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旻翊听到柏悦薇喊道‘是你’,眉头紧皱。
眼神里满是疑惑,问道:“姑娘认识我?”
柏悦薇微微扬起下巴。
带着一丝得意:“你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你。
你身上的毒,可是我救的。”
张旻翊心中一惊。
连忙拱手道谢:“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在下想买柒瑕花,还望姑娘成全。”
柏悦薇双手抱在胸前,果断拒绝:“我不卖。”
张旻翊有些着急:“那怎样才肯?
姑娘既已救我,为何不肯将柒瑕花予我?”
柏悦薇便讲起了昨晚之事。
“昨晚,我本打算回家,却听到女子的哭声。
顺着声音,我发现了那个大坑,便顺着藤蔓下去了。
坑底,我一眼就看到了公子你。
当时我心里就想,这人怎么能长得如此俊朗。
仔细观察后,我看出你是中了毒,就顺手帮你解了。
至于那个女子,我可没打算救她,只是把她放在公子的身旁。
原本她还在公子的怀里呢,之后我就离开了。”
张旻翊急了,问道:“你为何不救馨儿?”
柏悦薇也没藏着掖着。
直言道:“因为…我心悦你!”
张旻翊明显一愣!!
着急的说:“我已成婚,便是昨晚的安馨。”
柏悦薇满不在乎地回应:“我不在乎,我既能救你,也能毒你。
不救安馨也在我一念之间。”
张旻翊问柏悦薇叫什么。
柏悦薇笑着回答:“本姑娘柏悦薇。不知公子大名?”
张旻翊却没回应柏悦薇。
张旻翊见柏悦薇不肯卖柒瑕花给他。
张旻翊便打算自己去找。
柏悦薇看着张旻翊要走。
柏悦薇着急的开口说道:“我有个条件。”
张旻翊赶紧问道:“是何条件?”
柏悦薇上前一步,离张旻翊很近的距离。
直视着他的眼睛说:“娶我!”
张旻翊一脸冷峻,转身就走。
柏悦薇踮起脚尖,伸手搂张旻翊的脖子时,被张旻翊一把推开。
柏悦薇不甘心,继续撅起嘴就朝张旻翊的嘴凑过去。
就在柏悦薇快要碰到的时候。
张旻翊躲了过去!
柏悦薇被推倒在地。
心里满是惊讶、震惊与不可思议。
但很快又笑了起来。
张旻翊一脸疑惑?
柏悦薇拿出柒瑕花递给张旻翊。
柏悦薇解释道:“刚刚都是逗你的。
我就想试试我的美色能不能吸引你。
果然你是个好男人,不为所动。”
张旻翊很是无语。
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
柏悦薇看出他心里焦急万分。
肯定是安馨还等着他呢。
张旻翊直接施展轻功离开了。
只留下柏悦薇愣在原地!
张旻翊四处找寻,终于找到了另一株柒瑕花。
张旻翊拿着花回到营帐,找到胡太医。
胡太医也有了救治安馨的法子。
配合柒瑕花熬成药汤,给安馨喝下。
两个时辰后
安馨醒了过来,只是身子还很虚弱。
张旻翊急忙上前查看,胡太医也上前把脉。
随后说道:“这回靖安王妃没事了,只需静养几日便可。”
几日后
张旻翊的脚踝好了。
安馨也完全康复。
这几日秋猎在张旻翊与安馨受伤后,便匆匆结束了。
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朝着大原皇宫行去。
到了皇宫外,林宇轩与安荷,慕弋生与安音,四人走上前来。
林宇轩笑嘻嘻地朝着张旻翊拱手道:“张旻翊啊,这秋猎虽有意外。
倒也算是尽兴,我和小荷就先回府啦,改日再找你们聚聚呀。”
说着,还不忘朝安荷眨眨眼。
安荷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小声嘟囔着:“就你话多。”
慕弋生则温文尔雅地对张旻翊和安馨微微欠身。
看向安音说道:“音儿,咱们也回府吧,想必你也累着了。”
安音轻轻点头,回以温柔一笑。
张旻翊笑着回应:“好,那你们且回府好好歇息,改日再叙。”
说罢,便与安馨一同跟着皇上进了皇宫。
夫妇二人恭敬地对皇上、贤妃行礼。
张旻翊朗声道:“父皇,母妃,儿臣与馨儿先回靖安王府了,还望父皇母妃保重身体。”
安馨也乖巧地跟着说道:“儿媳告退,愿父皇母妃安康。”
皇上微微点头。
贤妃笑着嘱咐道:“你们小两口回去也早些歇着,莫要劳累了。”
待张旻翊与安馨走后,皇后与文妃。
闵仪淑与成仪淑也依次对皇上行礼,而后各自回宫去了。
贤妃正欲回宫时。
皇上唤住了她:“爱妃,今日便留在朕的寝宫吧。”
贤妃脸颊微微一红。
福了福身应道:“是,皇上。”
皇后回到她的宫里,疲惫地坐在镜子前。
有宫女上前帮她卸下头饰。
皇后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心里却突然想起了羡玉。
便对身边的宫女吩咐道:“去把玉仪淑叫来,本宫有话对她说。”
宫女晓雪一听,顿时脸色煞白。
颤颤巍巍地跪地求饶:“皇后娘娘,奴婢……奴婢不知玉仪淑去哪儿了,到现在都还没找到呢。”
皇后眉头一蹙,面露不悦。
呵斥道:“哼,怎么连个怀孕之人都照顾不好?
说!到底怎么回事?”
