砍头竟十分轻松。
掌门令剑的变化令我吃惊,经过金发女血染火炼,竟然比刚才锋利了数倍!
杨诚奇道:“牛逼啊!头都掉了还能吆喝,她说的啥玩意?”
他话音刚落,金发女连头带身子,全部化作一阵黑烟散去,半空中刚刚凝聚成型的白色光幕也随即消失不见。
我转过头对杨诚说道:“她刚刚骂你呢,很难听!”
杨诚听罢立刻对着黑烟消失的方向一阵输出,东北话骂人十分有意思,骂了一分多钟竟没有一句重样。
这时却听身后一人朗声说道:“神拳义和团花灯照掌灯使唐心怡携属下沐晓丹参见掌门团首。”
我和杨诚、夏莹莹同时转身,只见身后唐心怡躬身抱拳,沐晓丹则直接单膝跪在地上。
我见状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扶起沐晓丹,对她说道:“因巽字门主累你受此无妄之灾,对不起啦!”
没想到沐晓丹却说道:“我被人绑票无力逃脱,恐怕连累花灯照名声受损。还要掌门和掌灯使亲自来救我,是我该道歉才对!”
我听罢只能好生安抚一番,转过头来又对唐心怡说道:“请唐灯使告知手下教众,今时不同往日,人人生而平等,以后教内无论见了谁,万万不可再行跪礼!”
唐心怡听罢重重的点了点头。
这时忽听屋内一人用蹩脚的普通话说道:“外面的朋友,请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