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巅拿出一颗银针,扎了扎马的身体。看看马是真的没反应了,这才取出系统清灵给他打造的一套手术器械和一小袋高度酒精浸泡过的苍术:“来个人,把这个(苍术)用火给我点起来,务必让这苍术的烟包围这匹马,这是消毒用的,防止它在做手术期间伤口发炎溃烂。”
乐平王微微地一抬下颌,立即就有身边的得力亲兵在马的周围围起了一片屏风,然后将苍术点燃,十分高效率地扇出了一片片的轻烟来。
苍术的烟是最好的消毒烟熏剂,只要烟能照顾到的地方,细菌病毒就会全都被杀死。
而陶巅空间内所生长的苍术的消毒效果要优于一般的苍术。所以没几分钟,清灵就提醒陶巅可以工作了。
陶巅命人将一旁一个长条形的矮木台抬了过来,然后将马的蹄子平稳地放在木台上。
转头找了找,他也拎过来一块木头来坐在了身下,接着伸手拿起一个剃刀,将手术区域的马毛剃光,从包里取出一瓶高效中药复合消毒液,用脱脂棉蘸着擦遍了马蹄的上下左右。
接下来,陶巅便拿着手术器械,动作十分麻利地开始剔除碎骨,消毒假体,在伤口上滴上自己的眼泪稀释剂,滋养神经,严丝合缝地对好骨骼假体与残骨,抹上高度黏粘合剂,又开始摆正血管,滴洒眼泪,缝合 皮肤,最后 打上一个牢固的螺丝扣夹板,这才算是大功告成。
坐在木头上,陶巅吩咐人将所有的手术器械全都用清水冲洗干净后,又将其放在一个铁竹盘里,用高效消毒水浸泡了一遍。
甩净手术器械上的药水,陶巅就将手术器械都扔在挎包里地留着清灵去收拾了。
乐平王亲眼目睹了手术的全过程,不由得看陶巅的眼睛都变成了雪亮的一双。
看到陶巅站了起来,他赶快拱手对陶巅道:“啊,青医师果真是手到病除,妙手回春啊。”
陶巅站起来,接过一旁侍从递过来的干净绢帕擦着手,谦虚地道:“哪里哪里?我也不经常摆弄这些畜生,一个是我懒得动弹,二就是别人给的钱少,不值得。”
“来啊,给青医师拿50两银子来。”乐平王对手下命令道。
“哎?且慢,大王,我只喜欢金子。您就把银子都给我折换成金子吧。”陶巅一伸手阻止住了乐平王道。
“好,那就给青医师拿10两金子来。”乐平王笑得眼睛都眯起地道。只要这小兽医爱财就好。能接马骨,肯定也能接人骨。前线的战事正在吃紧之时,所以,这兽医就很有留下来的价值。
10两金子还是很好取的,所以陶巅片刻间就得到了两个5两的大金锭。
“那个青医师,我有一子腿部瘫痪了好多年,不知青医师能不能给他看上一看呢?”乐平王生怕得罪了陶巅的道。
“嗯?王爷,我都说了我只会医治牲口。哪怕您说您有只虎皮鹦鹉腿骨折了,我也能看上一看。可是这人吗。我还真就没怎么实验过。”陶巅纠结着脸地回到道。
“无妨无妨,都是血肉之躯,诊金一定是少不了您的。百两,百两黄金如何?您且随我来?”乐平王已经给了陶巅不二的选择。去也得 去,不去 也得 去。
“好吧。”陶巅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不过先说好了,我要是治不了您儿子的病,这诊金怎么的也得给我一半。50两金不能少。而且您还不能怪我。”
“怎么可能怪您呢?您太多虑了。”话是这样说的,可乐平王周围的亲兵已经释放出了不可置疑的杀气。
陶巅握着那两锭金子,打了一个呵欠,将金子揣入怀中,便跟着乐平王上下山路地走到了一处比较平坦的院落之中。
此处的院落被开辟得十分的平坦。进入院落后,满眼撞见的都是优美风景,回廊假山,寒梅劲松,在这落雪的季节,院中竟然还有两三种的美丽的鲜花正在盛开。
陶巅随着乐平王进入了雕梁画栋,暗香氤氲的主屋。
“啊!!!!!!”清灵突然就尖叫了起来。
“你喊尼玛你喊!诈尸了啊你!!!”陶巅被它的强烈情绪释放给弄到了脑仁疼。
“他妈的,这小子原来就躲在这儿!就是他!!!我已经感觉到他空间的存在了。那是一个比较低级的空间。空间没有主魂,只有一片地!就是他没错!”清灵连珠炮似的对着陶巅输出着。
“那我应该怎么办?我也躲在一个地方让他将我收入进去?这样不太好吧?现在所有的眼睛都在盯着我。”陶巅有些郁闷地问道。
“你傻啊!还用的着那样?他的空间根本就没设防!你只需要麻翻他,剩下的事我来就可以!”清灵眼睛都开始有些红了,这可都是功绩啊!功绩!
“好。”陶巅答应了一声。
此时已经有人打起珠帘,珠帘摇曳之间,陶巅便看见了坐在一处桌案后很是笔挺的一个年轻男子。
“明儿啊,我带着医师来看看你的腿。快与父王说说你现在的感觉是怎样的?”乐平王释放出了他如渊似海的温柔父爱,弄得一旁的陶巅一浪一浪的跟着发晕。
“谢父王,我现在感觉还可以。”祁明赶快躬身施礼道。
“不必!不必施礼。儿啊,为父找了一个可以专门治腿的神医来,你的腿马上就能好,马上就能好!来啊,赶快将 公子请到榻上。”乐平王迫不及待地让人将祁明给抬到了美人榻上。
陶巅也不想同他们废话,直接掀开那公子的裤腿,看起了他的断腿来。
“他的腿好治,打断了再重接就行。不过,这断口年头已经很久了,而且碎骨全都已经长在了血肉里,清除工作会有些麻烦,其他的还没什么。”清灵认真地说道。
“好吧。那你给我显影,这回你得引导我做手术了。我怕我手不稳,看不准。”陶巅道。
“你别废话!赶快先给他吃上麻药!”系统已经迫不及待了。
“王爷,您公子的这腿也能治,和刚才的那匹马 一样。先把这麻药喝了吧。”陶巅说着,又拿出一个小瓶,随手抓了旁边的一个茶盏,滴了三滴蛇毒到里面。
“等一等!父王,我不能随意地被人麻倒。”祁明赶快制止道。
“这……”乐平王也知道自己的儿子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也就犹豫了起来。
“没事儿,不喝也行,我用针麻让公子脖子以下没知觉就行了,公子可真是清新脱俗,有机会能免除疼痛还不要,呵呵,非得留个脑袋来思考,多受罪啊?”陶巅毫不在乎地说道。
“哦?你能针麻?”祁明也开始犹豫了。他对这个世界的针麻根本就不了解。
“是啊。不信我现在就给您弄。”陶巅说着,从挎包里掏出一个针包,打开以后,掏出了几根银针来给他看。
“儿啊,青医师这样的大夫是很难找的,你看……平安无事才是最重要的啊。”乐平王劝祁明道。
“那……好吧。”祁明终于同意了陶巅的治疗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