晓雪吓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哆哆嗦嗦地回忆着:“今日午时,奴婢去伺候玉仪淑。
可玉仪淑说有些睡不着,让奴婢拿助眠香。
谁知……谁知奴婢也昏睡过去了,等奴婢醒来,就找不见人了。”
说完,更是泣不成声。
皇后气得一拍桌子。
怒喝道:“还不快去找!磨蹭什么呢!”
就在这时,皇后的寝宫的柜子里。
传来一阵呜呜的哭泣声。
皇后先是一惊!
随后赶忙示意晓雪安静。
晓雪扶着皇后,皇后却一把甩开她的手。
低声道:“你上前去看看。”
晓雪虽害怕极了,但也不敢违抗。
只能硬着头皮,颤颤巍巍地走向柜子,伸手缓缓打开柜门。
只见哭哭啼啼之人,是惜儿。
她嘴里塞着破布,被五花大绑在柜子里面。
晓雪赶紧手忙脚乱地把惜儿救出柜子。
拿下捂住嘴的破布,又赶忙给她解开绳子。
皇后见状,快步走上前。
满脸疑惑地问道:“惜儿,怎么是你?”
惜儿大口喘着气,缓了缓神。
眼神里透着惊恐与气愤。
咬牙切齿地说道:“皇后娘娘,奴婢撞见了玉仪淑与人偷情。
就被他们给绑到柜子里了,呜呜……”
皇后瞪大了眼睛。
难以置信地说道:“你说什么?休得胡言乱语!”
惜儿急得直跺脚,发誓道:“皇后娘娘,奴婢绝不敢说谎呀。
若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啊!”
皇后眉头紧皱,犹豫半晌。
终究还是信了惜儿的话,脸色阴沉得可怕。
咬着牙道:“走,你在前头带路,本宫倒要看看,是不是真如你所言。”
晓雪和惜儿不敢多言,唯唯诺诺地在前面走着。
皇后则沉着脸跟在后面。
没一会儿,三人来到了一个废弃的房间,这里便是雨阁了。
惜儿小声说道:“皇后娘娘,就是这儿了,之前这是唱戏的地儿。
后来戏台搬走了,就荒废了。”
皇后冷哼一声,没说话,只是摆了摆手,示意继续往前走。
三人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走着。
没走几步,就听到屋里传来不堪入耳的话。
只听羡玉娇嗔的声音传来:“哼,老婆娘,她以为她是猎人,实则她才是猎物呢。”
接着便是一阵妩媚的笑声。
屋里那男子也调笑道:“那晚你是如何做到的?不是有落红吗?”
羡玉得意地说道:“瞧你那傻样,当然是我的血了。
却不是我的落红,是我大腿内侧的血。
皇上喝多了,晕晕乎乎已经睡着了,哈哈。”
二人放肆地大笑起来。
随后又警惕地看了看四周。
男子赶忙捂住羡玉的嘴:“嘘,小声点,别让人听见了。”
羡玉却满不在乎地推开他的手。
说道:“没事哒,那个老皇帝和老太婆,没那么快回来呢。”
男子这才放松下来,伸手摸着羡玉的小脸,又亲了上去。
嘴里还念叨着:“我的小娇娘,你可真勾人呐。”
二人缠绵悱恻,半晌才分开双唇,羡玉时不时发出嘤咛声。
门口的晓雪和惜儿听得面红耳赤,害羞地低下头。
皇后则面色铁青,心里又气又羞,拳头都不自觉地握紧了。
心里想(好你个羡玉,本宫好心扶持你,竟被你这般算计,真是可恶至极!)
皇后不知怎的,听着屋里那等私密话语。
心里竟也泛起一丝别样的感觉。
她赶忙压下这心思,故作生气地转身。
压低声音对晓雪和惜儿道:“走,回宫。”
回到寝宫后,皇后一甩衣袖。
对晓雪和惜儿喝道:“你们出去,没本宫的吩咐,不许进来!”
晓雪和惜儿如蒙大赦,赶忙退了出去。
皇后独自坐在榻上,先是气得浑身发抖。
咬牙切齿道:“这贱人,竟敢如此欺我,本宫定不会轻饶了她!”
可过了一会儿。
她又想起羡玉那般风情万种的模样。
竟能把男人迷得神魂颠倒,心里又不禁泛起一丝嫉妒。
暗暗想着:“她这般坏心思,却能得男人宠爱,哼,真是又气又恨呐。”
另一边,在靖安王府,安馨与张旻翊相互搀扶着进了府。
安馨之前为救张旻翊时陷入昏迷。
经过几日的调养,身体才渐渐有了起色。
而张旻翊脚踝受伤,所幸归来前已大好。
安馨随后坐在椅子上,看着张旻翊。
思绪回转间,突然想起一事。
忙问道:“阿翊,你之前所中的蛇毒是如何治好的?”
张旻翊听闻,身子微微一僵。
脑海中居然瞬间闪过柏悦薇的身影!
