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狗屁倒灶的玩意?老远我就看到你在使阴招。
嘎嘎嘎,不好意思,老娘也手误,打错狗了。”
落霞居高临下的瞟一眼那撅着的腚,随即提缰调转马头,就那样一手持缰,一手揽着姬子萩往回走。
回到高台下时,姬子萩看到那里站着一个青衣男子。
他牵着马,正看向姬子萩和落霞,略显病容的脸上,浮现浅浅的笑意。
他看着姬子萩片刻后,缓缓开口;“我们又见面了,好久不见。”
姬子萩一脸黑线,侧头看向,落霞;“|他谁?”
落霞看一眼青衣男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随即用怀疑的眼神,看向怀中的姬子萩。
“女郎,你真失忆了?不是忽悠我的?”
姬子萩;“····”
“妻主,确是记忆出现了偏差,她没有说谎。”
徐子言那独特的娇软声音在高台之上响起。
落霞和青衣男子同时抬头看去。
落霞拱手一礼道;“落霞见过少主君。”
“不必多礼,这位是?”徐子言看向青衣男子问道。
谢景川,浅浅一笑,修长的身姿病态尽显,他轻咳道;“我是···,她曾经的夫侍,谢景川。”
丝毫没有任何准备的姬子萩;“。”
随即她看向据说是光屁股一起长大的落霞,落霞嘿嘿一笑,对着姬子萩眨眨眼,小声道;“女郎,你的修罗场,我给你带来了,不用谢。”
姬子萩腿一软,从马背上滑下去,踉跄着,跑向高台上白着脸的徐子言,道;“这,我也不知道啊,你要相信我,我对你的心天地可证,日月可鉴,若有虚言····”
徐子言急忙用手挡着她的唇,道;“妻主,子言信你。”
姬子萩心里发虚;【这原主,这是要害我啊!这怎么突然就冒出来个前夫侍呢?】
“你姓谢?那个谢?”徐子言问道。
谢景川,笑意未敛,淡淡道;“官京,除了护国将军府姓谢,别无他谢。”
“你,···与妻主有婚约的不是谢景烨么?你又是怎么回事?
“对啊,你又是怎么回事?”姬子萩也迷惑的问。
谢景川噗嗤一笑,仿若水莲盛开,他道;“你果真是失忆了,我曾进姬家门两年,你当真不记得景川半分?”
不等姬子萩回答,他又接着说;“我自幼天生不足,心肺有疾,故而在雁城别庄修养。
是你,看我貌美,非要抬我进府的啊,当我得知你便是与堂兄有婚约之人,便心生好奇,想看看你究竟是个什么模样的人。
故而,进了姬家。
但进了姬家,经过暗自观察我才知道,你贪花好色,喜怒无常,只是表面,因为,你从不进后院,只纳侍,却从不碰我们。
这让我更好奇了,所以啊,在姬家我一待便是小三年,直到你有一天突然的性情大变,变得小心翼翼胆小谨慎。
又因招惹了梧双栖而被姬家主无奈的送出雁城,北上去谢家履行婚约。
可你离开姬家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千方百计的哄骗你的夫侍,把我们一个个的休掉。
呵,热闹看的差不多了,所以我也就顺势,走了啊。”
这说的,姬子萩一头的冷汗,【这样说,那原主,不光是招惹了梧双栖、赫连镜尧、欧阳郡、她竟然曾经还有三个夫侍,哦我的天,原主是海的没边了啊!】
“那既然你和我家妻主如今没有关系了,你这是?”徐子言居高临下的看着谢景川。
“咳咳咳,”
谢景川轻咳数声,片刻后,他压下一阵咳意,道;“当然是···听说她成婚了,所以想来瞧瞧。
瞧瞧她兜兜转转,最终与一个什么样的男子共结连理啊!”
“哦,那如今,瞧到了,然后呢?”徐子言眼中一改温婉娴静,语气清冷。
姬子萩悄悄看一眼,不敢吭声。
惧内的不要太明显。
“这然后么····”谢景川看一眼一脸怂样的姬子萩,继而豁然一笑,道;“然后,我就知道,她喜欢的人是什么样子了啊,我的好奇心满足了。
所以,我就要趁着我还活着,去看看这个世界,一人一马,浪迹天涯。
就如我的名字一般,以景为伴,踏遍万里河川。”
说着,他看向姬子萩,继而弯腰做了个江湖侠客的礼节,道;“告辞。这一次,我不说再见,因为,今日一别,今生应是无缘再见。”
说罢,他腾空而起,翻身上马,身姿矫健利落潇洒。
“一人一马一江湖,何惧风雪在沿途;踽踽独行天涯路,莫问何处是,归宿······咳咳咳·。”
人声,随着马蹄声,哒哒哒的远去。
落霞看着那马背上不疾不徐前行的人影,她眸中渐渐有了坚定。
她回头看向,姬子萩,嘿嘿一笑道;“女郎,当真不喜欢谢景川了?不后悔?”
徐子言侧头看着姬子萩眼眸中娇娇柔柔的,轻咬粉唇,就那样看着她。
姬子萩,眼一瞪,看向落霞,言辞郑重;“后什么悔?我压根就没喜欢过。”
“那好~。”落霞一声兴奋的大吼,吓姬子萩一跳。
“ 相遇正好,时机也对,他谢景川便是我今生的目标了。
女郎,咱可说好了,你可不能反悔啊,反悔是小狗。”
“去去去,去吧,你的目标快没影了。”姬子萩像赶苍蝇一样的摆摆手。
落霞飞身上马,来不及道别,声音从远处传来;“女郎保重,等我再归来,定与女郎把酒言欢,女儿双全,哈哈哈哈·······”
徐子言看着潇洒远去的两人,心生一丝羡慕。
随即,她小脸一摆,道;“妻主,是他好看还是我好看?”
姬子萩;“·····”
一瞬间的黑线后,她脑子转的飞快,;“星河灿烂,微光亦然,都不及你的眉眼好看。
你是我眼中的星河,心中的日月。
旁人与你和我的距离,相隔整个银河系,他人,我视而不见。”【卧槽,我太机智了。】
果然,就见徐子言一脸娇羞的捶了姬子萩一下小拳拳道;“妻主,真讨厌!”
姬子萩忙握着他的小拳拳,呼呼道;“你这不是捶的我胸口,是捶到我心尖尖了啊!”
“咯咯咯咯,妻主你好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