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岳也懵了,心里有一万句脏话想要脱口而出。
“……”
他真不是故意的,那盏鬼火就在那处的下方,他是按着魂力的位置按的。
没办法了,李泽岳再次按耐下了心思,紧咬着牙,慢慢将真气渡送下去。
姜千霜只感觉到似有火焰在燃烧,然后渐渐向下沉去。
她的俏脸变得通红,她也暗暗咬住了银牙,暗骂自己的身体不争气。
这是治病呢,瞎想什么啊。
火焰开始灼烧起来。
熟悉的疼痛,再次到来。
“好疼……”
姜千霜额头处渗出了冷汗,今天的疼痛比以往都要猛烈。
“别动。”
李泽岳的表情恢复了严肃,闭着眼睛紧皱着眉头。
情况好像与他猜想的有些不一样,姜千霜胸口经脉处的残留真气比他想象的还要顽强与旺盛。
此时,他再也没有心思去在意男女间的事。
姜千霜痛苦地眯起了眼睛,看着李泽岳认真的表情,心底似乎出现了一股支撑着她的力量,去抵御那刮骨般的疼痛。
“得想办法,转移注意力,越想越疼。”
姜千霜深深吸了一口气,胸腔……也随之膨胀。
“说了别动。”
李泽岳皱起眉头训斥了一声。
姜千霜面色一苦,微微张开了小嘴。
那团火焰在胸腔内经脉不断地发热,不断地灼烧。
奇妙的感觉在身体上流淌着,让她身体紧紧绷住,这是她从来没有感受过的体验。
把注意力放在这种感觉上,似乎……没那么疼了?
姜千霜仿佛发现新大陆一般,
“呼——”
李泽岳终于解决了一盏鬼火,他微微睁开眼睛,刚想喘口气,却发现……
自家的女神捕面色微红,眼睛眯起,小嘴张着,似乎陷入了一种奇妙的状态。
“?”
李泽岳不敢多瞧,连忙闭上了眼睛,再次向下一个目标进军。
他刚想把手指按向第二盏鬼火,却见自己的手不知何时已经完全将其掌控住。
“……”
李泽岳没敢乱动,用中指按住了下一处鬼火的位置。
“还是赶紧处理吧。”
胸腔经脉处残留的真气太多太过顽强,他有些怀疑自己有可能坚持不住。
……
姜千霜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座火炉中,又像是一座大锅里,热气腾腾,浑身上下都是暖流,这是她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疼,还是疼,但身体上另一种奇妙的感觉让她更为沉迷,让她逐渐忘却了疼痛。
或者说,就是疼痛给她带来了那种奇妙的感觉。
她感觉自己精神已经畸形了。
渐渐的,她发现身上的疼痛感已经消失不见。
“结束了吗?”
姜千霜有些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她听到了,自己耳边野兽般的喘息。
她感受到了,自己身上的重负。
她看到了,那双通红的眼睛。
那是一头狐狸,美丽而妖艳,就那般静静坐在尸山血海上,嘴角致命的微笑让世间万物都为此沉迷。
“她在对我笑?”
姜千霜愣住了,瞬间又清醒过来。
她感到自己身上有些凉飕飕的,仔细一看,上半身衣衫不知何时消失不见。
那双赤红的眼睛已经没再继续与她对视,反而向下看去。
一息过后,那双眼睛的主人直接趴了下去。
姜千霜的大脑宕机了,她感觉到那熟悉感觉再次涌上了她的身体。
她终于明白了现在的情况。
那双清冷的柳叶眸慢慢瞪大,向下看去。
“总督大人……”
姜千霜一下用胳膊支撑起身子,随后用力推开了身上的男子,把腿蜷了起来。
“总督大人!”
清冷的声音在房间中回荡着。
昏暗的灯光下,姜千霜看到那被自己推开的男子抬起了头,眼神中的赤红是她从未见过的诡异。
“怎么回事?”
姜千霜呆住了。
极度安全感缺失下,让她忍不住想伸手去拿放在床头上的长剑。
手伸了出去,却悬在了半空中。
一息后,又默默收了回来。
她不能拿剑对着总督大人,她也不愿意如此。
尽管总督大人现在已经疯魔了。
疯魔……走火入魔?
