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霞心疼的几欲窒息,她颤抖着手,将姬子萩抱起。
怀中人,筋脉寸断的凄惨模样,让落霞眼眸瞳孔都紧缩着。
她血红的眸子扫过在场所有人,当看到一旁轿辇上的二人时,她胸腔中怒气终是爆发。
“万春杉,司马流云,你俩简直就是,无耻配下流,牛马配猪狗,无耻下流都不足以形容你们二人的卑劣行径。
你们摸着你们那狼心狗肺说说,你们之间那肮脏的婚姻交易,关我女郎什么事?
是他司马流云将我家女郎灌了软筋散,凌辱我家女郎一月之久,而我家女郎仁善,遭了这么大的罪,她并没有去报复你们。
可你们呢?你们的狗屁命是命,我家女郎的命难道就不是命了吗~”
“这青天白日,朗朗坤乾,天理何在?你们为难凌辱我家女郎,不就是觉得她弱么?
可我家女郎武功虽弱,但心思纯善,岂是你们这对贱妇淫夫可作践的?
今天,你们的贱命我落霞要了。
不是为了给我家女郎偿命,因为你们不配。
你们只会脏了我家女郎的轮回路。
而你们,也只能是下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说罢,落霞将姬子萩放在她的虎皮椅子上,用自己的外袍,将姬子萩的脸盖住。
她森冷的道;“杀畜生,我怕脏了我家女郎的眼。”
随即,一声剑啸声划破长空,无殇剑带着毁天灭地的戾气,斩向万春杉。
万春杉一挥衣袖,冷哼道;“一个区区坤元境巅峰,还敢口出狂言,死的只会是,你和你主子这样的废物。”
“是么?”落霞眼瞳血红,神情变得嗜血残暴,她森冷的盯着万春杉。
阴恻恻的笑道;“那就为你的狂妄自大买单吧~”
无殇剑从戾气变为暴虐,周围狂风大作,暴虐嗜血的气息席卷天地。
落霞从翻滚着的红色魔气中踏步而出,众人大惊失色;“她,走火入魔了,她竟是堕魔了~”
“哈哈哈哈哈,神如何?魔又如何?只要能杀了你,我万劫不复又如何?,万春杉,司马流云,受死。”
见到此时已经入魔,势力增加几倍的落霞,万春杉紧皱眉头,被内力鼓胀的衣袍,猎猎作响。
她对身后属下低喝道;“护好他。”
随即她快速抽出腰间四根丝线,急射而出。
那黑色丝线,稳稳插进刚才被水秀抹了脖子的四大罗刹的后心处。
而那丝线,看上去是线,实则是没有实质的是真气用特殊秘法而成。
下一刻,却见,那四大罗刹,陡然齐齐竖起身体,仿佛一瞬间就恢复了生命力,虽。
万春杉,口中默念着什么,继而大喝一声;“四大罗刹,该醒了。”
听到主人命令,四大罗刹陡然睁开双眼,瞬间腾空,攻向半空中的落霞。
看到那已经被一剑封喉,现在却又杀气腾腾威力丝毫不减的,四大罗刹,众人惊的汗毛直立。
“这,这是万家庄的傀儡术?今天真的是大开眼界了,用天元境巅峰强者做傀儡。她万春杉是怎么做到的?简直匪夷所思……”
人群中议论纷纷,皆是忌惮的看向万春杉。
而半空中,面对四个天元境巅峰强者,落霞丝毫不惧。
眼尾殷红似血,无殇剑一分为四,和四大罗刹绞杀在一起。
以一敌四,且比她高一个大境界,落霞竟是,丝毫不落下风。
众人看到心惊胆战,也血液沸腾。
二当家看看虎皮椅子上盖着的人,又看看空中厮杀凶厉的几人,见落霞虽没落下风,可那毕竟是四个天元境的巅峰强者啊。
她急得不断挠着自己枯黄的稻草,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在一旁踌躇许久的徐子瑜,道;“在下,青州徐氏,徐子瑜,是子萩的朋友,也刚好会点岐黄之术,可否让在下给她把把脉,看她伤的如何了?”
“没救了,没救了。”二当家摆摆手,肯定的说;“我刚才悄悄看了,气海丹田已碎,经脉寸断,没气了都。”
徐子瑜眉头皱的死紧;“可否容在下再看看?”
“去去去,你一边去,你这人真是,你说认识就认识啊?要是这尸体有个好歹,我们没法和大当家的交代。”
乔强瘦高的身躯挡在徐子瑜面前,道。
苟吉圆滚滚的身体一抖,大刀一横,端的是一副凶神恶煞模样。
徐子瑜内心焦急,可她武功招式平平,看着这几个凶神恶煞的土匪,一时陷入僵局。
却在这时,一辆四角鎏金顶的豪华马车缓缓驶过来,从内走出一人,金冠束发,玄衣长袍。
她道;“我乃青州徐氏,徐子瑄,舍妹精通岐黄医理,且是那身受重伤之人的朋友,让她看看,说不定便是生死一线她亦有挽救之法。”
二当家,枯黄的稻草一竖,眼瞪如铜铃。
徐子瑜她没听说过,可徐州徐氏,徐子瑄可没有人敢冒充的,那可是执掌一方的大人物,就连百里山脉也属于青州徐氏的管辖范围。
遂,她忙弯腰拱手道;“不知是徐家主大驾,若有得罪,还望徐家主大人不记小人过。”
然后又忙转身面向徐子瑜,躬身道;“是在下眼拙,竟是没认出贵人你,你请…。”
徐子瑜心中着急,见他们终于让开了路,忙摆手道;“没事没事,救人要紧。”
说着,抬手急急把上姬子萩的脉门。
良久后,她面色不大好的说;“大姐,她快不行了,需要······”
“二姐,你拿去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她是好人,我知道轻重缓急的。”
马车内徐子言,语气萧索的说。
他知道,那棵龙舌草对自己有多重要,可再重要,也比不上二姐的心情重要。
自己就算不用龙舌草,也还能活一年半载的,可如果不救眼前这人,他知道,二姐肯定会很内疚,且很久很久。
他想大姐和二姐永远开开心心的,就算哪一天他不在了,他也希望大姐和二姐能带着他的那份快乐,开心的向前走。
家人,是活在彼此心中的才是家人,而非同在一个屋檐下就可以称之为家人的。
徐子瑜,接过小弟从马车内递出来布包,神情挣扎一瞬,最后咬唇道;“大姐,有一事,我不知当不当说?。”
“呵呵,我们姐弟三人,有何话不能说?我有的都是你们的,你想要的不必说大姐都会给你。
金钱名利地位,从来不在我眼中,我的眼中始终只有你和子言。
有什么需要,就和大姐说便是,大姐没有就竭尽全力的给你寻来便是。”徐子瑄温和的笑着说道。
徐子瑜,看一眼马车,这才看向徐子萱,她道;“其实,小弟的病,还有他法。”
“哦,什么办法?比之百岁山的万年人参,难易几许?”徐子瑄急声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