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皮自上次稀里糊涂的表明心意后就好长一段时间没往汪月身边凑。
当然不是怂。
而是……额,而是因为什么呢?(抓耳挠腮JpG.)
他坐在正门口的黄花梨椅子上,拧着眉头沉思。
脸上的表情一会儿笑一会儿阴沉的。
身上持续的释放冷气。
这也不怪他,实在是咱们的陈舵主前面十几年都过得太悲惨,这又是他情窦初开,自然是酸甜苦辣心中都尝了个遍。
铺子里的伙计看他这个架势更是骇的不敢凑上去惹眼,一个个的连呼吸都带上了两分小心。
陈皮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想不明白他就不想了。
当陈皮叫住一个伙计问出那句该怎样讨女孩欢喜时。
铺子里的人都惊掉了下巴。
实在是没想到陈皮这个煞神也会喜欢上姑娘。
伙计惊讶过后心中就有了十分把握的猜测。
老大这肯定是看上那位汪小姐了。
啧啧啧,每次人家汪小姐来老大的眼珠子就跟长在人家身上了一样。
平时还总是买些昂贵的礼物巴巴的给人家送去。
这样想着,伙计也不觉得陈皮的长相十分恐怖了。
都是舔狗,谁比谁高贵呢?
见人久久不答,陈皮危险的皱起了眉,眯起眼看向面前脸像个沙包一样表情变来变去的伙计。
伙计突然感觉脖子一凉,回过神就看到自家老大眼神危险的看着自己的脑袋。
他害怕的缩了缩脖子,大脑飞速转动,一系列讨好女孩子的话就倒了出来。
“……送珠宝首饰衣裳、送对方喜欢的鲜花、带人看电影、亲手给人做喜欢吃的菜、带人出去玩……”
伙计说完舔了舔嘴唇 ,这一大段话说的他嘴皮子都干了。
“这有用吗?”
陈皮狐疑的看着他问。
伙计点头如捣蒜:“有用有用,老大你信我,故事里都是这样写的!”
陈皮摩挲着下巴,又回想了一遍伙计的话。
听起来确实有点意思
他从身上随便掏了个宝贝,扔给伙计后就让人走了。
伙计接住那一块金子做的宝贝,麻利的磕了个头,飞快溜走。
天爷呀,这汪小姐可真是个金疙瘩!
陈皮一条一条对照着。
嗯,珠宝首饰和衣裳?这个自己经常送,但凡从墓里掏出点好货,换的钱除了自己吃喝,剩下的全买了东西送给汪月了。
送花?这个倒没试过,找个机会试试。
看电影?这个他也没和汪月干过,也找个机会带人去。
做菜?自己只会做点粗茶淡饭,汪月肯定吃不惯,等下午他就把酒楼里的厨子抓来学。
学好了做给汪月吃。
出去玩?这个也可以有。
思考半晌,陈皮自信的笑了。
等自己把这些招式都用上,汪月肯定会愿意和自己在一起。
又过了几天,他终于学了一手好厨艺,满欢期待的去邀请汪月吃饭,却被告知对方早两天就离开长沙了。
陈皮不信,想要硬闯进去,被钱富和丫头拦下了。
他也顾忌着这是汪月的地盘,自己如果在这儿生事对方肯定会不高兴。
于是只好阴着一张俊脸离开了。
只不过走时阴翳的看了钱富一眼。
这个男人,不是好货,该死。
回去后陈皮立马派了人守在种花家周围。
只为了汪月出来自己第一时间就能得到消息。
没想到,一个星期过去了,根本没瞧见对方半个人影。
直到这时陈皮才意识到汪月是真的离开长沙了。
他心中后悔懊恼,连带着脾气也不好,接下来几个月连着下墓,一点休息的时间也不给自己留。
后来在一次交易时,水湟四爷的人不长眼扣了他的货。
他去讨要却反遭对方羞辱。
自从被人洗劫了家底又被人剃了毛之后,水湟的脾气就越来越古怪,动辄废人子孙,几房姨太太也都成了摆设,被他送回了老家。
他为了补上家底,恢复自己骄奢淫逸的生活,提高了水上行船运货的保护费。
一开始他还有些顾忌,后面越来越肆无忌惮,直到这次犯到了陈皮手上。
看着水湟那面无黑虚的丑脸,陈皮眼神冰冷,当下忍住后回了盘口。
陆建勋闻风赶来,挑动着他下手。
陈皮也正有此意,他从来就不是个忍气吞声的性子。
于是两人一拍即合,当夜陈皮就带着九爪勾潜进了水湟的府邸。
找到人后,他直接甩出了腰间的九爪勾,一招毙命。
静谧黑暗的夜晚,他开始了一个人的屠杀。
大部分人连个喊叫都没发出就被他在睡梦中抹了脖子。
等到后半夜时,他带着一身血,揉着手腕懒懒散散走的出了大门。
在门上抹掉手上的血,敞着大门就离开了。
第二天,陈皮的名号就传遍了长沙。
九门四爷——陈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