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就听闻郝暖阳腕间的青铜蛙有着特殊的研究，据说它可能具备一些超乎想象的功能。
慕尼黑中央法院的青铜门环在晨光中嗡鸣，清脆的声响回荡在门廊间，霍诗瑶战袍下摆扫过门廊时，触感粗糙的纳米虫群在石阶上拼出德中双语警示——“当心台阶，更要当心跳进思维陷阱”，那银白的字迹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刺眼。
她踏碎最后那个“阱”字的瞬间，只听“哐当”一声，周同事的减压球碎片突然在物证箱里跳起探戈，通风管道图投影在安检仪的光幕上，那光影闪烁，视觉上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
“他们给监控系统植入了视觉污染程序。”李翻译的电子词典弹出红色警告，同时发出尖锐的警报声，德语词库突然具象成三头犬雕塑，那雕塑栩栩如生，仿佛能听到它低沉的咆哮，“对方律师团在第十七个摄像头......”
“在巴洛克浮雕的鹰爪第三根趾甲里。”霍诗瑶指尖轻点耳后芯片，一阵轻微的电流触感传来，纳米虫群立刻化作金粉扑向穹顶的双头鹰浮雕，金粉在空气中飞舞，如梦幻的景象，“让赵专家把3号证据链改成量子叠加态，等他们触发认知干扰再坍缩成实体。”
法庭的智能审判系统正在校准，发出嗡嗡的电流声，郝暖阳腕间的青铜蛙突然吐出薄荷糖，薄荷糖落在旁听席扶手上，发出清脆的滚动声，在扶手上滚出摩尔斯电码。
他假装弯腰捡糖，余光瞥见大卫的律师袍内衬泛着不自然的银光——那是霍氏集团上个月被窃的纳米纺织专利。
随后，郝暖阳想到了应对之策，“他们连防电磁干扰涂层都没撕干净。”郝暖阳用糖纸折的千纸鹤悄悄落进物证区，千纸鹤飘落时，仿佛能感受到空气的流动，鹤喙轻啄证物箱时，藏在箱底的机械蜘蛛突然跳起踢踏舞，发出有节奏的声响，将篡改痕迹的频谱图投射在霍诗瑶的视网膜上。
庭审开始的钟声荡开涟漪，钟声悠扬，在法庭内久久回荡，大卫扯开绣着家徽的袖口，全息投影立刻在法庭中央展开蛛网般的证据链：“霍女士是否承认，贵司的清洁机器人存在数据窃取后门？”
“您指的后门...”霍诗瑶战袍上的银纹突然游走成二进制代码，银纹流动的触感仿佛有生命一般，“是慕尼黑啤酒节当天，贵方代表汤姆先生用椒盐脆饼在机器人外壳刻的爱心涂鸦？”她身后的玻璃幕墙瞬间变成监控回放，画面里汤姆正用沾着啤酒沫的手指在机器人头顶画符，能听到那啤酒沫的滋滋声。
旁听席响起压制的笑声，那笑声低沉而又压抑。
赵专家适时推了推眼镜，镜片折射出纳米虫群在空气里编织的量子密钥，那光芒闪烁，视觉上十分耀眼，“经光谱分析，涂鸦残留物含有的纳米芯片，与贵方上月申请的监听设备专利完全匹配。”
大卫的喉结可疑地颤动三下，郝暖阳的机械蛙立刻鼓动腮帮。
此前周同事已在对方律师团附近悄悄放置了某种信号采集装置，此时旁听席扶手上的千纸鹤突然展翅，将破译的心率密码翻译成中文投影在霍暖阳掌心——对方正在用皮下植入设备发送加密指令。
“反对！”霍诗瑶突然起身，战袍下摆扫过被告席时，纳米虫群已裹挟着对方的汗液样本飞回，能闻到那淡淡的汗味，“根据《欧盟庭审技术规范》第47条，利用生物电流传输数据需要提前申报。”她指尖轻弹，全息屏立刻显示出大卫后颈闪烁的微型芯片。
法庭陷入短暂骚动，嘈杂的声音充斥着整个法庭。
李翻译趁机启动同声传译的隐藏功能，将对方律师团的耳语转写成藏头诗：“铜雀尾羽指向北，三号档案柜有鬼。”周同事立刻将减压球碎片弹向物证区，碎片跳着华尔兹钻进柜缝，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实时回传的x光影像显示里面藏着带霍氏LoGo的伪造合同。
“精彩的反转要配更华丽的幕布。”霍诗瑶突然解开高马尾，发丝间坠落的纳米虫立刻在法庭穹顶拼出动态星图，星图闪烁，仿佛置身于浩瀚星空，“三个小时前，贵方在柏林服务器生成的伪证文件...”她手腕翻转，星图突然坍缩成数据洪流，能感受到那数据流动的气势，“正在被慕尼黑工大的量子计算机反向吞噬。”
