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祥宗大殿之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只见龙二蛋的老祖正满脸怒容地站在殿中央,他瞪大双眼,浑身散发出一股令人胆寒的气息。
“我们的龙血乃是世间罕有的至宝,一直以来都被视为宗门的无上珍宝,仅仅只剩下寥寥几滴而已!哪里还有给别人偷的,究竟是谁要散布这样的消息?其目的究竟何在?”
龙老祖的怒吼声响彻整个大殿,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
龙二蛋见状,赶忙快步上前,一脸谄媚地说道:“老祖您息怒啊,稍安勿躁。咱们的龙血并未被偷,想必只是一些别有用心之人故意散播谣言罢了,不必太过在意,就让他们随便去说吧。”
然而,他的这番话非但没有平息老祖的怒火,反而如火上浇油一般,使得老祖更加愤怒起来。
这位龙老祖本就是个脾气暴躁之人,此刻更是怒不可遏。他指着龙二蛋破口大骂道:
“你这无知小儿懂得什么!放出这般消息,分明就是想挑起我龙祥宗与鬼宗之间的争斗,待到两败俱伤之时,坐收渔翁之利的必定是那群佛门的秃驴们!他们平日里满口仁义道德,整日念着阿弥陀佛,实则一肚子男盗女娼、坏水横流!”说到此处,老祖气得浑身发抖,脸色涨得通红。
骂完之后,老祖余怒未消,再次伸出手指向龙二蛋,厉声呵斥道:
“还有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整天不务正业,只晓得四处寻花问柳,沉迷于儿女私情之中!连究竟是谁散布的消息都未能查清,养你这样的不孝子孙又有何用!”
面对老祖的责骂,龙二蛋吓得噤若寒蝉,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哪里还敢有丝毫顶嘴之意。
龙二蛋只得神色匆匆地又赶忙下令道:“快!立刻派人去调查清楚究竟是谁散布的消息!此事必须速速查明真相!”
......
此刻,在那阴森恐怖、弥漫着诡异气息的鬼宗大殿内,正站着一个身形佝偻、面容扭曲得不成人形的老头。
他那副模样简直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令人看后不禁毛骨悚然。而此人正是威名赫赫的鬼宗老祖。此时的他满脸怒容,暴跳如雷。
“该死的龙祥宗,竟然如此不要脸面,公然对我鬼宗进行羞辱和污蔑!他们到底想干什么?之前信誓旦旦答应给我们的五滴龙血,到如今连一根汗毛都未曾见到!现在倒好,反倒诬陷我们偷盗,真以为我鬼宗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吗?”
鬼宗老祖一边气急败坏地破口大骂,一边伸出那双干枯如树枝般的手用力地挠着自己的后脑勺。
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之后,鬼宗老祖猛地一挥手,大声吼道:“哼!事已至此,无需再忍耐!这口恶气,我鬼宗无论如何也咽不下!来人呐!随本老祖一同前往龙祥宗讨个说法!今日若不给个满意的交代,定叫他们好看!”
......
与此同时,在宁静祥和的佛门之中,几位老和尚正将悟性团团围住。
其中一位年长的和尚双手合十,宝相庄严地说道:“阿弥陀佛,悟性啊,想必你对此事的来龙去脉已然知晓。还请你如实告知于我们,也好让我们能提前想好应对之法。否则一旦佛门遭遇不测,甚至面临灭门之灾,那你可就成为千古罪僧了呀。”
“阿弥陀佛!圣僧啊,咱们佛门近些年来,并未践行佛门之事,此举本就是违背了佛之旨意啊!看看这座城池中的城民,他们深陷于水深火热之中,这般疾苦,早该终结啦!佛曾经说过:‘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倘若能够拯救这座城池,纵使咱们佛门因此而覆灭,想必也是无愧于佛祖的慈悲与教诲呀。”
“阿弥陀佛!能令您如此三缄其口之事,定然是非同小可啊!这座城池确实到了需要变革的时候了。只是不知今日所闻的消息是否与咱们有关呢?”那位圣憎凝视着悟性,满心期待地想要知晓事情的真相。
“阿弥陀佛!此事与咱们并无关联,依贫僧之见,应当是那个人到来了。唯有他才有如此过人的胆识和超凡的智慧。若贫僧没有猜错的话,恐怕就连那高高在上的城主府如今都已成为了他的跑腿喽。真正精彩的大戏,现在才刚刚拉开帷幕呐。一场巨大的暴风雨即将席卷而来……”
几位圣僧纷纷无奈地摇了摇头,缓缓走出了庄严静谧的佛堂,迈着沉重的步伐朝着佛门之外徐徐走去。
……
独孤狼几人一路风尘仆仆地赶到了佛门口,还未靠近便听到一阵激烈的争吵声传来。
原来是鬼宗的一个老祖和龙祥宗的一个老祖正在那里争执不下、互不相让。
只见鬼宗的那位老祖满脸怒容,手指着龙祥宗的老祖大声呵斥道:“龙老头,你们这些家伙简直就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当初明明答应给我们五滴龙血,到现在却迟迟不见踪影。不仅如此,居然还反过来污蔑我们偷盗你们的龙血,真以为我们鬼宗这么好欺负吗?今天我把话撂这儿了,如果不给我们一个满意的交代,咱们两家势必不死不休!”
而龙祥宗的老祖则显得相对冷静一些,但语气也颇为强硬:“鬼老头,你先别着急上火嘛!眼下咱们可是处于合作阶段,谁会那么愚蠢地做出这种自毁长城的事情呢?放出这样的消息肯定另有隐情,说不定是有人想要挑拨离间,趁机坐收渔利。咱们都先冷静下来好好想想究竟是怎么回事,等查清楚之后一定给你们一个合理的解释和交代。”
就在两位老祖吵得面红耳赤、难解难分之时,独孤狼等人开始分派任务了。
独孤狼目光一扫,落在了狗蛋身上,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狗蛋啊,接下来就看你表演真正技术的时候了,可千万不能掉链子哦。”
一旁的苟七人看着狗蛋,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心疼之色。
因为按照他们事先制定的计划,这一步需要让狗蛋故意挨打以便伪装下面的事。
一想到孤云霜那狠辣的手段,苟七人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忧心忡忡地对独孤狼说道:“独孤兄,这次真要委屈狗蛋兄弟了……希望一切都能顺利吧。”
接着他又说道:
“独孤兄,此处万不可弄出丝毫动静,若引得旁人前来,于咱们的谋划可是大大的不利呀!”苟七人面色凝重地看向独孤狼。
独孤狼闻言眉头微皱,略作思索后,只见他右手轻轻一挥,站在一旁的孤云霜与狗蛋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时间并未过去太久,孤云霜与狗蛋竟又凭空出现在原地。
然而此时的狗蛋状况却极为不妙,只见他进气多而出气少,面色苍白如纸,身体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倒下一般,显然已是命悬一线、奄奄一息了。
苟七人看着,是真心疼,那可是他兄弟啊,他走过去对狗蛋说道:
“这次我们付出代价太大了,一定要成。”
说完,和独孤狼等人身形一晃,眨眼间便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狗蛋独自一人踉踉跄跄地朝着不远处两个老家伙所在的方向艰难前行。
狗蛋一边走一边扯着嗓子高喊:“老祖,救命啊!救命……”其声音沙哑而凄厉,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