姜千霜似乎想明白了什么,眼神担忧地看向身旁眼神赤红向自己靠近的李泽岳。
“魂力损耗太多,心神失守了吗?”
她紧咬着牙关,一下握住了李泽岳的手。
“你想如何?”
姜千霜直视着李泽岳的眼睛,问道。
她对天人之境并不清楚,也并不了解魂力这一领域,她只能试着与李泽岳进行沟通。
她的话语终究还是落在了地上,李泽岳并未回应她的话语,只是一把将其按在了床上。
“哪有走火入魔,还想着如此的……”
姜千霜挣扎了两下,通天彻地的修为十不存一,当然没办法反抗凶兽之体的李泽岳。
“向外高呼救命吗?”
尽管身上男子已经粗暴地扯开了她的衣衫,她的思绪却依旧冷静。
“不行,我若呼救,院内的护卫们瞬间就会赶到此处,若是让别人看到他如此作态,他们会怎么想?”
“总督强行我?”
姜千霜眉头紧紧皱了起来,这将会对他的名望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那该怎么办?”
直到现在为止,她并未在总督大人身上看到除占有她外其他的念头。
“可若是不呼救,他会不会长时间走火入魔下去,再也不能恢复正常?”
“哧——”
她的裤子也被撕开了,那双完美无瑕的大长腿暴露在了世间。
“总督大人,你听我说。”
姜千霜咬了咬牙,她眼睁睁看着李泽岳开始撕扯他自己身上的白袍。
“我不反抗,你别急。”
或许是这句话起了作用,李泽岳的动作慢了下来,赤红的眼睛看向姜千霜。
姜千霜愣住了,这tm不是能沟通吗?
“思维逻辑是正常的,但精神不正常了?”
走火入魔,是因为这些日子一直压抑着自己对我的欲望,直到今天开始剔除胸口真气,魂力又耗费巨大,所以才有些失控?
只要让他发泄出来,应该就能恢复正常?
“这算什么事嘛……”
姜千霜哭笑不得,她感觉自己猜到了真相。
心里,也安稳了一大半。
只要确定李泽岳还能恢复原状,她心里就踏实了下来。
“不对。”
姜千霜看着已经自己给自己也脱的光溜溜的李泽岳,心里突然想起一个很重要的事情。
她看着李泽岳已经抓起了自己的腿,心里这时候才懵懂地再次慌乱起来。
“也就是说,他想要恢复正常,就必须……”
姜千霜瞪大了眼睛,
两人坦诚地面对面接触着。
直到现在,姜千霜才真正考虑起她自己的问题。
她瞪大了眼睛,脑袋懵懵一片,胳膊紧紧搂住了他宽广的背部,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接着,便是毫无怜香惜玉野兽般的侵袭。
……
被掀红浪,烛火慢摇。
姜千霜感觉自己在一艘船上。
这是与当时治病时不同的感觉。
良久,战局停歇。
姜千霜逐渐找回了理智,她第一件事就是支撑起身子,看向倒在一旁的李泽岳。
他死死闭着眼睛。
姜千霜心底一沉,拨开他的眼皮。
赤红褪去,黑白色。
“呼……”
姜千霜长长出了口气。
她也重重躺在了这个男人的旁边,双眼复杂地看着天花板。
耳边,是他轻微的呼吸声。
姜千霜翻了个身子,看向他沉睡的侧脸。
这个……与自己认识了仅仅不到一个月的男人。
如此戏剧,如此梦幻。
……
“青丘。”
“嗯?”
“我能*死你吗?”
第二日,清晨。
李泽岳懵懵地睁开眼睛,看到了与自己相隔不过两寸,正酣睡着的那张清冷美丽的面庞。
眼角,似乎还有残存的泪痕。
两人盖着同一床被子。
李泽岳甚至还能感受到身旁女子滑腻的肌肤。
他深吸一口气,将魂力沉入了吊坠。
“小子,你敢骂我?”
青丘语气有些不可置信。
“我为什么不能骂你,这是第几次了?”