郝暖阳的机械蛙突然吐出彩虹泡泡，泡泡在空气中闪烁着五彩光芒，每个泡泡都映着对方篡改证据的时间戳。
此前纳米虫群已在法庭中设置了某种环境监测装置，旁听席有人不小心碰翻水杯，洒落的水珠竟自动排列成对方律师团昨夜密会的酒店坐标。
当法官敲下法槌宣布休庭时，“砰”的一声，穹顶铜雀突然转向霍诗瑶。
她抚过战袍上流动的银纹，银纹的触感顺滑，发现不知何时凝成了半枚残缺的家徽——那图案与大卫袖扣上的纹章刚好能拼成完整的双头鹰。
纳米虫群在判决书生效的瞬间突然发烫，霍诗瑶耳后的芯片传来刺痛预警，那刺痛感瞬间传遍全身。
她望着正在离场的大洋集团代表，注意到对方首席律师的领针背面，有粒红点正在规律闪烁。
像是某种倒计时。
霍诗瑶的珍珠耳坠突然折射出七彩虹光，光芒耀眼，纳米虫群在她肩头聚成微型天平。
“您所谓的‘数据后门’...”她转身时战袍翻涌如浪，能感受到战袍的飘动，穹顶星图突然投射出汤姆在啤酒节当天的全息影像，“其实是贵方用椒盐脆饼作画时，偷偷嵌入了量子窃听器吧？”
影像中汤姆的戒指闪过异光，赵专家适时举起光谱分析仪：“经检测，机器人外壳残留的啤酒酵母与贵方研发的纳米间谍芯片培养液成分完全一致。”他镜片后的眼睛突然切换成显微模式，“需要我展示芯片内刻的贵司标志吗？”
旁听席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大卫的律师袍突然无风自动，领口暗纹竟与霍诗瑶战袍上的银纹产生量子纠缠，能感受到那神秘的力量在流动。
郝暖阳的机械蛙突然鼓腮，将破译的生物电流信号转化成文字投在周同事的减压球上——“他们准备激活3号物证柜的陷阱”。
“且慢！”霍诗瑶突然甩出腰间流苏，纳米虫群化作金线缠住大卫正要开启的物证箱，金线触感柔软，“根据《慕尼黑电子证据公约》，未经验证的物证接触空气即失效。”她指尖轻点被告席，全息屏突然播放出对方昨夜在酒店伪造合同的监控，“需要我帮您回忆下威斯汀酒店2806房的灯光秀吗？”
画面里大卫的领带夹正将伪造文件投影在窗帘上，而霍诗瑶的纳米虫群早已潜伏在吊灯中。
当对方律师团脸色煞白时，李翻译的同声传译系统突然播出一段加密对话：“...等他们碰到3号柜就启动认知干扰...”女翻译强忍笑意补充：“这是实时转译，不是彩排。”
法庭穹顶的双头鹰突然发出清越鸣叫，声音清脆响亮，霍诗瑶战袍上的银纹竟与之共鸣形成光柱，光柱耀眼夺目。
郝暖阳趁机将机械蛙吐出的薄荷糖弹向物证区，糖纸展开成数据网，将对方准备的三份伪造合同照得纤毫毕现。
“看来贵司连防伪水印的量子纠缠方向都搞反了。”霍诗瑶轻抚耳后芯片，纳米虫群立刻在空气里编织出立体投影，那投影栩栩如生，“真正的霍氏合同在月光下会显现凤凰尾羽，而你们的赝品...”她打了个响指，投影中的水印突然扭曲成滑稽的唐老鸭图案。
旁听席爆发出压抑的笑声。
汤姆突然扯松领带想要离席，却被周同事弹出的减压球碎片封住去路。
那些闪着蓝光的碎屑在地面拼出德文警告：“伪证罪可判三年”。
“反对无效！”法官突然敲响法槌，“砰”的一声，智能审判系统在空中投射出鲜红的“证据链无效”标识。
穹顶铜雀调转方向时，霍诗瑶的纳米虫群突然聚成凤凰形态，将对方的指控文件吞噬殆尽。
当终审判决的量子印章烙在电子文书上时，李翻译的电子词典突然播放起《欢乐颂》，欢快的音乐回荡在法庭。
郝暖阳的机械蛙蹦到霍诗瑶肩头，鼓着腮帮吹出彩虹泡泡，每个泡泡都映着“胜诉”的中德双语字样。
“这只是开始。”霍诗瑶状似不经意地抚过战袍，纳米虫群在袖口凝成预警符号。
她余光瞥见大洋集团代表正在销毁领针里的芯片，那抹转瞬即逝的红光像极了倒计时。
庆功宴的电子请柬在返程车上自动生成，郝暖阳正要把机械蛙塞回口袋，突然发现蛙眼里闪着陌生代码——那是半小时前从大卫汗液中提取的生物密钥。
霍诗瑶假装整理文件，悄悄将藏着铜雀尾羽的U盘滑进他掌心。
霓虹初上时，霍诗瑶站在酒店落地窗前，战袍上的银纹仍在流转。
她举起香槟杯对着虚空轻碰，玻璃倒影中，郝暖阳正在把玩那个藏着铜雀秘密的U盘，机械蛙在他肩头吐出的泡泡里，隐约映出柏林服务器的坐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