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人都惊讶于娄晓娥一反常态的强硬态度。
平时因出身原因她在大院里表现得很低调,从不曾多话。
没想到今天竟有此激烈言论。
许大茂看到妻子为他如此发声十分感动。
聋老太太也愣住了,望着娄晓娥,心中不禁疑惑:她怎么会这么强硬?
接着她问:“这是什么意思?”
“傻娥子,你、你到底在说什么呢?”
娄晓娥站出来对着聋老太太说:
“老太太,我一直对你很好吧?只要我有好吃的,都会分你一份。
再说了,当傻柱打我家大茂的时候,您为何不为他说一句公道话?反而在旁边叫好,还说该打。
这次我大茂是实名举报的,什么意思呢?就是如果有假,我家大茂也得受罚。
可是您却不停地为难我们家大茂,难道我们家就这么好欺负吗?”
听到娄晓娥的话,众人都开始窃窃私语:“确实啊!”
“娄晓娥说得没错。”
“这老太婆真是太偏心了!”
“对啊,傻柱给贾家送盒饭的事都知道,可她自己吃没吃饱呢?”
“别说这是什么远亲了,即便是亲妹妹,为了利益也会疏远啊。”
聋老太太心里清楚,自许大茂揭穿她的谎言之后,大院里就没人对她尊敬了。
尽管院里有和她一样年长的老人,可如今的她几乎像透明人一般,孤苦无依,如果连易中海都不在了,要是傻柱再被关进去,到时候自己该如何生存?而秦淮茹来了几次之后也就不来了两次,仿佛是在给她一种警告:如果不给她点东西,将来不会再来照顾她。
易中海夫妇都不在了,刘海中的媳妇也只是偶尔来问问要不要帮忙做饭,甚至什么都不带,让她怎么做饭?没有吃的怎么办?所以后来也就不再来了。
如果今天再得罪了娄晓娥,那么在这个院子里还会有人关心她么?老太太于是轻声说道:
“对不起,我实在是太过担心傻柱了!”
许大茂看着老太太的脸色,觉得难以相信一个道歉能是真的,怀疑这只是老太太为了麻痹他的心理防备所作的姿态,说不定她在背后还另有打算。
见此情景,聋老太太知道这次自己的处理方法似乎适得其反了。
陈国庆在一旁忍不住要笑,但还是忍住了,看到没有更多热闹可看,便默默走开了。
娄晓娥拉着许大茂离开后,到家问:“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许大茂得意地笑道:“自然是聋老太太亲口说的呀!”
娄晓娥不相信地问:“那不可能,她怎么可能告诉你这种事?”
许大茂解释道:
“她虽然没有直接告诉我,但我幸运地 到了她与那个救易中海的人之间的对话。
那个救命恩人在调查事情时无意透露了出来,被我恰好听见。
既然我知道了,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过傻柱,哼!我想看看这一次她怎样帮他脱身!”
“就算傻柱的问题再严重,也不应该跟我比啊。”
娄晓娥不解。
“哪里一样,”
许大茂说道,“你的问题只是表现在成分上,却没有隐瞒什么重要的事啊……”
尽管你的家庭背景不太好,你并没有选择做工人,但是傻柱不同,他却成功混入了工人阶级,剥削工人利益。
娄晓娥对此冷笑不已,觉得这对傻柱来说无疑是一记重击。
“我看这回他还能得意多久!”
娄晓娥愤愤地说。
许大茂不屑地回应:
“哼,如果你这样做了,整个院子里都不会再理睬你。”
他语气充满嘲讽:“过去有人理我吗?在这个院子中,除了聋老太太和秦淮茹外,谁会真正在乎你?那些人理你不过是看在钱的面子上。
要是没有那些好吃的,谁知道你会是谁!至于我,从头到尾只有被孤立的命运。
易中海那家伙把我排斥在外,但我早就不在乎了,反而我在外面交了许多朋友,这里没人搭理我也好。”
娄晓娥听后沉默片刻,最终点点头承认确实如此。
但还是犹豫地说: “大茂,可是……”
许大茂则安抚她道:
“放心吧,我不会闹太大的,等着看就行了。”
与此同时,隔壁家,秦淮茹正对着聋老太太说道:“老太太,这次我们应该怎么应对?”
聋老太太平静地回答:
“没关系,当年分成分时柱子还小,根本不懂事。
去调查一下估计也就放过了。”
要知道当时成分问题关系重大,像南易因为成分不好就失业,而何雨柱凭借雇农身份日子过得不错。
如今若不是这样的身份,估计他的境遇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说不定也被指派去做打扫卫生这类工作。
大家都还在观望事态的发展,心里七上八下的等待着最终结果。
院里的陈国庆想到这次事情,暗想这下看你怎么得意,傻柱!