但很快回过神来,赶忙握住安馨的手。
笑着回答:“馨儿,自然是胡太医妙手回春。
当时你为我吸毒后便昏沉不醒。
我心急如焚,翻找了诸多医书。
终于在一本古老医籍中寻得柒瑕花的记载。
胡太医依据此,多方探寻,我找到了柒瑕花。
配以其他药材,这才解了我的毒,也让你得以苏醒。
感谢胡太医,感谢那柒瑕花,更要感谢上苍眷顾,没有让我失去你。”
安馨仔细端详着他的表情,似有疑虑。
但见他言辞恳切,眼中满是深情与庆幸,便也不再追问。
只轻轻点头道:“只要你无事就好,那几日我昏迷着,可让你受累了。”
张旻翊将她的手贴在自己脸颊。
柔声道:“只要你能醒来,一切辛苦都是值得的。”
说罢,二人四目相对,情意绵绵。
而在林宇轩府上,安荷正拿着匕首把玩着。
林宇轩凑过来,伸手想夺过匕首。
笑着打趣道:“小荷,你这拿着匕首晃来晃去的。
小心伤着自己呀,要不,给为夫耍两下,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安荷白了他一眼,把匕首藏到身后。
哼道:“就不给你看,有本事你自己使扇子去呀,别来抢我的匕首。”
林宇轩佯装伤心。
捂着心口叹道:“唉,小荷你可真狠心呐,为夫这心呐,哇凉哇凉的呀。”
安荷被他逗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嗔怪道:“就你贫嘴,没个正形儿。”
慕弋生府上
慕弋生正拿着长笛擦拭着,安音走过来。
轻声问道:“弋生,秋猎时,可有哪里不适?”
慕弋生抬起头,温柔地看着她。
微笑着回道:“音儿放心,我一切安好。
倒是怕你累着了,可有玩得尽兴?”
安音微微点头,浅笑道:“有你在身边,自然是尽兴的。
只愿往后的日子,都能这般安宁就好。”
慕弋生握住她的手。
眼神坚定地说道:“定会如此的,音儿,我定会护你周全,让你一生无忧。”
陈德正坐在石凳上。
手里拿着块糕点,傻笑着,心里想着青黛。
嘴里念叨着:“也不知道青黛这会儿在干嘛呢,可得找机会去见见她。”
而青黛此时也正坐在屋里,绣着帕子。
脸上不自觉地泛起一丝红晕。
喃喃自语:“也不知那呆子这会儿有没有想我。”
苏尘在靖安王府的侍卫房里。
擦拭着佩剑,心里却惦记着绫影。
想着等会儿巡视的时候,说不定能碰见她呢,嘴角微微上扬。
绫影则在院子里巡视着。
冷峻的面容在看到苏尘的身影时,微微柔和了些。
心里想着:“那家伙,这会儿估计在想着什么呢?”
但眼神里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大原皇宫,皇上寝宫。
秋猎归来,皇上的心头却依旧被一团疑云笼罩。
他贵为天子,向来以威严示人。
可如今这心底的疑虑,却让他如寻常男子般纠结。
他在寝宫中来回踱步。
那一身象征着至高无上权力的龙袍随着他的步伐微微晃动。
每一步都仿佛带着他内心的沉重与不安。
皇上的目光时不时落在一旁的贤妃身上。
嘴唇微张,似有诸多问题即将脱口而出。
他想问,却又觉得这等事若是问出口,有损天子威严。
而贤妃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儿,仪态端庄。
眼神中却透着一丝洞察一切的聪慧。
贤妃见皇上这般模样,心中已然明了。
她微微低下头,嘴角却不自觉地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偷笑。
她心中暗忖(眼前这个男人,一生戎马,在朝堂之上威风八面。
如今却为了这儿女情长之事如此纠结为难,实在是罕见。)
她心有不忍,于是轻轻抬起头。
目光温柔且坚定地看向皇上。
皇上终于还是忍不住,刚要发问。
贤妃却率先轻声说道:“皇上。”
这一声呼唤,让皇上即将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只是略带疑惑地看着她。
贤妃缓缓起身,莲步轻移,走到皇上身边。
她伸出手,轻轻整理了一下皇上因踱步而略显凌乱的衣摆。
动作轻柔而自然,仿佛这细微的动作能够安抚皇上那颗躁动的心。
她朱唇轻启,声音如潺潺流水般温柔:“皇上,臣妾知晓您欲言何事。”
皇上听闻此言,身体猛地一震。
脸上露出震惊之色。
不过瞬间又恢复了那与生俱来的威仪。
他眉头微皱,眼神中却难掩一丝期待与紧张。
他在想,贤妃真的能洞悉自己心中所想吗?
贤妃微微停顿了一下。
似是在整理思绪。
又似是故意卖个关子。
她抬眼望向皇上。
眼中满是深情与回忆:“自上次臣妾生病,又逢羡玉之事,臣妾便察觉到皇上的心思。
皇上封了羡玉为玉仪淑,看似毫不在意,可臣妾知道,皇上心中实则乱了。
臣妾也曾对翊儿说谎,并非是臣妾真的不在乎,实则是臣妾不知该如何面对。”
贤妃轻轻叹了口气,目光变得有些悠远。
像是陷入了回忆之中:“刚进宫之时,臣妾实非自愿。
可岁月流转,这么多年过去。
皇上的俊朗面容,皇上的雄才大略,早已让臣妾倾心。
臣妾那颗本不情愿的心,也在不知不觉间被皇上所俘获。”
皇上静静地听着贤妃的话。
脸上的神情逐渐缓和,眼中的疑虑渐渐消散。
他抬起手,轻轻握住贤妃的手,那双手宽厚而温暖。
仿佛带着无尽的力量与慰藉:“爱妃,是朕多心了。”
贤妃微微摇头。
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皇上能打消疑虑,臣妾便安心了。”
皇上的内心犹如春花绽放。
喜悦几乎要满溢而出。
然而多年的帝王威严让他瞬间又将面容紧绷起来。
贤妃瞧见皇上这副模样。
不禁掩嘴偷笑,那笑容里满是对皇上的宠溺与爱意。
贤妃轻轻靠近皇上怀中,如一只依人的小鸟。
她的手缓缓抚上皇上的后背。
一下又一下地轻轻摩挲着,试图让皇上紧绷的身躯松弛下来。
她仰起头,看着皇上的眼睛。
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的微风:“皇上,在臣妾面前。
您无需压抑自己的情绪,若您想笑,便开怀大笑吧。
您虽身为天子,不能轻易将喜怒形于色,展现在人前。
可此刻这里只有臣妾,您大可放松身心。
若皇上愿意,臣妾愿陪您尽情放纵这一晚,可好?”
