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娇调查完养老院里老人药油儿的使用情况,心里萌发了一个想法。
但是这个事情她不能自己做主。
“喂,志刚哥,我刚从养老院出来。”
春娇要给志刚打电话汇报工作,另外还想得到老板的支持。
“怎么样?”
电话里传出志刚温和的声音。
春娇把养老院老人们使用药油儿的情况跟志刚如实说了一遍。
志刚声音一沉说:“那这该怎么办?”
“孙室长本身自己掏钱买药油儿送给老人们是好事儿,反而弄成了这个样子。”
志刚一时半会儿也没想好怎么办。
春娇说:“我倒是有一个想法,不知道能不能行。”
春娇本想和盘托出,但又怕志刚像前老板-香绣一样,说自己乱做主张,先放出诱饵来试探一下志刚的意思。
志刚笑着说:“贤臣,但说无妨。”
春娇听到自己秒变贤臣,接住,一本正经地说:“遮~”
这般,那般,那般,这般来处理这件事。
春娇认认真真地说完,担心志刚不会支持自己这样做,毕竟志刚是顶级医科大学的博士生,怎么会做那样的事情。
而且,他应该也不会轻易地把自己的医术传给自己这个小前台吧。
“嗯,不错你这个想法不错,可以大胆的跟孙室长汇报一下。”
“还有,我也打算让你学点中医上的技术,只是以后会增加不少工作量,但是你也知道咱们馆现在的情况,一时半会儿不可能给你涨工资……”
春娇听到志刚不吝赐教,而且考虑到给自己涨工资的事情。
春娇连忙说:“老板,没关系,只要咱们中医馆能活下去,让我干什么都愿意,暂时不给我发工资就行。”
说完这句话,春娇有些后悔。
万一,志刚贪得无厌,以中医馆业绩不好为由不给自己发工资,自己生活都困难。
两人商量好对策后,挂断电话。
春娇去了孙健民的办公室。
中医馆,志刚挂断电话后,呆呆地望着门前的桂花树荫发呆。
心里不禁感慨。
昨晚,跟同窗杜友哲挂断电话后心里空落落的。
之前,他总觉得杜友哲是自己一辈子的好朋友。
都说男人之间最珍贵的友情是战友之间,一起扛过枪,一起泡过妞。
然而,在医学生生涯里最珍贵的友情莫过于同窗。
特别是志刚和杜友哲之间的这种感情。
从读本科时就是同学,一直从本科读到博士,在一起的时间不亚于跟家人。
本科五年,研究生三年,博士三年。
最让人难忘的是,两个人的家庭条件都不好,帝都医科大学食堂的饭那么贵,两个人饭票餐票从未分过彼此。
在学校读书时,两个人还曾预演过分别的伤感。
那时,志刚还嘻嘻哈哈笑着说:“咱们毕业后去同一个医院工作,就不会分别了。”
两个人就这样,为了这个美好的目标,整日里形影不离地泡在图书馆、自习室、实验室,敲打着一篇又一篇的论文。
时光像个吃醋的恋人,硬生生地把两个人分开了。
想到自己不知道为什么跟各大医院无缘,想到以后可能再也不能跟杜友哲并肩作战,想到自己可能一辈子都呆在这间小小的中医馆,志刚心里也落寞也孤单。
但刚刚春娇的几句话,就像明媚的阳光一样,让志刚心里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