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阳光透过薄雾,洒在青莲县的街道上。县衙外身着便服的王永年早已等候多时,焦急地来回踱步,不时抬头望向远处。不久,向宁匆匆赶来,脸上带着歉意。
向宁喘息未定,歉意地笑了笑:“王兄,久等了。我们这就出发吧。”
王永年摇了摇头,表示不介意:“无妨,向宁兄。我们走吧。”
两人并肩而行,穿过寂静的街道,向市集方向走去。临近春节东门内街道两旁,原本繁华热闹的市集此刻却异常冷清。两人一同前往市集,只见街道两旁商铺紧闭商贩们不见踪影。整个市集上只有零星的几个行人匆匆走过,显得异常冷清。他们脸上带着疑惑和不安,整个市集笼罩在一片压抑的氛围中
王永年环顾四周,低声分析:“向宁兄,你看这市集,冷清得让人心寒。商人们罢市,显然是对当前局势的不满和抗议。”
向宁点了点头,神色凝重:“是啊,永年兄。这背后定有更深层次的原因。我们得小心行事,看看能否找到什么线索。”
两人一边观察,一边低声交谈,试图从细微之处寻找真相。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注意到,市集上的人群逐渐增多,但商铺依旧紧闭、气氛依旧紧张。不远处的一群商人正聚在一起,低声商议着什么。偶尔有人抬头望向东门附近军械库的方向,眼中闪烁着不满和愤怒。
向宁目光锐利,低声对王永年说道:“永年兄,你看那些商人,他们聚在一起,显然是在商议对策。我们得想办法靠近他们,听听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王永年皱了皱眉,有些犹豫:“可是,向宁兄,这样做太冒险了。万一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向宁微微一笑,胸有成竹:“王兄,你放心。我有办法。你看那边有个卖茶的小摊,我们不如先过去喝口茶,顺便听听那边的动静。”
向宁和王永年坐在茶摊的角落,向摊主买了两碗热茶和一碟小吃后,开始装作外乡学子的模样,一边用眼角余光留意着那群商人的动静,一边试探性地与摊主攀谈起来。
向宁微笑着,语气中带着几分好奇:“摊主大哥,我们是刚从外地归来的学子,对这市集的情况有些不解。我记得这东门市平时挺热闹的啊!为何今天这市集上的商铺都大门紧闭?”
摊主叹了口气:“唉,两位小哥有所不知啊。这市集上的商铺罢市,是因为最近谢家和西荒党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听说商人们的子侄受到牵连,所以才纷纷关门讨个说法。”
王永年关心地问道:“那些商人都关店罢市了,您这茶摊为何还能继续开着,难道不怕那些商人找您麻烦吗?”
摊主再次叹了口气,神色中带着几分无奈与担忧:“至于我这茶摊嘛,也是无奈之举。一家老小都靠这茶摊为生,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饿肚子吧。至于那些商人找麻烦,我也只能尽量小心行事,祈求平安了。”
向宁(点了点头,继续试探性地问道):“原来如此。那摊主大哥,您对这市集上的商人了解多少呢?他们聚在一起商议对策,究竟是为了什么?”
摊主(压低了声音,神色更加谨慎):“那些商人啊,都是这青莲县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聚在一起商议对策,无非是为了应对当前的局势。听说他们正在与县衙、靖海军等方面协商,希望能找到一个妥善的解决方案。不过,这其中的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
王永年(在一旁补充道):“那摊主大哥,您觉得这场罢市会持续多久呢?对百姓的生活影响大吗?”
摊主(叹了口气,神色更加沉重):“这场罢市会持续多久,我也说不好。但对百姓的生活影响确实很大。你们看这市集上,百姓们买不到米、盐、药材等生活必需品,生活陷入了困境。再这样下去,恐怕会引发更大的问题啊。”
市集上,虽然商铺紧闭,但百姓们的生活需求并未因此减少。一些人揣着微薄的铜板,在空旷的市集上徘徊,希望能找到卖米、卖盐、卖药的商贩。
然而,面对百姓的渴求,商人们却表现出了复杂的态度。
一位面容疲惫的中年劳工,手里攥着几个铜板,颤巍巍地走向一群正在商议的商人,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各位大爷行行好,家里就快断粮了,卖点米给我吧。”
一位商人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无奈与冷漠:“不是我们不想卖,实在是现在局势动荡,我们自己也难以为继啊。”
听后,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只能默默转身离开。
不远处,一个年轻母亲抱着生病的孩子,焦急地寻找着卖药的商贩。她的孩子脸色苍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年轻母亲声音中带着哭腔:“有没有人能卖点药给我?孩子病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受苦啊。”
另一位商人神色犹豫,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对不起,夫人。现在药材紧缺,价格飞涨,我们实在无法提供。要不您去城西的药堂问问?”
年轻母亲听后,泪水夺眶而出,只能无助地抱着孩子离开。
向宁目睹这一切,心中五味杂陈,低声对王永年说道:“王兄,你看。罢市不仅影响了商人们的生意,更让普通百姓陷入了困境。我们必须尽快找到解决办法,让市集恢复正常秩序。”
王永年神色坚定,声音低沉:“向宁兄,你说得对。我们不能坐视不管。我们要尽自己所能,帮助这些无辜的百姓。”
向宁和王永年密切留意着那群聚集的商人。他们的谈话声此起彼伏,夹杂着对罢市的担忧和对未来的不确定感。当他们试图从商人们的谈话中捕捉到有用的信息时,终于他们听到了一个关键的名字——“徐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