皇上垂首凝视着怀中的佳人。
只见贤妃虽已过了三十芳华。
岁月却仿佛格外眷顾她。
她的面容依旧如当年初进宫时那般娇艳动人。
眉眼间的风情更添了几分成熟韵味。
皇上心中一动,正欲开口。
贤妃又接着说道:“只是臣妾先请罪,望皇上莫要在明日怪罪于臣妾。”
言罢,贤妃作势欲下跪。
皇上眼疾手快,连忙伸手阻拦。
顺势将贤妃紧紧揽入怀中。
那力度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皇上深情说道:“朕怎会舍得爱妃下跪,更不舍得爱妃受罚分毫。”
语毕,皇上微微低头,在贤妃光洁的额头上落下轻柔一吻。
贤妃被这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惊得身子微微一颤。
脸上泛起一抹红晕。
嗔怪道:“皇上不知羞。”
皇上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低声说道:“此刻朕不是皇上,只是一个普通男子,爱妃便是我唯一的妻。”
贤妃羞涩地低下头,那模样宛如情窦初开的少女。
皇上轻轻伸出手,用食指抬起贤妃的下巴,让她的目光再次与自己交汇。
温柔地呢喃:“这一晚,全依爱妻,爱妻为何这般害羞?”
贤妃刚欲启唇回应。
皇上却猛地倾身向前,不顾一切地吻住了贤妃的双唇。
起初,这吻是温柔的,皇上的双唇轻轻触碰着贤妃的。
如同在细细品味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动作轻柔且缓慢,每一次的触碰都饱含着深情与怜惜。
贤妃也渐渐沉浸其中。
她的双手不自觉地环上皇上的脖颈,微微回应着。
片刻之后,皇上的吻变得霸气起来。
他加深了这个吻,舌尖强势地探入贤妃的口中。
肆意地与她的舌尖缠绕嬉戏。
仿佛要向她宣告自己浓烈的爱意与占有欲。
贤妃的呼吸变得急促,身体也微微发软。
只能紧紧依靠在皇上怀中,任由皇上的热情将自己淹没。
两人的身躯紧紧相拥,呼吸交融。
在这寂静的寝宫中,唯有这缠绵悱恻的亲吻声。
诉说着他们无尽的爱意与眷恋。
第二日,晨曦透过窗棂的缝隙,轻柔地洒在床上。
贤妃悠悠转醒,她侧卧着。
眼神中带着初醒的懵懂与一丝小女儿的羞涩。
此刻的她,忘却了宫廷中的繁文缛节。
只像一个沉浸在爱情中的平凡女子。
目光痴痴地落在身旁皇上那依旧沉睡的面容上。
皇上的脸庞在晨光的映照下。
仿若被一层淡淡的光晕所笼罩。
轮廓分明,线条刚硬又不失柔和。
他的额头宽阔而平整。
几缕发丝随意地散落在上面,更添了几分不羁。
眉如墨画,斜飞入鬓,那浓密的眉毛下。
是一双紧闭着的眼睛,长而卷翘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
高挺的鼻梁犹如山峰般耸立在脸部中央,使得整个面容更具立体感。
而那微微泛着淡色的薄唇。
此时正带着一丝放松的弧度。
仿佛在梦中也藏着无尽的温柔。
贤妃的目光缓缓下移。
从额头到眉梢。
从鼻梁到嘴唇。
她的手指也不自觉地轻轻抬起。
像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
开始缓缓描绘皇上的脸庞。
当她的指尖触碰到皇上的嘴唇时。
皇上的嘴角突然微微上扬。
紧接着,他缓缓张开嘴。
故意压低声音说道:“爱妃摸够了没有呢?”
同时,一双深邃的眼睛也霍然睁开,眼中满是戏谑与宠溺。
贤妃着实被吓了一跳,身体微微后仰,心脏也猛地跳动了几下。
但她很快就回过神来,心中虽有些许羞恼。
却故意别过头去,不理会皇上。
她心里想着(哼,就知道捉弄我,我且不理你,看你如何。)
皇上见贤妃如此反应,心中暗觉不妙。
赶忙坐起身来,伸手轻轻拉了拉贤妃的衣袖。
讨好地说道:“爱妃,莫要生气了,朕只是与你开个小玩笑罢了。”
贤妃依旧背对着皇上。
嘴里嘟囔着:“皇上就会欺负臣妾,每次都这样。”
皇上无奈地笑了笑。
他轻轻扳过贤妃的肩膀。
让她面向自己,眼神真挚地看着她的眼睛。
说道:“爱妃,朕见你这般模样,实在是可爱至极,忍不住想要逗逗你。
你看,朕这张脸,除了能吓唬到爱妃,可还有几分英武之气?”
