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说自己叫张麒麟,段弋大吃一惊,眼睛瞪得浑圆,嘴巴大张着,甚至忘记了继续装可怜来博取同情心:
“张麒麟?!你是小哥?!”
他猛地站起身来,绕着张麒麟飘了一圈又一圈,嘴里还念叨着:
“没想到你这么小的时候就已经是个面瘫了啊……”
然而,少年并没有在意段弋的震惊,他的动作十分迅速,大步流星地朝着门外走去,仿佛一阵风一般,眨眼之间便消失在了原地。
段弋见状,也连忙追了上去,边飘边问:“等等我,你要去哪儿?”
今天可真是热闹非凡,缩小版张麒麟感觉到门外又有不速之客到来。
他回过头来看了一眼紧跟在身后的段弋,眼神平静如水,却又似乎蕴含着无尽的深意:
“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何不顺应自然呢?”
“小…前辈,你以后会变成个几个字几个字往外蹦的面瘫,你现在该多笑笑。”
两句话同时响起,说得话风马牛不相及。
段弋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轻笑了一声,然后重新抬起头来,却发现自己来到了古楼的另一层。
随着阵阵萧瑟的风声传来,段弋抬起头望向四周,原本漆黑一片的环境此刻因为他们的到来变得明亮起来,周围依然环绕着层层叠叠的棺材。
他回头看去,只见身后有一扇巨大的雕花石门。
\"过来,陪我下一盘。\"
那个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段弋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他飘到张麒麟的对面坐下,拿起黑色棋子,稳稳地落下一子。
\"你似乎对这座楼里隐藏的秘密并不感到好奇。\"
张麒麟始终没有抬头。
段弋的目光紧盯着棋盘,语气平淡地回答道:
“见素抱朴,少私寡欲。”
“前辈不是说顺其自然就好吗,该我知道的事情总会知道的。”
张麒麟缓缓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怀念之情:
“这一点你和他真的很像,都有着同样的洒脱。”
“段春生?”
“嗯。”
或许一切真的是命中安排,段弋终于想起段春生是谁了。
他曾在族谱上看到过这个名字。
那是他从未见过的,死于战乱的伯祖父。
而眼前的张麒麟,是否就是他所认识的那个张麒麟呢?
他记得吴斜说过,张家每一任的族长都叫张麒麟。
然而,答案不得而知,因为谁又能知道自己未来的事情呢。
“前辈,你就不能让让晚辈吗?我的自尊心受到了一万点暴击……”
段弋把棋子一丢,瘫在椅子上耍赖道。
张麒麟毫不留情地补刀:
“是你自己棋艺太差。”
“我师父他老人家听了会伤心的!”段弋反驳道。
“继续,这盘还没下完。”张麒麟指了指棋盘,示意段弋继续下棋。
就在两人的棋局还未结束时,这时远处传来了几个人的说话声。
有个男人咋咋呼呼地说着关于佛爷的事情。
那声音怎么听着和自己一样呢?
段弋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拉走了,他觉得这正好是个机会。
于是,他迅速飘向远处,口中还喊着:
“哎呀有人来了,棋放着以后再下吧!”
声音渐行渐远。
张麒麟无奈地摇摇头,看了一眼未下完的棋盘,只能起身跟上段弋的脚步。
他们走到一半的时候,段弋突然停住了脚步,回头对张麒麟说:
“前辈,看来我要先回去了,我们下次有机会再约下棋啊。”
说完他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
张麒麟眼睁睁地看着段弋缓缓消失,仿佛他的身体渐渐融入了空气中,就像蒸发了一样。
张麒麟不禁叹息道:“哎,看来是没机会下完这盘棋了。”心中有些惋惜。
他站在原地,望着段弋离去的方向,久久没有离开。
而远处的几人终于来到近前。
他也明白了段弋为什么会突然消失了,因为一个时空不能存在两个相同的人。
“我说张大佛爷,你就不能让你的副官或者八爷扶着你吗?你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