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瑶心中暗自松了口气,但仍保持着警惕。
她点了点头,表示感谢,并表示会尽快离开。
然而,就在她转身准备离去时,百里东君却突然叫住了她:
“等一下!”
玥瑶心头一惊,难道他们发现了什么破绽?
“你的队友都死了,那你身上怎么一点伤都没有?”
令谭百潼意想不到的是,这句话竟然出自刚恢复行动能力的百里东君口中。
他仔细观察着他们二人的面相,心中不禁涌起一抹惊讶。
因为他们两人的面相竟然从原本的命定之缘变成了有缘无份!
这种变化实在太过突然和巨大。
“我也是托了家传轻功的福才侥幸逃脱。”
玥瑶仿佛回忆起了某些可怕的事情,表情后怕不已。
与此同时,房顶上的那个人早已趁着混乱溜走了。
看来,绑走“天生武脉”之人,这件事还需要进一步谋划。
等所有问题解决后,叶鼎之像是被抽走全身力气一样,突然喷出一口鲜血,然后身体软绵绵地朝着谭百潼的方向倒去。
不知怎的,王一行总觉得这倒得也太精准了吧。
如果他刚刚没有看错的话,叶鼎之是不是中途还调整了方向?
谭百潼顿时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接住他,手指搭在他的手腕处,眉头紧皱。
指尖感受到的脉搏缓慢、沉细且轻弱,心中不禁一紧:
“竟然伤得如此严重?”
“潼哥,别担心,我没事的。”叶鼎之有气无力地说道,同时将自己的体重更重地压在了谭百潼身上。
“你这样子哪像没事啊?我们还是先带你去疗伤吧!”百里东君同样忧心忡忡地伸出手,想要在另一侧扶住叶鼎之。
然而,叶鼎之却虚弱地笑了笑,婉拒道:
“潼哥带我去就行,你们继续参加终考吧。”
说完,他暗中捏了捏谭百潼的胳膊,后者立刻心领神会。
“好,我这就带你去。”
说着,谭百潼轻柔地把人往怀里拢了拢,温柔的声音响起:
“终考时间已经不多了,你们快去吧。”
说完,谭百潼微微弯腰,手臂从他的腿弯下穿过。
在叶鼎之震惊,以及其他人的惊讶目光中,他一把将人抱起,轻轻一跃消失在原地。
他们本来就没有想过真正拜师,此时既然危险已经解除,留下反而会带来麻烦。
没想到他叶鼎之也有被人如此亲密抱在怀里的一天!
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胸腔滚烫,脑袋发懵,像一根木头桩子一样,动也不会动了。
直到谭百潼把人放到床上,这才发现叶鼎之眼神发直,面颊发红,连耳廓都是通红的。
“哈哈哈哈,行了别装了,快起来吧。”
虽然不合时宜,但谭百潼还是忍不住大笑起来。
“潼哥,我是真的受伤了…”叶鼎之轻声说道,声音中透着一丝委屈和痛苦。
他微微仰起头,目光凝视着谭百潼。
仿佛为了证实自己真的受伤了一样,猩红的血丝从他的嘴角缓缓流出,沿着他苍白的脸颊滑落,形成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那鲜红的颜色与他苍白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
使得谭百潼原本带着浅笑的眼底迅速泛起了一丝惊慌失措。
他瞪大了眼睛,紧紧盯着叶鼎之脸上的血迹,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担忧。
“是我不好,我这就帮你疗伤!”谭百潼焦急地说道,声音中满是自责。
他轻轻扶起叶鼎之,背对着自己,然后伸出双手,开始为他运功疗伤
随着谭百潼的内力注入,叶鼎之感到从后背传来的阵阵暖流,缓缓流淌进四肢百骸。
那温暖的感觉让他舒服得闭上了眼睛。
他的鼻尖微动,轻轻嗅着周围的空气。
这间小小的客房里弥漫着两人的气息,混合在一起。
这种味道让他感到无比安心,仿佛这里已经成为了他们最私密的领地。
思绪止不住的往深处去想,渐渐的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鼻翼发痒,他伸手一抹…
“怎么又有血腥味儿?你又吐血了?”谭百潼忧心忡忡地问道,眉头皱成一团。
然而,因为背对着,他因此错过了叶鼎之方才又羞又恼的表情。
他连忙抬起胳膊,用袖子擦拭掉鼻血,心里想着要是被人发现流鼻血可真是太丢脸了。
然后他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说道:
“淤血吐出来之后,心口顺畅了许多,多亏潼哥你帮我运功疗伤。”
说完,他眼珠狡黠地转了一圈,心中忽然生出一计。
只见他身体突然一软,向后倾倒过去,谭百潼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扶住他。
于是两人又一次“亲密接触”。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叶鼎之这个身材高大的人,此刻蜷缩在谭百潼怀中,竟然没有丝毫不协调之感。
反而更像是一只大型犬在寻求安慰。
谭百潼看着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
“我觉得还是应该找个大夫给你开几副药,只靠运功疗伤恐怕不够。”
他说话的时候,胸膛微微震动着,连带着叶鼎之的背部也有轻微的震动感。
这种“命脉相连”的感觉让人心醉神迷,仿佛他们之间有着某种特殊的联系。
听到这话,叶鼎之心头一喜。
但表面上却装作虚弱的样子,咳嗽了几声,断断续续地回答道:
“咳咳…不用麻烦了,我已经好多了,只是身体有些无力,胸口还有些发闷。”
每说几个字,他就会喘一口气,试图表现出一副病弱的模样。
他暗自心想,自己话中的暗示如此明显,谭百潼肯定能够领会其中的深意。
果然没一会儿,谭百潼就抬起手来,轻轻地为他顺着气息。
他的掌心覆盖着一层内力,源源不断地输入到叶鼎之的体内。
他垂眼看向叶鼎之,发现他微闭双眼,眼睫轻轻颤动,仿佛正在忍受着某种痛苦。
不禁关切地问道:
“这样可有好一些了?”
“嗯。”叶鼎之轻声回应道。
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忍住了那一声即将脱口而出的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