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皇此刻要贾仁会同兵部和户部商量一下招兵之事。
随后又提出,猛虎军应立即扩张。
贾仁也表示同意,但猛虎军依旧要保持当前选拔的标准。
宁皇喝了一口茶,突然问道,
“那个阿何怎么样?”
段文鸯沉吟片刻道,
“不错!特别是实力,飞速增长。只是排兵布阵还有所欠缺。但是,这段时间经过韩安国的调教,飞速进步。”
“他是长安的弟子,过几天召集进宫一趟。”
“克尔克孜族怎么安排?他们很强!特别是侦察,那是一把好手。”
“阿何怎么说!”
“他没什么意见,听从安排!”
“这孩子,心挺好的!既然需要,你就安排吧!但是,尽量争取他们的意见。”
段文鸯点了点头,再说道,
“克尔克孜族是天生的战士,而且特别真诚。长安的眼光真是不错!要是,有一个阿何那样的徒弟,我做梦都要笑醒。”
“我男人的眼光,那当然是一等一的。”
“是,是,是!你们家的长安了不起。”
“你不要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森林北那孩子挺不错的。”
一说起森林北,段文鸯恨声道,
“又笨又傻!不知道,他脑袋里想的是什么,只知道吃吃吃!真是要被我气死了!”
宁皇则安慰道,
“纯粹且简单,在修真界,又有几人?”
段文鸯翻念一想,确实。
顿时心情好了不少。
他叹了一口气又道,
“人比人 ,气死人。你看看他的徒弟,什么也不管,居然这么强。”
贾仁看着段文鸯的数落,心中有些失落。
他快死了,接班的人还没出现。
柳如玉虽好,但是这位置她担不下。
贾谊虽行,但不愿出仕。
大儿子已死,不可能再去逼小儿子。
计策已定,只待行事。
宁安阁内,柳如玉和段文鸯吃着美食,看着窗外的钱塘江。
船灯摇曳,照亮着整个江面。
风轻轻一吹,泛起涟漪,使得灯光碎碎,好似点点花瓣。
真是一幅美仑美奂的画卷。
“好美!”
段文鸯开口道,
“你喜欢,我们也去泛舟!”
“看别人泛舟才美,而自己泛舟,又苦又累!”
柳如玉的话,意有所指。
段文鸯喝了一杯酒,随后说道,
“如果你不想,我可以等! ”
“文鸯,有些事!不是我能决定的。你不想,我们结婚,得不到长辈的祝福吧!”
段文鸯连忙问道,
“你父亲不同意?”
“父亲,有他的考虑!”
段文鸯走过去拉着她的手来到窗前,看着钱塘江的风景说道,
“青春年华,转眼即逝。我不想让你等,也不想让你痛苦。我会处理的!”
柳如玉靠着他的肩膀喃喃道,
“你真好!”
风吹进窗户,也吹进了彼此的心。
也许,爱能使人安心,也使人甜蜜。
第二天,一早。
段文鸯带着聘礼,直接来到岳麓书院。
一箱又一箱的聘礼,连绵一里。
所有人驻足观看,那可是大元帅段文鸯。
如此大消息,瞬间传遍整个京都。
随后又传来消息,段文鸯求娶柳如玉。
整个南楚京都都轰动了,岳麓书院外挤满了围观者。
岳麓书院的学子,也是闻讯赶到院长庭院外。
见事态发展越来越大,宁皇下令,锦衣卫维持秩序。
但宁皇那颗八卦的心,也是越来越好奇,时刻等着探子的回报。
贾仁也来了,两人相视一笑,一副吃瓜模样。
这时宁皇开口道,
“来人,切一个西瓜过来。”
贾仁此时笑着开口道,
“陛下!吃瓜看瓜可别有一番滋味!”
“大司马,真懂朕心!”
吃着西瓜,听着汇报,不亦乐乎!
“大司马,大元帅能成吗?
贾仁沉吟片刻何说道,
“过程虽有曲折,但结果应该是好的!”
“哦?这么相信大元帅?”
贾仁深意的看了一眼宁皇,随后说道,
“既使失败了,不是还有皇上吗?”
宁皇摇了摇头,并说道,
“大元帅之事,朕从不干涉。朕尊重他一切决定。特别是感情之事,如果强行在一起,彼此都会很痛苦。”
“皇上之言,臣之有愧!”
“你是大司马,所想所言,与朕立场不同!”
“如果是别人呢?”
宁皇抬眼看了看外面,有金光闪耀。
“为了目标,为了南楚,谁都可牺牲。唯有他不可以!”
贾仁笑了笑,没有说话。
“朕让你很失望吧!”
“陛下,您本该如此。天家,应冷血无情!那才是大善!”
宁皇低头看着杯中之茶,沉沉浮浮,并说道,
“朕也是人,情感有所寄托。既然辜负了你,总得成全一人。”
“皇上,您本应无情。然而对国师有了爱。是好,是坏,已无足重要。但,如果没有国师,也就没有陛下,也就没有如今繁荣昌盛的南楚。”
宁皇再次回眸一笑道,
“今天邀你来看戏的,怎又谈起这些伤感的问题!”
这时,探子来报,大元帅已进入院长庭院。
柳临渊马上走了出来,笑着说道,
“不知大元帅,有何要事,光临寒舍!”
段文鸯走了过去,握住柳临渊的手道,
“我是一粗人,没读过什么书。如有做得不好的地方,望柳先生海涵。”
“老朽只是一教书先生,而你是南楚兵马大元帅。除了宁皇,南楚之事,说一不二。我这个老学究哪敢有什么意见?”
段文鸯脸露笑容,对着下面的人点了点头。
就见无数箱子抬进庭院,柳临渊见状,有些慌张的问道,
“不知大元帅,这是何意?”
段文鸯依旧脸上挂着笑容说道,
“我与令千金柳如玉心意相通,想请先生同意我俩的婚事。”
柳临渊脸色大变,他想过这一日总有一天会来,但没想到这么快。
“大元帅,这个玩笑过了。您是修真者,而小女只是一介凡人而已。不适合!不适合!”
“先生,我段文鸯,这辈子,不怕累,也不怕死,唯怕求人。而今,我求娶令千金,绝无妄言。此心天地可鉴,此情日月可昭。”
柳临渊正了正衣冠,并且清了清喉咙说道,
“大元帅,小女福薄。担不起您的厚爱。老朽虽为一介书生,可若为了女儿,可舍弃性命。所以请您,把这些东西拿回去。”
“柳先生,我与如玉是两情相悦!望您成全!”
“除非我死,绝不同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