贤妃听了皇上的话,心中的气顿时消了大半。
她的目光再次落在皇上的脸上。
这次,她仔细地端详着。
缓缓说道:“皇上的面容,岂是一个英武便能概括。
这眉,似剑入云鬓,透着一股英气与睿智。
这眼,深邃如幽潭,仿佛藏着世间万象,只需一眼,便能让臣妾深陷其中。
还有这鼻梁,高挺而坚毅,犹如撑起这万里江山的脊梁。
至于这唇……”
说到此处,贤妃的脸颊微微泛红。
她轻轻伸出手指,点了点皇上的嘴唇。
“这唇虽薄,却饱含深情,每一次言语。
每一个亲吻,都能让臣妾感受到皇上的爱意与怜惜。”
皇上静静地听着贤妃的描述。
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握住贤妃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处。
说道:“爱妃的夸赞,让朕心醉。
朕这一生,能得爱妃相伴,实乃幸事。”
贤妃看着皇上的眼睛。
嘴角勾起一抹幸福的笑容。
轻声说道:“臣妾亦同感。”
就在这温情脉脉的时刻。
寝宫外突然传来一阵尖细的声音:“皇上,辰时已至,该上朝了。”
皇上原本柔和的面容瞬间布满阴霾,眼神中闪过一丝恼怒。
他冷哼一声:“朕难得与爱妃相伴,这奴才如此不懂规矩!”
小太监战战兢兢地走进寝宫。
一见到皇上盛怒的模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连连磕头求饶:“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奴才该死,奴才只是怕误了上朝的时辰……”
那声音里满是恐惧与颤抖,身体也如筛糠一般。
贤妃见状,急忙拉了拉皇上的衣袖。
轻声说道:“皇上,小太监也是职责所在,他并非有意打扰,您就饶了他这一次吧。”
贤妃的眼神里满是求情与不忍。
她心想(这小太监也只是遵循宫规,若是因此受了重罚,实在可怜。)
皇上转头看向贤妃,见她一脸恳切,无奈地叹了口气。
说道:“爱妃总是这般善良,见不得他人受苦。
罢了,朕就看在爱妃的面子上饶了你这一次。”
小太监如蒙大赦。
忙不迭地磕头谢恩:“谢皇上隆恩,谢贤妃娘娘求情,奴才日后定当更加谨慎,不敢再犯。”
随后,贤妃起身,走到衣架旁。
取下皇上的朝服,轻轻抖开。
她走到皇上身边,温柔地为皇上穿上。
一边穿一边说道:“皇上,朝堂之事重要,您莫要因这小事坏了心情。”
她的动作轻柔而熟练。
仔细地整理着朝服的每一处褶皱。
眼神专注而深情,仿佛这不是在为皇上穿戴朝服。
而是在进行一场庄重而神圣的仪式。
皇上微微低头,看着贤妃忙碌的身影,心中满是暖意。
待贤妃为他穿戴完毕。
皇上轻轻抬起手,抚摸着贤妃的秀发。
说道:“爱妃辛苦。”
言罢,他微微弯腰,在贤妃的额头落下深情一吻。
说道:“爱妃且等朕,下朝后朕便来你宫中用早膳。”
贤妃微微点头。
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臣妾恭送皇上。”
皇后辗转反侧了一整晚。
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在雨阁听到的不堪之事。
心中五味杂陈,愤怒、震惊、羞耻与一丝难以言喻的嫉妒相互交织。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一手扶持的羡玉竟会做出这般行径。
这让她如何能安然入睡?
清晨时分,阳光勉强穿透了皇后心头的阴霾。
就在皇后神思恍惚之际。
门外传来了宫女的通报声:“玉仪淑娘娘到。”
皇后心中一凛,下意识地坐直了身子,目光直直地盯着门口。
羡玉缓缓走进,她身着一袭淡雅的宫装。
隆起的腹部虽略显笨拙,却仍努力保持着那柔弱的姿态。
她莲步轻移,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楚楚可怜。
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一般。
“皇后娘娘,臣妾给您请安了。”
羡玉福了福身,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的微风。
眼神里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皇后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羡玉。
心中满是惊讶与愤怒:“你……你竟还有脸来见本宫?”
她的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角,微微颤抖着。
恨不得立刻将羡玉虚伪的面具撕下。
羡玉却仿若未闻皇后的质问。
依旧自顾自地柔弱说道:“皇后娘娘,臣妾听闻您与皇上秋猎去了,这一路想必很是劳累吧?”
她微微抬起头,眼神无辜地看着皇后,一只手还轻轻抚着肚子。
皇后一时竟愣住了…
她没想到羡玉会如此淡定地开启话题。
仿佛昨夜的丑事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
晓雪在一旁轻声提醒道:“娘娘,玉仪淑娘娘还在请安呢。”
皇后这才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
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怒火
冷冷地说道:“起来吧。”
羡玉缓缓起身,嘴角不易察觉地微微上扬。
继续说道:“皇后娘娘,臣妾在这宫中甚是思念您。
秋猎期间,宫中少了许多热闹,您不在,臣妾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慢慢靠近皇后。
眼神始终没有离开皇后的脸,似乎在探寻着什么。
皇后心中厌恶至极,她别过头,不愿与羡玉对视。
随口应道:“哼,本宫看你在这宫中过得倒是自在。”
皇后心想(这羡玉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难道以为自己真的能瞒天过海?
还是故意前来挑衅?)
羡玉像是没有听出皇后话中的讽刺。
轻轻叹了口气:“娘娘,臣妾虽有了皇上的子嗣。
可在这宫中,若无娘娘的庇佑,臣妾实在惶恐。”
说着,她微微低下头,几滴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昨夜,臣妾做了个噩梦,梦见自己被人诬陷,孤立无援。
醒来后便想着定要先来拜见娘娘,只有娘娘能给臣妾安全感。”
皇后冷哼一声,终于转过头来,直视着羡玉的眼睛。
咬牙切齿地说道:“羡玉,你莫要在本宫面前装模作样,你以为本宫什么都不知道?”