李泽岳的魂力愤怒地波动着。
“你知道老娘昨天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什么吗?
你,魂力都快干枯了,马上就要暴毙了,还在强撑着傻傻地消耗魂力,往那姑娘身上输送真气。
那姑娘,当时在发情,一点理智都没有了。
你以为昨晚你是如何把那姑娘体内的残留真气剔除的,是我把魂力渡送给你的!
你以为我们为什么不教你使用魂力的方法,我早就给你说过,你的魂力太过薄弱,稍不留神就会消耗殆尽。
我问你,你这些日子使用魂力,判断如何合理使用的方法,是不是感到灵魂撕裂般的疼痛,或是感到疲惫,到这时便收手?
昨晚为什么没感觉了,软刀子割肉,你一门心思只想着为那姑娘剔除真气,精神全专注在那上面,只觉得疲惫点正常,稍不留神,魂力全都用光了。
你当真觉得我会害你,与你说的都是骗你不成?
现在好了,姐姐我把魂力给你用,你得了反噬,把人家姑娘睡了,现在还想睡姐姐我?”
青丘越说越生气,魂力波动比李泽岳都要大。
李泽岳沉默了。
“貔貅偷懒,早睡了一个时辰,就这一眼没看见,你就差点把自己作死。
要不是姐姐心里想着你,早苏醒半个时辰,你早死那女的肚皮上了!
整天标榜自己多厉害,跟那些啥都不知道还嚷嚷着天不怕地不怕的五岁小孩有什么区别?”
“行了行了别说了,我知道了。”
李泽岳扛不住骂,这就想把魂力扯出去。
“我告诉你,你以后若是再敢动不动就骂姐姐我,你看我以后还管不管你。
一天到晚就会吹牛,还要*死我,有本事你就给姐姐弄个躯体来,我任你*!”
李泽岳连忙把魂力抽出了吊坠。
七个凶兽里面,他就敢骂个青丘,还骂不过。
他看着眼前依旧在酣睡的姜千霜,她昨晚不知经受了怎样的折磨与煎熬。
这件事能怪谁呢?
怪他自己,还是怪青丘?
李泽岳眼神复杂,轻轻叹了口气。
似乎听到了枕边人的叹息,沉睡的女子睫毛轻动,轻轻嗯了一声,慢慢睁开了眼睛。
两双眼睛,就这样对视着。
姜千霜睡的懵懂的眼神逐渐清醒起来,昨晚的一幕幕重新浮上了脑海。
“千霜,昨晚……”
李泽岳喉咙微动,无论如何,他都是要负起责任的。
姜千霜没有言语,平静的眸子只是那样看着他。
“等到回京后,我会与父皇和清遥明言,只是要委屈你,侧妃……”
闻言,姜千霜笑了,清冷卓绝如天山最高的那座山峰上绽放的白莲。
“发生了此事,你自然是不能赖账的,哪怕你是我的总督。”
姜千霜伸出手指,按在李泽岳的眉间,轻声道。
“对不起,千霜。”
李泽岳歉声道。
“你不必抱歉,昨晚若我不愿,你再如何走火入魔我也不会让你得逞,不过一死而已。”
姜千霜微笑着摇了摇头,语气极为决然。
李泽岳愣愣地看着她,这位女神捕身上真是无时无刻不透露着她倔强高傲的气质。
与她相比,倒显得自己如此小家子气。
“至于你回京后要与陛下和你那夫人言说此事,当你那侧妃,倒也不用那么着急。
如今身体已经好了,我还想在当些年捕头。
倘若你去就藩,等我什么时候在江湖上逛腻了,把事情做完了,我再去凑你王府上那热闹。
你若当真对我有感情,便不要强求我,等我想去了,我自然会去。
你也不希望,你的女人甘心成为一只笼中雀吧,我的总督大人。”
姜千霜嘴角微微扬起,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被子从她完美的身体上跌落。
她用手抓起自己散开的长发,高高束起。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入房间。
李泽岳躺在床上,怔怔地看着身边正肆意展示自己身体的女子,那抹亭亭玉立,依旧傲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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