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不知道,那唐三葬,可不是一般的和尚!人家那是得道高僧!佛法精深,出口成章,那叫一个……腹有诗书气自华啊!”
“就他?还高僧?”
角木蛟一脸的不信。
“他吃肉喝酒,还抽烟,哪有一点高僧的样子?”
“这你们就不懂了吧?这叫‘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奎木狼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人家唐长老那是境界高,不拘泥于形式!再说了,人家那是真性情!跟那些假惺惺的佛门中人可不一样!”
“那……他咋还跟你称兄道弟的呢?”
角木蛟还是有点懵。
“那是因为……缘分!”
奎木狼神秘一笑。
“长老说了,他跟我一见如故,相见恨晚!我看他也是和我有缘,又是高僧,就结识了!”
“就他?还一见如故?”
二十七星宿集体翻了个白眼,显然是不相信奎木狼的鬼话。
“咳咳,反正……我佩服他,他佩服我!”
奎木狼信誓旦旦。
“行了行了,你就别吹牛了!”
亢金龙打断了奎木狼的话。
“我说,你刚才跟那唐三葬嘴里叼的……是啥玩意儿?”
角木蛟凑过来,指了指奎木狼腰间别着的一盒华子,眼神里满是好奇。
亢金龙也围了上来,一脸的求知欲。
“对啊对啊,看你们吸一口,那表情……啧啧,销魂的,跟要升天了似的,到底是啥好东西?”
其他星宿也纷纷侧目,显然都被勾起了兴趣。
奎木狼得意一笑,从怀里掏出那盒皱巴巴的华子,小心翼翼地抽出一根,在鼻子底下嗅了嗅,一副陶醉的模样。
“这可是好东西,难得一见的宝贝!”
他故作神秘地说道。
“哎呀,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说,这到底是啥?”
角木蛟急得抓耳挠腮。
“此物名为‘华子’,乃是唐长老与我结拜时送我的。”
奎木狼清了清嗓子。
“这玩意儿,吸一口,提神醒脑,吸两口,忘忧解愁,吸三口,飘飘欲仙,欲罢不能啊!”
“真有这么神奇?”
众星宿将信将疑。
“不信?你们试试就知道了!”
奎木狼说着,给角木蛟和亢金龙一人递了一根,又给其他星宿也分了分。
“来来来,都尝尝鲜!”
众星宿学着奎木狼的样子,把华子叼在嘴里,奎木狼拿出火折子,挨个给他们点上。
“嘶……哈……”
角木蛟深吸一口,顿时瞪大了眼睛,一股辛辣的味道直冲脑门,呛得他咳嗽连连。
“咳咳……这……这是啥味儿啊?”
“别急,再吸一口试试。”
奎木狼在一旁指导。
角木蛟又吸了一口,这次他有了准备,没有被呛到。
一股暖流从小腹升起,迅速扩散到四肢百骸,他感觉浑身舒坦,飘飘然的,仿佛置身于云端之中。
“哎哟,我去,还真有点意思啊!”
角木蛟眼睛一亮,忍不住又吸了一口。
“哈……爽!”
亢金龙也吐出一口烟圈,脸上露出陶醉的表情。
“这玩意儿,真带劲儿!”
“喔……喔喔……”
“嗷……嗷嗷……”
“呜……呜呜……”
不一会儿,洞府里就响起了一阵阵奇怪的叫声,众星宿一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似的,兴奋得手舞足蹈,那表情,要多销魂有多销魂。
“这华子,果然是好东西啊!”
“奎木狼,你真是太够意思了!”
“以后有好东西,可别忘了兄弟们啊!”
众星宿围着奎木狼,七嘴八舌地说道,一个个都成了华子的忠实粉丝。
奎木狼看着众星宿的反应,心里得意极了,这华子的威力,果然名不虚传啊!
这时,月老捋着胡子,慢悠悠地从旁边经过,看到这二十八个星君这副德行,不禁停下了脚步。
“哟,诸位星君,这是怎么了?一个个的,跟丢了魂儿似的。”
月老眯着眼睛,好奇地问道。
“没……没什么……”
二十八星宿被月老这么一问,顿时回过神来,连忙摆手否认。
“没什么?我看你们一个个的,春心荡漾,怕不是都思春了,想下凡了吧?”
月老是什么人?掌管天下姻缘,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月老您说笑了,我们怎么会思春呢?”
角木蛟干咳两声,试图掩饰。
“就是,就是,我们可是正经的神仙,怎么会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呢?”
亢金龙也跟着附和。
“得了吧,你们就别装了!”
月老撇了撇嘴,一脸不屑。
“我告诉你们,就连文殊菩萨都动过凡心!那表情,跟你们现在一模一样!”
“啥?文殊菩萨也……”
二十八星宿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那可不!”
月老神秘兮兮地说道。
“我跟你们说,我可是亲眼所见!那眼神,那表情,啧啧啧……跟你们现在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二十八星宿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平日里庄严肃穆的文殊菩萨,竟然也会有这样销魂的时候!
“行了,你们也别解释了,我都懂!”
月老摆了摆手,一副“你们的心思我早就看穿了”的表情。
“想当年,我也是从凡间走过来的,谁还没个年轻的时候呢?”
“月老,您就别取笑我们了。”
奎木狼苦笑着说道。
“我们真的是……”
“来来来,别说了,抽根烟,抽根烟!”
角木蛟从怀里掏出一盒烟,递给月老。
“凡间的东西?我可不稀罕!”
月老轻蔑地扫了一眼,摇了摇头,转身笑眯眯地走了,只留下二十八星宿在风中凌乱。
“这……这叫什么事儿啊!”
奎木狼哭笑不得。
“我们明明是在回味那华子的滋味,怎么就被月老误会成思春了呢?”
“谁知道呢!”
角木蛟叹了口气。
“这下好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算了,算了,别想了!”
亢金龙摆了摆手。
“反正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随他怎么说去吧!”
与此同时,月老哼着小曲儿,悠哉悠哉地回了天庭。
他那张老脸笑得像朵盛开的菊花,褶子都快挤到一块儿去了,手里还拿着根红绳,时不时地捋一捋,一副美滋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