皇后的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双手紧紧握拳,似乎下一刻就要将愤怒宣泄而出。
羡玉的身体微微一震,脸上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泣不成声:“皇后娘娘,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臣妾惶恐,臣妾不知哪里得罪了娘娘,还请娘娘明示。”
她抬起头,眼神中满是委屈与不解。
心里却在快速盘算着应对之策。
皇后怒极反笑:“好,好一个不知!羡玉,本宫且看你还能装到几时!”
说罢,皇后站起身来,拂袖而去。
留下羡玉跪在原地,眼神中闪过一丝怨毒。
羡玉眼睁睁看着皇后气冲冲地离去。
待皇后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她缓缓站起身来。
方才那柔弱可怜的模样瞬间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张阴沉冰冷的脸。
眼神中透着丝丝寒意与狠厉,仿佛换了一个人。
她微微皱眉,心中暗自思忖(老太婆这般反应,难道是知道了我与那人的事?
不,不可能,也许只是试探,我不可自己吓自己。)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调整着自己的表情。
试图让自己恢复到往日的平静与柔弱。
皇后满心愤怒与不甘,匆匆来到一座极为偏僻的宫殿。
这里鲜有人至,静谧得有些阴森。
正适合她此刻谋划机密之事。
她派人速速找来晓雪,晓雪一路小跑赶来。
见到皇后焦急的模样,赶忙行礼。
皇后来回踱步,脚步急促而沉重。
裙摆随着她的动作剧烈地晃动。
她咬着牙说道:“晓雪,本宫绝不能容忍那羡玉继续在宫中作威作福。
本宫定要戳穿她的丑事!”
晓雪连忙上前一步。
轻声劝道:“皇后娘娘,您千万不可莽撞行事啊。
若是您现在就贸然戳穿她,没有确凿的证据。
她定会反咬一口,到时候恐怕会连累到您自己。
依奴婢之见,不如您将此事告知皇上。
让皇上去处理,皇上定会还您一个公道。”
晓雪微微低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担忧与关切。
她深知此事干系重大,一步走错,满盘皆输。
皇后停下脚步,手不自觉地抚着胸口,眉头紧皱。
眼中露出一丝犹豫:“晓雪,你说得虽有道理。
那小贱蹄子巧言令色,反过来诬陷本宫,说本宫污蔑她。
皇上一时被她迷惑,那该如何是好?
本宫必须得想一个万全之策。
先收集足够的证据,既能保证本宫不受牵连。
又能彻底拆穿她的真面目。”
皇后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
她心中暗暗发誓!
定要让羡玉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晓雪轻轻点头。
思索片刻后说道:“娘娘,咱们可以先从她身边的宫女太监入手。
许以重赏,定能有人愿意说出真相。
再者,看看能否找到她与那男子私会的信物或者其他蛛丝马迹。”
皇后微微眯眼,眼中露出一丝赞许:“嗯,晓雪,你这主意不错。
就照你说的办,本宫要让羡玉在本宫面前无所遁形。”
午时,阳光洒在皇宫的琉璃瓦上,熠熠生辉。
张旻翊与安馨相携着走进皇宫。
径直朝着贤妃的宫殿而去。
此时,皇上刚在贤妃宫中用完早膳。
桌上的珍馐佳肴还未来得及完全撤下。
就在刚才,皇上坐在椅上,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抬眼看向贤妃。
眼中带着一丝眷恋与不舍:“爱妃,朕与你许久未曾这般畅叙。
今日这早膳时光,朕很是欢喜。”
贤妃微微浅笑,起身走到皇上身边。
轻轻为他整理了一下衣领:“皇上能常来,臣妾自是欣喜万分。
只是皇上日理万机,莫要因臣妾耽误了朝政。”
皇上握住贤妃的手,轻轻拍了拍:“朕心中明亮,爱妃无需担忧。”
说罢,皇上起身,又叮嘱了几句,便离开了贤妃的宫殿。
正巧张旻翊与安馨夫妇二人踏入宫门。
他们先是恭敬地行礼请安:“儿臣(儿媳)拜见母妃,母妃金安。”
贤妃赶忙上前扶起安馨。
又看向张旻翊的脚踝:“翊儿,你的脚踝可大好了?
还有馨儿,你的身子也调养得如何了?”
张旻翊笑着回道:“母妃放心,儿臣的脚踝已无大碍,馨儿也恢复得不错。”
安馨在一旁点头附和:“母妃,阿翊这几日都有好好养伤,我也康健了许多。”
众人坐下后,张旻翊像是想起了什么。
开口问道:“母妃,儿臣想问,您与父皇之间如今相处得可好?”
贤妃微微叹了口气。
眼神中却带着一丝欣慰:“翊儿,我与你父皇已经说通了彼此的心思,再无其他嫌隙了。”
张旻翊听闻,脸上露出放心的神情:“如此甚好,儿臣也就安心了。”
接着,安馨微微皱眉,眼神中透着一丝疑虑。
轻声说道:“母妃,儿媳在宫中这段时日,对皇后多有观察,总觉得皇后似有阴谋。
儿媳也曾在秋猎前试探过皇后与玉仪淑。
可无奈没有太多证据,实在难以确定皇后到底与谁合谋,又有何阴谋。”
贤妃心中一惊,忙问道:“馨儿,你为何会有此想法?”
