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汉并没有打算放过它们。
他命令动员兵们将这些金属架子全部拆卸下来。这些金属材料,可以被系统回收,转化为宝贵的金属资源。
动员兵们迅速行动,将金属架子拆成一个个独立的部件。
金属碰撞的声音在空旷的储藏室内回荡,清脆而刺耳。
秦汉则利用系统空间,将这些拆卸下来的金属部件一一收纳。
每收纳一部分,系统面板上的金属数量就会相应增加。
最终,所有的金属架子都被转化为了5单位的金属资源。
至此,这间储藏室已经被彻底清空,除了墙壁和地面,再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留下。
秦汉走出储藏室,再次踏入那条幽深而漫长的防空洞通道。
黑暗瞬间笼罩了他。
周围是冰冷而坚硬的混凝土墙壁,粗糙的表面在应急照明灯光线下,呈现出不规则的阴影。
头顶是低矮的天花板,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仿佛随时都会坍塌下来。
脚下是坚硬而冰冷的地面,每走一步,都会发出沉闷的回声。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味道,还夹杂着淡淡的泥土气息和金属的腥味。
在这种环境下行走,每一步都走得很压抑,每一次呼吸都格外沉重。
之前在储藏室里短暂的停留和收获,似乎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了。
秦汉皱起眉头。那种熟悉的压抑感再次袭来,而且比之前任何时候都更加强烈。
这条通道,似乎不仅仅是一条普通的通道,它还连接着某种未知的东西。
这种感觉让秦汉内心出现烦躁和厌恶。
这是一种很难用语言来形容的感觉。
它并非简单的黑暗或狭窄造成的,而是更深层次的一种压迫,一种难以言喻的扭曲和不安。
人的感官被剥夺,空间感、方向感、时间感都变得模糊不清。
唯一能感受到的,只有压抑、沉闷,以及一种难以名状的危险。
秦汉的大脑出现短暂眩晕。
周元新同样出现了烦躁情绪。
秦汉的直觉告诉他,这个防空洞绝对有问题。
它不像是一个单纯的避难所,更像是一个陷阱,一个通往未知深渊的入口。
继续探索下去,或许会发现更多的物资。
但是,同样有可能遭遇无法预料的危险。
这种危险,不一定是来自于那些变异的生物或其他什么东西,而是来自于空间本身。
就好像这个防空洞的空间,被某种未知的力量扭曲了一般,在这里行走的每分每秒都在挤压中度过。
秦汉明白自己的实力。
他拥有一支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动员兵队伍。
二号动员兵更是强大无比,他的光明路线子弹,可以轻松击穿钢板,消灭绝大多数已知的变异生物。
即便是面对新娘这种强大诡异,二号也能在几秒钟之内解决战斗。
以目前的战力,绝大多数已知敌人,都不足以对秦汉构成威胁。
但即便如此,秦汉心中依旧感到不安。
他仍然感到渺小。
这不安,不是来自于那些可见的敌人,而是来自于一种更深层次的、无法理解的威胁。
威胁的来源无法描述,也难以进行防御。
秦汉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是继续前进,还是就此返回?
如果选择前进,或许就能找到更多资源,但也要面临难以应对的空间压迫。
权衡再三后,秦汉还是做出了决定。
“我们回去。”他沉声说道,“这里的情况不太对劲,不宜久留。”
他的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他无法解释目前的情况,但不能对可能发生的情况坐视不管,
在目前的情况下,谨慎是最好的选择。
秦汉并非鲁莽之人,他不会为了未知的利益而拿自己和团队的生命去冒险。
他更相信稳扎稳打,步步为营。只要有足够的资源,不断发展壮大,总有一天能够解开这个世界的秘密,找到应对一切威胁的方法。
听到秦汉的命令,动员兵们没有任何犹豫,立刻调转方向,沿着来时的路返回。
返回的路程似乎比来时更加漫长,每走一步都要极力克服内心的压抑和恐慌,还要尽量节省体力。
众人再次体会到了这里特殊的空间环境带来的压力。
秦汉走在队伍的最前面,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大家再次回到地面。
阳光从迷雾的缝隙中艰难地洒落,将稀薄的光线投射在地面上。
防空洞内的阴冷湿气还残留在众人的衣物上,带来一阵阵凉意。
秦汉抬起头,深吸一口气,鼻腔里充满了尘土和混凝土的气味。
他环顾四周,高大的银行建筑投下巨大的阴影。
这座曾经象征着财富与安全的建筑,此刻在秦汉眼中,更像是一个巨大的资源仓库,同时也是通往地下宝藏的碍事障碍。
“把这银行彻底拆了。”秦汉的声音平静而坚定,没有丝毫的犹豫。
他转过头,看着身旁的周元新。
“元新,你是专业的,你来指导一下,怎么拆除它,最省时省力?”
周元新上前一步,目光在银行的墙壁、立柱、窗户和屋顶之间来回扫视。
他从随身的帆布包里取出一本已经有些卷边的笔记本和一支笔,手指在页面上轻轻滑动,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专注而锐利,像是在进行着一场复杂的计算。
几分钟后,他抬起头,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老板,这银行的主体结构是钢筋混凝土框架结构,承重墙主要集中在这几处……”
周元新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着银行的几个关键位置。
他的声音清晰而洪亮,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专业性。
他走到银行墙壁跟前,伸手在墙壁上比划着。
用手中已经有些磨损的金属制笔的尾部敲击着墙壁表面,一边侧耳倾听这回声。
接着,他走到门口处,仔细的观察大门边框,并蹲下身子来,反复度量。
又抬头看了看大厅吊顶。
接着,周元新取出一把卷尺。
“咔哒”金属头被拉出,贴合在一个墙角边缘,周元新缓步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