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接着,陈国庆补充道:“但这罪名立了功也是可以当官的,院里没一个人不想升职吧?”
刘海中路过时听到这话,在中院门口停下了脚步。
阎埠贵不解地问:“你这什么意思?”
陈国庆解释道:“以前我认识一个人,他的大娘总宣传封建迷信,结果全村人对她意见很大。
后来被她侄子送到有关部门,因宣传封建迷信被判了重罪。
她的侄子也因此成了村里的干部,现在依然是生产队长,谁要是宣扬封建迷信就被批判。”
阎埠贵惊讶道:“真的有这回事?”
陈国庆笑着回答:“当然了,我还因为抓几百个小偷,获得‘猫警’和‘罪恶克星’的绰号呢。
整个警察和小偷世界都知道我的名号。
我在一年内抓了许多火车上的小偷,从没失手过。”
阎埠贵惊叹:“那你太厉害了!”
陈国庆微微一笑,说道:“也就这样吧,还是学校老师的教导有方。”
阎埠贵追问:“那你再说说贾张氏这件事?”
陈国庆摇了摇头,没有多说。
“大家都挺难的,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再说人家也没惹我。
就算是有点摩擦,也是常见的小事。
虽然我是警察,但大家毕竟是邻居,总不能弄出人命吧?”
听了陈国庆的话,阎埠贵点点头说:“确实。”
但是刘海中却不是这样想的。
为了自己的仕途,刘海中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是牺牲自己两个儿子也在所不惜。
当然现在还不是时机,要过年之后才可能有机会。
对于贾张氏这件事,陈国庆感到十分头疼,毕竟贾家那边还有个棘手的人物在。
万一贾家人知道了什么风吹草动,棒梗那肯定会有报复行为。
所以陈国庆决定尽量避免是非,朋友越多越好,敌人越少越好。
这样自己才能在这世道过得安稳些。
因此,陈国庆和阎埠贵沟通好了,万一刘海中有什么话说自己,他就拉上阎埠贵一起面对。
毕竟他说过的话也没什么大不了,谁知道你是高级技工呢?我也只是听说。
即使不为我自己着想,至少曾建华也知道我们是基于同住一个大院的情面而行动的。
陈国庆于是说:“行了,阎老师你去上课吧,再迟就该晚了,我去外面散散步。”
说完,陈国庆骑车走了。
阎埠贵也随即骑车赶往学校上课。
刘海中见两人都走了,准备离开,就在他要走时,许大茂调侃他说:“刘师傅,不上班,在这做什么呢?不会也是在觊觎秦寡妇吧?”
这番话令刘海中非常生气,立刻反驳说:“胡说八道!”
看着刘海中的反应,许大茂大笑一声,没理他就骑着自行车离开了。
刘海中心里非常恼怒,对许大茂也记恨在心。
陈国庆没想到事情还远未结束,贾家的人还在找麻烦。
等到晚上陈国庆回来时,院子里又是一片喧嚣。
看到阎埠贵在场,陈国庆问道:“阎老师,你也这么早就回家了?”
阎埠贵答道:“哪里啊,放学后我还检查了教室和办公室才回的家,只是有自行车比较快些。”
“你这是去了哪?”
阎埠贵接着问。
陈国庆解释:“我是第一次到帝都嘛,想骑车到处看看。
以前一直在东北,那边环境熟。
熟悉新环境也算是工作的一部分。”
接着陈国庆问阎埠贵情况:“阎老师,今天中院怎么又闹起来啦?”
阎埠贵叹口气说:“还不是昨天,贾张氏和秦淮茹下午在院子里吵了半天。
最后她们都没找到想找的东西,只得自费给棒梗看病去了。”
陈国庆点头说:“这事我知道一些。
后续还有吗?”
阎埠贵补充:“算棒梗倒霉,因为找不到原因,只能自己掏腰包给棒梗治病。”
陈国庆点头表示理解。
秦淮茹去得太晚了,结果棒梗的腿彻底瘸了。
这不,秦淮茹和贾张氏因为这个闹起来了!
阎埠贵话音未落,贾张氏就大嗓门地说了起来:
“你这当妈的是怎么当的?要是你早些去,我大孙子就不会变成瘸子!”
秦淮茹一脸委屈地反驳道:
“我何尝不是这么想的,小孩子摔一下,不会有太大问题,她还拉着我去求情,如果当初听我的早点去,可怜的棒梗就不会这样。”
贾张氏气愤地提高音量说:
“你还怪起我来了。
自从这院子易中海出事之后,整个大院的人都变得冷漠无情。
我孙子已经那么可怜了,却没一个人来关心过,真是一群畜生!”