安馨回忆着说道:“秋猎前有一日,太子张川来到阿翊的嘉文殿。
儿媳当时就瞧出他不太对劲。
如今这太子张川虽是先皇后之子。
又被皇上废为庶人打入冷宫。
但儿媳总觉得他与皇后之间或许有什么关联。”
贤妃听着张旻翊与安馨的话。
心中不断串联着各种线索。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
眼睛微微睁大。
大胆地猜测道:“若是如此,八九不离十。
皇后合谋之人恐怕就是张川!
毕竟他是废皇后之子。
对如今的局面定是心怀不满,想要有所动作。”
张旻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母妃分析得有理。
只是这一切还只是猜测,
尚无实证,我们还需小心行事。”
安馨也握紧了拳头:“阿翊说得对,我们定要找出证据。
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
以免危害到父皇与母妃,还有这皇宫的安宁。”
贤妃眼神坚定地看着他们:“你们且放心。
此事母妃也会留意。
我们定要守护好这宫中的太平。”
几天后,皇后在那偏僻得有些阴森的潾崎阁中,与晓雪会合。
她手中紧握着一个物件,脸上满是怒容。
大声说道:“这羡玉好大的胆子,竟敢与侍卫结交。
还做出此等丑事!”
晓雪站在一旁,微微低头。
皇后拿出物件。
那是一个侍卫才有的玉牌上的穗子。
“这几日,咱们日日跟着羡玉到雨阁,总算捡到了这个。”
皇后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得意。
晓雪仔细端详着穗子,面露犹豫之色。
轻声提醒道:“皇后娘娘,这玉牌穗子是侍卫们统一都有的,并非能确定是哪个人的。”
皇后听闻,微微一怔,眉头紧皱,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她咬咬牙说道:“无妨,我们继续追查,定能知晓是谁。
本宫现在要去见一个人,晓雪,你回本宫的宫中,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晓雪应了一声,行礼后便匆匆回皇后宫去了。
皇后见晓雪走了一会儿。
她也快步回到自己宫中。
迅速换上宫女的服饰,精心梳妆打扮成宫女模样。
她对着镜子,眼神中带着一丝决然。
心中暗忖(此次定要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绝不能让羡玉那贱人得逞。)
皇后一路小心翼翼地来到景广殿。
她站在殿前,看着那牌匾,深吸一口气。
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学着宫女的样子。
缓缓走进殿内行礼:“殿下,奴婢奉命前来……”
话未说完,一个杯子突然飞了过来。
紧接着传来一声怒喝:“不是说了不让任何人打扰本太子!”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皇后身体一缩,差点被杯子击中。
她心中涌起一股怒火!
原本的伪装也顾不得了。
抬起头来,目光直直地盯着前方。
此时,张川也看清了来人是皇后,他先是一愣。
随即赶忙道歉:“皇后娘娘,我……我不知是您,多有得罪。”
脸上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但眼神中却毫无歉意,反而透着深深的不友好。
皇后冷哼一声。
直截了当地说道:“本宫今日来,是有一事要告知殿下。
那羡玉,与一侍卫有染,本宫已拿到些证据。”
说着,她故意停顿了一下,只透露了一半信息。
张川何等精明,一听便知皇后有所保留。
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直言不讳地说道:“皇后娘娘,仅一半的消息,我恐怕难以帮您解决羡玉之事啊。”
那语气中明显带着威胁之意。
皇后心中一紧!
但她怎会轻易被人威胁。
顿时发怒道:“你敢威胁本宫?”
张川却丝毫不惧,他站起身来,缓缓走近皇后。
压低声音说道:“皇后娘娘,您莫要忘了。
咱们现在可是一条船上的人,谁都脱不了干系。”
皇后心中一凛,深知此刻不宜与他起冲突。
只得强压下心头怒火,深吸一口气。
将找到玉牌穗子之事和盘托出:“本宫只捡到了这侍卫玉牌的穗子,却无法确定是谁。”
张川听后,微微点头。
脸上露出一丝算计的神情:“既然如此,皇后娘娘放心,我自会帮您找出是哪个侍卫。”
皇后看着他,心中虽仍有疑虑。
但此刻也只能选择相信。
“那便有劳殿下了,此事若成,本宫自会记殿下一功。”
张川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臣定当竭尽全力。”
皇后不再多留,转身离开了景广殿。
一路上,她心中思绪万千。
暗暗祈祷此次能顺利解决羡玉之事。
同时也在盘算着如何应对张川。
以防他日后反咬一口。
回到宫中,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继续着日常的宫闱生活,只等张川那边的消息。
又过了几日,太子张川终于找到了那名侍卫。
他秘密约皇后来到潾崎阁。
神色略显慌张又带着一丝得意地说道:“皇后娘娘,那侍卫乃是周元城。”
就在这时,角落里突然传出一声轻微的异响。
一个宫女似乎是不小心弄出了声音。
她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随后反应过来,转身便快速跑了出去。
张川脸色一变,立刻追了上去。
然而那宫女身形灵活,竟让他没能追上。
张川气喘吁吁地停下脚步,心中暗叫不好。
转头对皇后说道:“娘娘,这下糟了,被发现了。
如今必须镇定,咱们先各自回宫,装作若无其事。”
皇后回到宫中,正遇上前来请安的羡玉。
皇后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恢复平静。
不动声色地与羡玉寒暄着。
心中却在思量着对策,假装对一切都不知情。
而张川匆匆回到景广殿,刚踏入殿门。
就被皇上以及贤妃、张旻翊与安馨堵了个正着。
皇上面色铁青,眼神中满是愤怒与失望…
身旁的贤妃一脸担忧地看着皇上。
张旻翊则表情严肃,安馨微微皱眉。
似乎也预感到了即将发生的事情。
张川心中一惊!
