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清扫工具,洗干净手,秦淮茹走出了公厕。
可那些刺耳的议论声还是追着她不放。
“瞧,那就是秦淮茹,听说她跟个老男人不清不楚的。”
“我看呐,她指不定也是个作风不正的人。”
“可不是嘛,跟着什么样的人就学什么样,这老话可一点不假。”
“奇怪了,她咋没被抓走呢?”
“谁知道呢,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被收拾了。”
秦淮茹板着脸,当作什么都没听见。
这也是她在这风言风语中保护自己的办法。
回到四合院,门楼下面坐满了大妈大娘。
秦淮茹赶忙打起精神打招呼:“二婶、三婶、毛姨。”可那些人就跟没听见似的,眼睛不是看着别处,就是闭着,对她的问候理都不理。
在这个年代,名声比什么都重要,秦淮茹闹出搞破鞋的丑事,名声算是彻底坏了,大家都有意和她保持距离。
秦淮茹无奈地苦笑一声,转身朝中院走去。
进了中院,掀起门帘进了家门,却发现婆婆贾张氏的铺盖又摆在屋里。
贾张氏黑着脸,冷冷地看着她。
“妈,您怎么又搬回来了?”秦淮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问道。
“你个不知廉耻的东西,这是我家,我爱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还得问你?”贾张氏没好气地骂道。
秦淮茹心里委屈极了,赶忙解释:“妈,您误会我了,您当然能回来住,我就是随便问问。”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心想自己真是多此一举。
前几天自己因为和易中海的事被保卫科带走,当时婆婆可是狠狠揍了自己一顿。
这次突然搬回来,肯定没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贾张氏紧接着就开骂了:“你还有脸问?要不是你干出那丢人的事,和易中海那个老东西勾勾搭搭,我能回来盯着你?”贾张氏越说越气,要不是为了教训秦淮茹,她才舍不得离开傻柱呢。
虽说傻柱长得又老又丑,可到底年轻力壮,让她有些离不开。
想到这儿,贾张氏又是一顿臭骂,然后让秦淮茹赶紧去厨房做饭。
秦淮茹心里满是震惊,本以为婆婆见到自己肯定会大打出手,没想到只是骂了几句就放过自己了。
“还愣着干嘛,还不去做饭,小心我抽你!”贾张氏见她不动,又骂了起来。
秦淮茹赶忙点头,匆匆去了厨房。
吃完晚饭,洗完碗,贾家的人就准备休息了。
在这个年代,娱乐活动少得可怜,一般人家连收音机、电视机都买不起,所以大家都是早早吃完饭就睡觉。
到了晚上十点左右,整个四合院都沉浸在梦乡之中。
可就在这时,秦淮茹却从睡梦中惊醒,她是被尿意憋醒的。
晚上吃饭的时候,婆婆一直拉着脸,她心里害怕,不敢吃干饭,只能喝了两大碗棒子面粥。
这粥一下肚,半夜就得上厕所。
秦淮茹轻手轻脚地起了床,为了省电费,她没开灯,借着月光摸黑走到外屋。
一抬头,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只见贾东旭的头像被摆在桌子上,周围还点着蜡烛,整个屋子就像个阴森的灵堂。
“啊!有鬼啊!”秦淮茹惊恐地尖叫起来,捂着头连滚带爬地跑出家门。
她的叫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瞬间打破了四合院的宁静。
隔壁的一大妈吓得从床上直接滚到了地上,后院的刘海中在睡梦中被吓得一哆嗦,差点尿了裤子。
前院的三大妈尖叫一声,赶紧钻进了阎埠贵的怀里。
“别怕别怕,出去看看咋回事。”阎埠贵拍了拍三大妈的肩膀,安慰道。
老两口赶忙起身下床。
张速也被这叫声惊醒,他一听就知道是秦淮茹的声音,皱着眉头起身朝中院走去。
一时间,各家各户的灯陆续亮了起来,起床声、开门声接连不断。
张速刚走进中院和后院连接的月亮门,就看见四合院的好多人都已经围在了秦淮茹家门口。
秦淮茹双手抱头,蹲在地上,浑身不停地发抖。
“发生什么事了?大晚上的,谁在那儿喊呢?”
“好像是秦淮茹的声音,听着怪吓人的,这到底咋回事啊?”
不一会儿,大家纷纷循着声音的方向,快步赶到了秦淮茹的家门口。
只见秦淮茹瘫坐在地上,双手紧紧地抱住脑袋,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仿佛被什么极度恐怖的东西吓得失了魂。
“秦淮茹,你这是怎么啦?深更半夜的,可把大伙都吓坏了。”人群中,一位好心的大哥走上前,关切地问道,脸上写满了焦急。
“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你快跟大伙说说啊。”另一位大姐也在一旁急切地催促着,眼中满是担忧。
“是不是你婆婆又为难你了?你别怕,有大伙给你做主呢。”又有人大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义愤填膺。
秦淮茹缓缓抬起头,目光呆滞地望着周围的众人,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可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发不出一丝声音。
几位大妈见状,心疼不已,赶忙走上前去,轻轻蹲下身子,温柔地拍着秦淮茹的肩膀,轻声安慰道:“孩子,别怕别怕,慢慢说,我们都在这儿呢。”
在大妈们的悉心安抚下,过了好一会儿,秦淮茹的眼神才渐渐有了些许焦距,呼吸也稍微平稳了一些。
她深吸一口气,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家……我家里……”
“家里怎么了?你倒是快点说呀,可把人急死了。”许大茂站在一旁,满脸不耐烦,忍不住提高了音量催促道。
“家里有……有灵堂……”秦淮茹好不容易挤出几个字,声音小得如同蚊蝇一般,还带着明显的颤抖。
“灵堂?谁的灵堂啊?”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都露出了震惊和疑惑的神情,纷纷追问。
“是……是贾东旭的灵堂。”秦淮茹咬了咬嘴唇,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完整的话,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恐惧和无助。
“灵堂上还摆着贾东旭的照片,周围点着蜡烛,阴森森的……”秦淮茹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仿佛又回想起了刚才那恐怖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