眼见贾张氏把责任都归咎到他人身上,许大茂忍不住插话了:
“哟,你就不是吗?你不顾及孙子现在的状态还在那儿指责别人。
你现在有四五千块钱可以带孩子去看看病吧?怎么着?还不够?”
这一番言论令贾张氏找到了攻击的目标,转过头怒对许大茂吼道:“哪里都有你插嘴,要不是你的搅合,我家也不会这样!”
面对贾张氏的发难,许大茂并不退缩:“我又没有瞎造谣,我说的是实情啊,你说你们院里的风气变了,那又怎样?我不过是说实话罢了。
要去找主任评评理也不是不可以,老百姓难道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了?”
听到许大茂此言,秦淮茹深知他在故意给婆婆下套,绝不能让她落入圈套。
如果失去大院里的支柱人物,她将无依无靠,于是连忙插话说道:
“许大茂,你怎么能这样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呢?我儿子都已经那样惨了,你怎么不但没有帮忙还冷言冷语!”
许大茂也不让步,继续说道:
“孩子也不是我生的啊!再说了,在这种天气里去山上游玩本身就不理智。
不管大人小孩都应该意识到危险的存在。
就算不说下雪路滑的问题,冬日上山打猎也是很冒险的事情。
农村出生的人都明白,大雪封山,猎人都不愿外出 。
而你们两人从农村出来这么久也应懂得才对吧!既然知道山上不安全,为什么还是允许孩子去?”
听了这话,贾张氏把怒火转向了秦淮茹,“你说你,离开村子那么多年,我忘记了这事儿还情有可原。
可是你呢,你是嫁进我家的人,怎么会也不提防?”
秦淮茹急忙辩解,“我是他亲妈呀,我能不动心么?我只是没想到他会私自跑去山上,还以为他说出去玩只是借口……再说棒梗十四岁了,我还以为他知道自己分寸。”
她的心中满是苦衷。
贾张氏也知道这个调皮孙子的性格。
但是后悔也无法改变现状了,现在说什么都无济于事。
与其继续争吵不如好好商量应对之策,毕竟那天晚上自己也是出于对他的疼爱才让他出去。
现在她也意识到了错误,并对着许大茂平心静气说:
“许大茂,既然你知道这事儿,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
贾张氏像只愤怒的野狗般对着许大茂乱叫。
许大茂不耐烦地回应说:
“我怎么预知你们家棒梗胆子那么大,敢去山里抓野味呢?再说,我也是昨天才知道他受伤的事情啊。
你让他出去的时候没和我说一声,我还怎么提醒你?”
贾张氏顿时语塞,但转眼又找到了撒泼的理由:“不管怎么说都是你的错!如果不是因为你不负责任,我们家棒梗哪会这样!你还在这里幸灾乐祸,你还有没有点人性?不行,你必须得赔我家棒梗!”
许大茂差一点没笑出声来:“我说贾张氏,你怎么开始讹起人来了?要不然这样,我去街道办事处评评理好了。
如果街道办认为我要赔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出钱,怎么样?”
秦淮茹跟贾张氏也不是傻子,一听就知道许大茂是想让他们自找台阶下。
街道办可不是善茬儿,要是事情传到王主任耳中,以后的日子可就没那么好过了。
即便现在秦淮茹已经有了工作,棒梗还是农村户口,贾张氏更别提。
如果王主任得知贾张氏又搞出这些麻烦,说不定直接将他们打发回老家。
秦淮茹哀怨地说:“大茂啊,你怎么能这样做呢?我们四合院一向有内部解决矛盾的传统。”
许大茂冷笑着说:“那是易中海以前定的规矩。
如今时代变了,连领导都换了,不能还按照旧的规则行事了。
更何况,王主任说过这院子今后归街道办直接管理,难道我说去找街道办也不行吗?你还想用过时的老规矩来约束我们现在的生活?”
听了这段话,秦淮茹无奈地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前朝’‘圣旨’的,咱们就是一个小四合院而已,并没那么多复杂事。”
许大茂看她那表情就知道她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很清楚:“哼,你也开始跟我阴阳怪气起来。
没错,我就是没什么同情心,你想怎样?是不是特别惊喜?你再看看这个局面,我这么做有触犯法律吗?”
看着许大茂耍无赖的表情,秦淮茹恨不得狠狠揍他一顿。
“怪不得傻柱总爱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