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瑾淡漠看她一眼:“身体好些了吗?”
“谢谢瑾哥哥挂念,洛洛好多了。”曲茵洛嫣然一笑,透着一抹娇羞,美目流转,直直看向东方瑾。
白婧汐看愣了,目光在两人间往返,东方瑾居然也会关心别人,也有这么温情的时刻。
“这位是瑾哥哥带来的女伴吗?”曲茵洛将目光转向白婧汐,随手拿起一旁侍者盘子上的酒杯,笑意盈盈走了过去。
“啊~”
曲茵洛刚走没几步,一声惊呼向一旁倒去。
电光火石间,离她最近的东方瑾一勾手,将她扶稳,不动声色退后一步。
在看向白婧汐,可为时已晚…
曲茵洛手中的那杯红酒直直泼在了白婧汐白色的礼服上,礼服质地轻薄丝滑,此刻却紧紧贴在身上,显得尤为尴尬--
而一旁的钟雄见状,立马脱掉西装披在白婧汐身上。
狼狈不堪的白婧汐,朝他露出一抹感激的笑意。
东方瑾一阵胸闷,周身气场骤然冷冽。
曲茵洛脸颊微红,抬头一双星目看着东方瑾:“洛洛不小心踩到裙摆,差点摔倒,谢谢瑾哥哥。”
又转向白婧汐,一脸歉意:“姐姐,真是不好意思,我本是想敬您一杯,没想到不小心踩到裙摆摔倒,真的抱歉,我的休息室有备用的礼服,如果不介意,我带姐姐去换!”
曲茵洛一番话说的极其真诚,一双流转的眼睛满含星星点点的泪光,好像如果白婧汐不答应,就会立马委屈地哭出来,看起来楚楚可怜。
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围观这出好戏。
所有人都再次将目光聚在白婧汐身上。
礼服粘腻腻的贴在身上,白婧汐很不舒服,可都抵不过心里的难受…
她看着东方谨,两人深深对视。
她离他只有几步远,却仿佛隔着跨不过的沟壑。
白婧汐紧紧咬着下唇,裹紧了身上的西装外套,垂眼避开他的目光。
“洛洛--”
一道急促的声音响起,一美艳的妇人上前,扶住曲茵洛:“怎么这么不小心!”
“妈…”曲茵洛柔柔叫了一声。
“东总,洛洛也是不小心,还望东总不要见怪,我这就带白小姐去换礼服。”
来人正是曲茵洛的母亲苏沫,苏氏集团的当家人。
而苏氏集团也因为曲茵洛和东方谨的关系,发展的红红火火。
东方谨一言不发,算是默许,这也是此刻最合适的法子。
“爸,你怎么了?”
曲茵洛突然问道,曲父曲母一来,曲父就死死盯住白婧汐,神情紧张身体都微微颤抖。
“你是…曲婧汐?”曲国华缓缓上前两步。
白婧汐在看到曲国华那一刻,内心狠狠颤动,所有痛苦的思绪瞬间席卷全身,头脑眩晕不止,但很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这位先生你认错人了,我叫白婧汐,我,不姓曲。”她冷声道。
“白,是你母亲的姓…”曲国华声音都带了一丝哽咽。
不等白婧汐说话,苏沫一把拉回曲国华,厉声道:“曲国华,难道她就是你那个前妻的女儿?”
“你…你先带她去换衣服吧!”曲国华猛然回神,神情痛苦忧伤又带着一丝犹豫,看了看白婧汐,又看了看自己的妻子。
苏沫冷笑一声:“说啊,怎么!见了前妻的女儿,心就飞走了吗?”
曲国华紧张看一眼白婧汐,低声道:“你不都知道嘛!我也从没瞒过你!”
这算是默许了…
“啪”
苏沫一巴掌扇了上去,打完自己也愣怔了,才意识到是在宴会的现场。
但此时的她满腔愤怒,认为曲国华背叛了她,声嘶力竭道:“原来你们早就有联系,只当我是傻子呢!曲国华,我会让你立刻…”
“在外面,你发什么疯呢!有什么话回去说。”曲国华打断了她,一边脸迅速肿了起来,却不敢还手,依然唯唯诺诺。
众所周知,曲国华是苏家的上门女婿,而苏沫在整个苏氏集团只手遮天,性格极其强势,曲国华家庭地位极低。
周围一阵抽气声,伴随而来的是窃窃私语。
曲茵洛也愣了,怎么也没想到母亲会动手,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苏沫这脾气一上来,谁都挡不住。
“妈,瑾哥哥看着呢!周围这么多人,有什么话回去说。”她拉住母亲。
“东总,见笑了,我这就带白小姐去换衣服。”苏沫强压下满腹怒火,看向东方瑾。
东方谨厌恶看她一眼,终于走到白婧汐面前,看着她身上刺眼的的西装,一把扯掉,脱下自己的西装,迅速将她重新裹住:“先换衣服再说,洛洛,你带她去!”
白婧汐眼底染上痛苦的神色,看着抛妻弃子的父亲,愤恨不已,再看着此时父亲唯唯诺诺的样子,心里又一阵憋闷,五味成杂。
心神恍惚,跟着曲茵洛就走了。
突然手腕被人拉住,东方谨低沉性感的声音响起:“我在这里等你!”
白婧汐就像没听到一样,挣脱开,继续跟上曲茵洛。
“这什么情况啊!曲国华是白小姐的父亲?”钟雄凑上东方瑾,疑惑道:“听白小姐的语气好像并不想认他。”
东方瑾一言不发。
“东方兄,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钟雄并不介意东方瑾的态度,应该说是习惯了他这样,继续说道。
东方瑾冷冷瞥他一眼:“闭嘴!”径直朝包厢走去。
“怎么总叫我闭嘴。”钟雄立马跟上:“不行,作为朋友,我还是得告诉你,你此刻就像渣男,在白小姐摔倒的时候,居然扶住了曲茵洛,我给你讲啊,我还是更喜欢白小姐,你不要,我就去追了···”
东方瑾突然顿住脚步,如刀刃的眼神直射钟雄,脑海中立马浮现钟雄脱掉西装给白婧汐披上的画面,一阵厌恶:“钟雄,你下周去南非的公司待一个月吧!”
“还有,离白婧汐远点。”
钟雄呆住了,这好端端的怎么就流放了呢!
\"东方瑾,你个重色轻友的家伙,我们绝交!“钟雄气的咬牙切齿。
”我重色轻友?那此刻你的手早已经拿去喂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