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错了,错了!”
徐宁双手被反剪在身后,整个人被紧紧摁在墙上,动弹不得,只能乖乖就范。
徐大彪实力虽然还没完全恢复过来,但是打徐宁这小菜鸡,没恢复那又如何,哪怕就只是一只手,他也照样能对付的了徐宁这臭小子。
平日里打不还手骂不还口,那都是看在小姐面子上,才不跟这臭小子计较。
“错啦?哪错了?你说说看。”徐大彪一手钳住徐宁,另一手则是往怀里的黄符摸去。
这回可算是让他给逮住机会了,等会儿就将黄符贴徐宁后脑勺上,准备让这只妖怪变的徐宁显出原形来。
“徐叔,血,你……你流血了!”颜汐月突然从院子内出来,指着徐大彪身后提醒道。
听到是颜汐月的话,徐大彪不疑有他,连忙松开徐宁,伸手往屁股摸去。
拿到眼底一看:“嗯?没血呀!”
徐大彪颇为奇怪,以为是没摸到,于是扯着裤子,转头往后面看。
没注意的是,徐宁在他松开手后,一溜烟功夫,就没了踪影。
跟着颜汐月,跑进了院子里去了。
见到裤子干干净净,别说是血,就是灰都没有。
直至这时,徐大彪才反应过来,不由笑骂一声:“你这丫头,有了情郎就把老叔给忘了,现在都学会骗老叔了!”
徐大彪肯定是不会怪罪颜汐月,这笔账又不可能就这么算了,自然而然也就落到徐宁身上。
心中悄悄打定主意,等到最后一次巨针疗法结束以后,徐大彪定要趁机逮住徐宁,对他好生“教育”一番才行。
……
“汐月,还好有你,要不然这回非得栽在徐大彪手里不可。”徐宁握着颜汐月的小手,先吃块豆腐压压惊先。
颜汐月骂了一声“登徒子”,而后红着脸把手从徐宁手里抽了出来:“徐叔其实人很好的,只是在你离开府内后,才变的有些怪怪的。好几次我都有听到徐叔嘴里念叨妖怪,狗血,黄符什么的。”
“是吗?”徐宁有些心不在焉回了一句。
最近,他也是发现徐大彪有些怪怪的,特别是三天前那次刚见到时,徐大彪看自己的眼神就跟见到什么妖魔鬼怪似的。
不过,徐宁眼下并不关心这件事。
为今之际,首先当是解决颜汐月的顽疾为重。
徐宁拿出一方小盒,里面装有十八根银针。
这十八根银针,每一根都又细又长,且长短不一,表面更是遍布肉眼极难看出的敲击点斑,看着就跟银针上覆盖了一层龙鳞一样,所以得名“细龙针”。
这种细龙针是徐宁按照《太平医经·灵气经诀篇》中所介绍的,一比一复原,请人专门打造而成。
为的就是应对颜汐月身上这顽疾。
至于说这《太平医经》,徐宁并不知道着书者是谁。
为此他还特意问过父亲。
父亲却是表示他也不知道此书由何人所着。
得到这《太平医经》,父亲也是纯属机缘巧合。
从一个卖旧书的摊贩那里见到这本书,见是医书,便顺手花了点钱买下。
此书共分为两大篇,分别为:草木医药和灵气经诀。
草木医药篇章当中,又分为药草、丹药、病症等数卷。主要便是详尽阐述药材之药性;一些从未曾出现过在俗世间的灵丹妙药,回春丹便是此卷当中所记载的一篇;俗世间极难治愈的疑难杂症,颜汐月的顽疾便是记载在这一卷,是名:华咯烙毒症,简而言之也就是华盖所在出了问题进而引发一系列多病症……
灵气经诀篇章当中,只有三卷:一卷名为灵诀卷,一卷名为灵灸卷,一卷名为灵针卷。三卷虽然分属不同,但实则内里密不可分,互为依存。灵诀卷中,每一篇经诀都对应一篇灵灸卷当中的针灸之法,同时还对应着灵针卷当中符合可以使用的灵针,也就是银针,只是灵针每一种都有类似“细龙针”这般的名称而已。
至于这灵气经诀,徐宁其实早在前文就有动用过,当时是为救下颜汐月而采取的应急手段。
其治病之法,是以自身为天地容器,吸纳天地灵气转化为灵力,而后顺着对应穴位扎下的灵针,渡入到患者体内。
所以说,灵诀,灵灸,灵针三卷密不可分,徐宁当时救人,缺了灵针一环,是冒了很大危险在救人。
稍有不慎,两人共赴黄泉,说不定传开后倒也会变成是一桩美谈。
好了,言归正传。
颜汐月这病,徐宁按照太平医经灵气经诀篇当中,按照相对应的灵诀、灵灸、灵针三卷。
徐宁首先得在脑海中默诵灵诀,而后手持细龙针,找准十八道穴位,逐一刺入。
在施针期间,徐宁身体会按照灵诀,缓缓吸收天地间稀薄的灵气,借助他的身体为转换容器,将之转换为稀薄的灵力,顺着细龙针,渡入颜汐月体内。
十八针落,灵力循迹而行,施针数次,便可达到根治华咯烙毒症之目的。
“前面六针会有点疼,要忍住。要是实在忍受不住的话。”徐宁把手一伸,“你就开口,借你咬一口,反正你是属狗的,我也不是没被你咬过。”
见到徐宁伸手让自己咬他,颜汐月初时莞尔一笑,然而当她听到徐宁后半句话时,转瞬间便笑不出来,气咻咻手握成拳,小拳拳砸徐宁胸口上:“你混蛋,你才属狗呢!赶紧把你的脏手拿开,我才不会咬人呢!”
画面一转。
徐宁在心中默诵灵诀卷中,细龙祛烙诀,天地灵气肉眼不可见缓缓流入徐宁体内。
在其身体内运行颇为缓慢,且阻断重重,最后只是百之一二灵气,转化为稀薄无比的一丝灵力,顺着指尖,注入到细龙针当中。
找准第一道穴位,一针落下。
霎时间,屋内一前一后,传出两道惨叫声。
前面的是颜汐月的惨叫声,后面的是徐宁的惨叫声。
前者是被针扎疼,后者是被颜汐月一口咬疼。
不管是扎针,还是被咬,从惨叫声中可以听得出,都很疼。
“姑奶奶,你不是不咬人的吗!快松开呀!再咬下去,我这只手就要被你咬断了!”
徐宁眼角挂着泪花,一手捏着细龙针,一手被动落颜汐月嘴里。
“疼!登徒子,太疼了!”
就好似是疼痛会随着牙关转移似的,颜汐月紧咬着徐宁手不撒嘴,要将细龙针所传来的痛楚,平摊一部分给徐宁。
徐宁的确是疼了,不过不是细龙针平摊带来的疼,而是颜汐月虎牙咬在肉上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