这时,一阵尖利刺耳的哭声传入了陈国庆耳朵,他又纳闷又担忧,赶紧出门打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恰好遇到了阎埠贵,问道:“二大爷,这是什么情况啊?”
阎埠贵摆手道:
“别这么叫了,我现在的身份是阎老师,请叫我的新名字。”
随后,两人一起朝声音来源的地方赶去。
到了邻近的一座四合院门口,只见一名妇女正在痛苦哭泣,几乎昏厥。
王大虎解释了昨天曾来问是否看到妞妞的事情,此刻钢蛋发现了妞妞的惨状。
陈国庆立即明白事态的严重性。
当听说对方请求支援,身为警察的陈国庆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便跟着前去看具体状况。
王大虎用手指着包裹在草席中的身影说:
……
“妞妞就在里面,刚刚从那栋房子抱过来,郭大爷让人去找了口棺材,现在只是用席子先裹着!”
陈国庆听罢,立刻吩咐道:
“这儿谁负责?赶紧派人封锁那栋房子周围,这是第一案发现场,不能让任何人接近。
所有进去过的人都要记下来!”
在一旁哭泣的妇女听到陈国庆的话后,激动地问:“警官,您能帮我们找到凶手吗?”
陈国庆点点头:
“我会尽力的。
席子里的就是你女儿吗?”
妇女点头流泪:
“是啊,可怜的孩子才十三岁,谁这么狠心下手!”
陈国庆问道:“我能看看吗?”
见她犹豫,王大虎在一旁悄悄解释:“妞妞被人害了,现在衣不蔽体,这么多双眼睛……”
陈国庆连忙补充道:
“能否找个房间让我检查一下妞妞身上是否有线索?”
就在这时,一个女人突然大声质问:“你是谁?凭什么随便查看受害者?”
陈国庆转向她回答:“你好,我叫陈国庆,这是我的证件。”
那个女公安仔细看过证件后惊讶不已:“你是那位被称为猫警的陈国庆,警界中的罪恶克星?”
阎埠贵也震惊不已,没想到陈国庆在圈内有如此盛名,而这位女公安和他明显第一次见面,显然是通过证件认出来的。
陈国庆谦逊回应:“大家夸奖罢了,其实没那么神乎其神。”
女公安介绍自己说:“我是白烟,红星派出所副所长,陈国庆同志,久仰大名。”
她进一步补充:“在我们警界里,你可是破案率百分之百、凡是你介入的案子从未成为悬案的存在。
无论是打击 ,还是其他重大犯罪,甚至是敌人破坏活动,你都无所不能。
所有人都尊称你为罪恶克星。”
说到这里,她接着询问情况。
陈国庆简要复述了刚才布置的任务,白烟立即对周围的同事下令:“王队长,请按照陈国庆警官的指示行动!”
王队长虽然功夫不错,但在办案上经验欠缺,因此非常佩服陈国庆,于是敬礼执行命令。
随后带领众人开始行动。
陈国庆准备检查妞妞的情况,同时对白烟请求帮忙记录细节。
这时,那个先前哭泣的妇女主动提出:“去我家吧。”
陈国庆问道:“这位老大爷是哪家的管事?”
郭大爷应声而出,“我就是这大院的管事。”
陈国庆请求说:“请控制一下现场,不要让大家进入这家,以示对死者的尊重。”
郭大爷答应道:“你放心,我马上处理。”
说罢即安排疏散群众。
随后,陈国庆小心翼翼地解开席子检查情况。
看着女孩浮肿的脸和青紫色的痕迹,陈国庆愤怒不已。
但身为专业人员,他强压怒火,仔细检查起她身上的尸斑,随后说道:
“根据尸斑形成的情况来看,死亡时间大概在26到28小时之间。
如果有温度计,并结合这里的气温,我们能做出更准确的判断。”
白烟立刻大声喊道:“小宋!”
小宋迅速跑过来,应道:“所长!”
白烟吩咐道:“骑自行车回去拿一个温度计来。”
接着他又转头问陈国庆:“陈国庆同志,还需要什么?”
陈国庆回答说:“如果可以的话,请再带取证袋、镊子、毛刷、石灰粉、透明胶带和棉签。”
白烟追问道:“还需要别的吗?”
陈国庆答道:“其他的东西我们这儿也没用上,比如手术刀和一些专业的医疗设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