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泽睿闻言,脸色骤变,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与愤怒。他迅速转身看向宋沅薇,眼中满是担忧与坚定:“二妹妹,别怕,我会保护你。”
宋沅薇也是一脸愕然,她没想到剧情会突然发展到这一步,妖星之事不是已经被她巧妙化解了吗?为何还会引来大理寺的围捕?但她很快镇定下来,知道此刻不是慌乱的时候。
“兄长,我们先去看看父亲,了解清楚情况再做打算。”宋沅薇语气冷静,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宋泽睿点头,两人迅速向相府大门赶去。一路上,府中的下人纷纷投来惊恐与不安的目光,整个相府笼罩在一片紧张的氛围之中。
到达大门时,只见宋秉正与大理寺卿刘大人对峙,双方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宋远道一脸怒容,显然对大理寺的行为极为不满。
“刘大人,你这是何意?我宋家世代忠良,怎会有妖星之说?你如此兴师动众,莫非是想陷我宋家于不义?”宋秉的声音铿锵有力,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刘大人则是面色凝重,手中紧握着一道圣旨,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宋大人,非是下官有意为难,实在是皇命难违。近日宫中传出妖星预言,直指相府有两位小姐与妖星有关,下官也是奉命行事。”
宋沅薇与宋泽睿赶到时,恰好听到这番对话。宋沅薇心中一沉,她明白,这背后定有阴谋,但她必须保持冷静,寻找破局之策。
“刘大人,妖星之说纯属无稽之谈,我二位妹妹更是无辜。请问,可有确凿证据?”宋泽睿挺身而出,语气中带着几分质问。
刘大人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证据确凿与否,还需大理寺进一步审理。但皇命难违,还请宋大人配合。”
宋秉沉了沉眸子,宋家其他人不知道其中的严重,他是知道的,皇帝第一次因为妖星发火他是在现场的。
因为妖星之事抓了这么多人,这次要抓宋沅薇和宋绯茹,恐怕就是有去无回了,当务之急就是把这个事情和相府其他人撇清,牺牲一两人可以,宋家不能所有人跟着一起倒霉。
正当宋秉打算放弃这两个女儿的时候,宋沅薇突然开口,声音清脆而坚定:“刘大人,我宋沅薇愿随大人前往大理寺,以证清白。但我母亲如今还卧病在床,她身子一直是绯茹调理的,所以她就不去了,可以吗?”
宋秉和宋泽睿闻言,皆是一惊。宋秉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既有担忧也有计算。
“陛下的旨意是让二位小姐都去。”大理寺卿皱眉道。
“陛下说的是疑似妖星的那位小姐去。”宋秉开口说道,“许是陛下所知有些出入?我这二位女儿虽为同年,但是一前一后出生,大女儿绯茹乃是十月三十一出生,这个二女儿才是十一月一日出生。”
“所以钦天监所言,妖星所指,应当不是绯茹。”
“这......”大理寺卿不知道其中还有这样的事情,一时纠结了起来。
但是宋泽睿和宋沅薇自然知道是宋秉在胡诌,不知道宋秉这样说是什么意思,但是宋泽睿从宋秉的话里隐引感觉宋秉是想把罪都推卸给宋沅薇一个人承担。
宋秉接着说道:“陛下吩咐的事情,我等自然配合,只是我这个大女儿确实不符合那条件,想必刘大人也听说了,我这二女儿并非我家夫人亲生,她的生母十恶不赦,恐怕她确实有些不对,大人若是想审,我相府也不会说个不字。”
大理寺卿想到姬俨在御书房说要他照顾宋绯茹,不可为难她。
反正陛下只是想要一个交代,只要能交出妖星是谁就可以了。既然宋秉主动把宋沅薇交出来,保宋绯茹,那他也正好可以顺水推舟给姬俨卖个人情,不审宋绯茹。
“既然宋大人都这么说了,想必确实是本官的消息有误,既然如此,宋二小姐,您和我们走一趟吧。”
“好,恭送刘大人。”宋扯了一下嘴角,装出一副明事理的模样。
“兄长,照顾好母亲和绯茹。”宋沅薇看向宋泽睿,眼中闪烁着坚定与信任。
宋泽睿点头,眼中满是坚定:“放心,我会的。”
于是,在众人的注视下,宋沅薇缓缓走向大理寺的官兵,准备接受命运的审判。
大理寺的官兵撤去以后,宋泽睿才不可置信地质问宋秉:“父亲,您这是要把二妹妹拉出去挡枪?”
“弃她一个可以保宋家全族,有何不可?”宋秉皱眉道。
宋泽睿闻言,脸色更加阴沉,双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他紧紧握拳,声音颤抖却坚定:“父亲,您怎能如此自私冷酷?二妹妹她也是我们的亲人,难道就为了您的一己私欲,就要牺牲她的未来甚至生命吗?”
宋秉面色一凛,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仍旧保持着冷静与威严:“泽睿,你身为长子,应当明白大局为重。宋家百年基业,不能毁于一旦。沅薇她……不过是一个庶女,况且她生母做出这样十恶不赦的事情,她如今能为宋家做出贡献,也是她的造化。”
“父亲!”宋泽睿打断了他的话,语气中充满了失望与痛心,“生母是谁又能代表什么?在我眼中,二妹妹与绯茹一样,都是我们的家人,况且二妹妹从小在您身边长大,她的性子你最了解。您这样做,不仅寒了二妹妹的心,也让我们这些做子女的对您失望至极。”
宋秉沉默片刻,似乎在进行着激烈的内心挣扎。最终,他长叹一口气,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复杂难辨的情绪:“罢了,罢了。为父也是迫不得已,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你记住,无论结果如何,都要尽力保全宋家。”
宋泽睿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了宋秉一眼,转身快步离去,他需要找人帮忙,确保宋沅薇在大理寺能够得到公正的对待,至少不能让她孤苦无依地面对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