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窟探索非常顺利,双方交流队平均实力达到至少一系中阶,所以就算遇到战将妖魔也有一战之力,无非就是实战差些,但保住小命问题不大。
领队李老师是在探索结束后第二天离开的,交流队几人送他到城门,李老师一张圆脸面无表情,似乎不是太开心,倒不是说有多放心不下这几个学生,主要是交流比试环节3:1输了,他正在想回去要怎么跟上面汇报。
接下来的生活,交换生们跟上大学没多大区别,只是双方交流会的十几个人经常会聚在一起做元素生灵方面的试验,缺材料了偶尔也会去下下魔窟,总之就是换了个环境,上学还是上学。
陆星图最近时常跟丁兰待在一起,除了一起吃吃饭,做的最多的还是修炼。丁兰现在也已经突破到了中阶,第二系觉醒的是土系。
对于第一系是召唤系的丁兰来说,土系蛮好的,土系初阶魔法是位移和控制效果的地波,中阶魔法岩障又是极强的防御,对战中,召唤法师输出主要靠召唤兽,有了土系她就有了自保能力,不至于被绕后偷家。
不过,丁兰的修为有些虚,她在家族不受重视,父母辛辛苦苦一年下来也挣不来多少资源,所以现阶段的修为已经远远落后第一梯队了。
并且,她大多数资源都是用在了培育召唤兽上,分配到自身的少之又少,土系基本功弱,要是放在实战中几乎摆设,召唤系中阶魔法契约召唤更是还没有契约目标,着实有点拉胯了。
她也想过脱离家族,去投奔其他势力,但现在她只是个大一学生,官方势力肯定是进不去的,所以只能选择民间组织,比如他们陆家,也时常会吸收一些颇有天赋的学生加以培养的。只不过如果选择加入民间势力,其实就是把自己的未来给卖了,魔法大成还好,金钱、地位、资源从此不缺,但万一修为没有突破,那就只能沦为打工人,一生为势力服务。
“要不,你去做猎人吧。”陆星图说道,“以你现在的条件如果投奔家族,有的是人要你,但能给与你的代价必然不会太高,所以不如赌一把, 赌大学三年你能够养活自己,这样等到毕业,就算还是投奔其他势力,你能得到的,拥有的话语权就完全不一样了。”
……
下午,告别丁兰后,陆星图按时来到研究室上课,今天来给他们的上课的是一位来自凡雪山龙洲教育研究基地的老学者,年轻时候也曾是明珠学府的老师,后来因为兴趣,转行到了凡雪山。
“各位同学,虽然我现在不在明珠了,但说起来,大家还是校友,所以不用这么拘谨,今天过来也不是正式上课的,而是跟大家探讨一些学术问题。”
这位老学者姓严,叫严华斌,没有离开明珠学府之前,是土院的教授,在土系魔法上颇有心得。
“向大家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严华斌,曾经任教明珠学府土院,主修的是土系的建筑学,后来到了凡雪山,研究的课题是魔法起源。”严华斌讲到,“魔法起源是个大课题,眼下拥有不下一万个千人规模的研究院都有涉及这方面的研究,从业人员不少于1亿,因此,也诞生了众多不同的说法。
对此,我们凡雪山研究院只搞科研,不搞战队,不属于任何现在市面上的学派,也就是说,谁有道理,我们就支持谁。”
听到这里,在座的学生一个个呆若木鸡,不是说搞科研的都很严谨的么,这凡雪山学派是个什么鬼,谁有道理支持谁是没错,但,怎么听都感觉不像是从一个从事科研的老学者口中说出来的。
“各位同学是不是觉得我在开玩笑,我跟你们说,学术界真正需要严谨的是研究过程,而不是所有学者的性格,伟人曾经说过,只有不断的思想碰撞才能产生新的火花,如果研究员们一个个如同呆瓜一样,只会一板一眼的做事,那么怎么可能会有新的东西被发现呢。”
“老师说的对,是我们刻板印象了。”
“没关系,习惯了就好了,做课题就是要勇于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严华斌说道,“今天是我主讲,但我们并不是正式的授课,所以当我讲到任何内容,同学们如果有任何好的想法,都可以随时打断我,交流就是这样的。”
严华斌教授风趣,也非常的专业,一下午时间,通过各种记载给大家讲述了如今社会上几大比较有说服力的魔法起源学说,大致分为东方和西方两大派。
东方、西方学派自然不是按学者所处地理位置来划分的,而是以支持魔法起源于东方和魔法起源于西方的观点来划分的。
从人数来看,支持西方魔法起源的人数居多,原因有二,第一是大家公认的魔法之神在希腊,第二则是光系作为唯一近代被创造出来的法系是由美国人爱迪生创造的,所以魔法源于西方。
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东方魔法盛行的时代要比西方魔法时代到来早了至少一千年,为什么是至少呢,因为更早的历史无从考证,西方学者不承认,所以东方学派也只能吃这个哑巴亏。
在东方,禹皇划定九州之前,人类文明处于远古时期,那个时候人类处境风雨飘摇不说,连用来记载的文字都没有被创造出来,所有事情都是口口相传,各部落语言也不太一样,所以出现了很多的流失。比如,燧人造火被称为火祖,但同时却又有祝融被称为炎帝、火神;人祖女娲娘娘炼石补天、捏泥造人,但古老王确是土系鼻祖,神农尝百草创造植物系、洛神渡水而亡创造了水系……诸如此类数不胜数,但东方学者却没有任何证据来证明。
于是,东、西两派开始无休止的争论,你说我没证据,我说你玩的都是我们祖宗玩剩下的,总之,双方谁也不服气谁,一直没有一个统一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