但仍强装镇定。
试图抵赖:“父皇,儿臣不知您这是何意?”
皇上冷哼一声:“你还敢狡辩?
朕早已收集了证据。
你与皇后的所作所为,朕都一清二楚。”
张川听闻,额头上冒出冷汗。
但仍不甘心地问道:“父皇,为什么?您为何如此对儿臣?”
皇上怒视着他,没有说话。
张川咬了咬牙。
终于说出了原因:“父皇,您废了先皇后。
将她贬为庶人打入冷宫,儿臣怎能甘心?
儿臣是爱母之心,可您的举动让儿臣的世界崩塌。
新皇后不得您的宠爱,您满心满眼都是贤妃和张旻翊。
当初您饶了儿臣,可那又怎样?
儿臣宁愿与母后一样成为庶人,相伴度日。
父皇,您可知,太子妃即将临盆,您就要当祖父了,您有皇长孙了。”
说着,他的眼眶泛红,声音也有些哽咽。
皇上看着张川,听着他的话,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愧疚。
他思索片刻后。
缓缓开口:“如此,朕废除你太子之位,赐予你一个城池,江城。
你与太子妃前往那里生活,也可与你母后团聚。
此后只要不犯法,你们可随意生活。
朕昭告天下,你生病已过世,太子妃也因你过世,忧伤过度自戕。
至于废皇后,朕也会让她,假死,与你们夫妇二人团聚。”
张川愣住了…
他没想到皇上会做出这样的抉择。
他先是呆呆地站在原地,随后情绪失控,痛哭流涕…
激动地扑上前抱住皇上:“父皇,儿臣……儿臣不知该如何感激您。”
皇上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眼中也有了一丝动容。
与此同时,皇后在寝宫。
二人到最后还是争锋相对了起来。
二人都不再伪装。
她看着羡玉,冷冷地说道:“你莫要再装了,本宫已经知晓一切。
本宫会将这一切告知皇上,让你万劫不复。”
就在这时,一声悠扬而沉重的钟声响起,回荡在皇宫之中。
皇后心中一惊!
暗自猜测是谁去世了?
羡玉却趁机眼神一狠。
向身旁的宫女使了个眼色,宫女们迅速冲上前抓住皇后。
皇后奋力挣脱束缚,不顾一切地跑了出来。
心中不停地祈祷(千万不要是皇上,绝不可能是皇上。)
皇后一路狂奔,竟然不知怎的。
她跑来景广殿,看到皇上安然无恙地站在那里,顿时欣喜若狂。
但她很快想起正事。
走上前,向皇上告发:“皇上,羡玉与侍卫周元城私通,这便是证据。”
说着,她拿出那玉牌的穗子。
皇上听到皇后的告发。
脸上满是震惊与不可思议:“竟有此事?”
皇上震惊后,怒火中烧。
贤妃见状,赶忙上前轻轻拉住皇上的衣袖。
柔声安抚:“皇上,莫要动气,保重龙体。”
皇后看到贤妃的举动。
心中醋意大发,顾不得那么多,伸手用力推开贤妃。
皇上眼疾手快!
一把抓住贤妃的手臂,险些让贤妃摔倒在地。
张旻翊与安馨也急忙伸手欲接住贤妃,好在皇上反应迅速。
张旻翊看到皇后此举。
气得满脸通红,但强忍着怒火没有发作。
皇后此时也不再掩饰自己的情绪。
看着护着贤妃的众人。
缓缓说出了自己的心声:“皇上,您可知臣妾为何要扶持羡玉?
臣妾本以为这样能让您多看臣妾一眼。
自从臣妾成为皇后。
您的目光却从未在臣妾身上停留。
满心满眼都是贤妃。
臣妾嫉妒,变了性子,常常因为嫉妒贤妃。
拿奴才出气,羡玉就是其中一个。
这才出此下策,让羡玉引诱您。
那日皇上您仅仅是为了贤妃病好了,办宴会庆祝。
刚刚在臣妾宫中,羡玉也说了事情经过。
她是因为臣妾总是欺负她。
她怀恨在心,早与侍卫私通。
很快她怀孕了,已经两个月了。
她想着正是个机会,这才答应臣妾的计划。
可谁知,在臣妾安排羡玉之后。
就连江太医也是她安排好的。
是她让江太医说她只怀孕一个月。
这一切就像是一场闹剧,如此讽刺。
臣妾就像在重复着自己的命运。
若不是生了湛儿。
臣妾恐怕至今还只是个嘉才子的位分,连羡玉都不如。”
皇上、贤妃、张旻翊和安馨听了皇后的话。
心中也不禁对她产生了一丝同情,且五味杂陈。
皇上叹了口气…
缓缓说道:“朕没想到这一切皆因朕的宠爱而起。”
随后,皇上脸色一沉。
下令道:“来人,将羡玉与那侍卫周元城抓起来,处以极刑。”
对于皇后,皇上做出了惩罚。
“至于皇后你,朕会永远保留你皇后之位。
你永远是大原皇宫的皇后,但从此不再是朕的皇后。”
半个月后
张川带着废皇后和他的妻子。
离开了大原,前往江城,成为了城主。
皇上又先后下旨,抓了江太医。
欺君罔上,革去官职,抓入大牢!
接着皇上拟旨,择吉日。
封文妃为皇贵妃。
封贤妃为贤贵妃。
并给予二人权力,命二人一同协理六宫。
贤妃微微屈膝行礼:“多谢皇上恩典,臣妾定当竭尽全力,不负皇上所托。”
文妃也赶忙行礼:“臣妾谨遵皇上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