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我真有些好奇你是怎么训练士兵的了!”
板垣徵四郎露出饶有兴趣的神色。
“随时恭候副参谋长莅临,前来观摩我们日常的训练。”白远毫无压力,反正表演什么的他最擅长了。
“哈哈哈,这个以后再说。”
“既然白君如此求战心切,我就给你一个机会,但光凭你的一个旅的兵力肯定是不够的。”
板垣徵四郎的话让白远振奋莫名。
他又是表忠心又是装孙子,为的是什么?
还不是为了从日本人手里多抠点权力出来。
一方面拿日本人的军费养自己的兵,另一方面拿满洲的任命可以让系统拿到更多的核心,有更多的人力。
“我再给你调拨三个步兵旅。”
白远摇头不屑道:“副参谋长阁下,现今满州的皇协军大多都是老兵油子,拿他们运输辎重我都怕后勤被劫或被贪掉,用他们还不如招些灾民!”
黑田尾寿赞同的点头。
要不是那群皇协军战斗力拉胯,他的旅团怎么可能陷入被动的境地?
“你是要编练新军?那这样的话,我最多给你三个月!”
白远伸出两根手指,斩钉截铁道:“两个月,两个月内拿下吉东!”
\"军中无戏言!\"
“一个半月,我会率领我的士兵不惜一切代价,要么让吉东复归帝国的统治,要么,我死在吉东!”
“好!”板垣徵四郎满意的点头:“如果大夏都是白君这样心系帝国的勇士,那么大东亚共荣恐怕早就实现了!”
“说说你的想法吧,白君。”
白远回忆着吉东方面的地图,整理一番思路后开口道:
“宁安在慕斯市的南方,那一片是游击队伍的重灾区。
那边苏格勒的威胁不大,蝗军驻扎在那里就是浪费兵力,所以我打算代替蝗军驻守在那里。
一方面可以解放蝗军宝贵的兵力,另一方面也可以以战促练,尽快拉出一支能打仗,且适应游击风格的队伍!”
板垣徵四郎满意的点头,随后问道:“白君现在的警备旅有多少人?”
“他的守备旅有四千多人。”说话的是黑田尾寿。
当初如果不是他做主,白远的警备旅不可能有这么多大的编制。
“我再给你三个旅的编制,军械我给你准备好,但是军费需要你自行‘筹措’。”
白远面露难色:“这……恐怕不好吧!
我不过一个军事主官,最多挂着一个黑松省治安强化署主任的名头。
要是在地方上强行筹措军费,地方官员不但会骂我兵痞,恐怕也不会配合的。”
“这个你放心,我会在对应地区成立绥靖区,并由你出任绥靖公署主任。”
绥靖公署是一个特殊的机构。
在绥靖区内,绥靖公署的主任除了负责指挥军事外,还负责控制该地区的政治、经济和社会活动。
其职权与省政台交错。
甚至在涉及剿匪、自卫,以及地方武装力量的整训调动时,其职权在省政台之上。
即便是省政台的职权范围内,事关绥靖,也必须与绥靖公署主任事先商量。
这是一个以军干政,权力相当大的职务。
白远闻言内心狂喜。
宁安地区加上吉东地区,粗略估计十多万平方公里,下辖百姓不计其数。
已经接近整个东北十分之一的面积了。
白远觉得易帜已经在向自己招手了。
当然,他的面上没有这么飘,依然是一副为难的样子。
“副参谋长阁下,即便这样……”
“好了白君,你也要体谅帝国的难处,为天蝗陛下分忧尽忠的时候到了!”
“嗨!”白远郑重点头。
“这才对嘛!”
随后,各自感到满意的三人觥筹交错,一时之间好不欢快,板垣徵四郎甚至叫上了几个舞女上来助兴。
直至夜深,几人的兴致才稍稍减退。
趁着这个机会,白远顺带提了一下人事的问题。
经过板垣徵四郎的首肯,挽春的警务处长铁林即将被调任到宁安市任警务处长。
“铁林这个人,虽然有时候死脑筋了一点,但本质上还是趋于治安稳定的,对那些乱军贼子深恶痛绝,这次我能如此快速攻入挽春,他立下了不小的功劳。”
黑田尾寿虽然指挥部在挽春,但铁林这个级别平时是接触不到他的。
所以他压根就不认识铁林这个人。
但对于白远,黑田尾寿极为推崇,所以此时也愿意顺着白远的话吹捧一下:
“挽春治安环境的稳定,的确离不开这个警务处长,如果调任到宁安,想必能够更好的协助白君。”
板垣徵四郎微微颔首:“只要对剿匪有利,这些不过是小事。”
“卑职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来,让我们为天蝗陛下的雄图霸业,为大日本帝国的美好明天,干杯!”
“干杯!”
“干杯!”
当酒席散去,月亮已经升至正上空。
白远入住中央饭店,一觉睡到了快中午,才踏上了回驻地的火车。
……
这次驻地搬迁不比上次,仅仅动了十几公里。
三百五十公里的路程,即便借助火车,也足足搬迁了五天。
在宁安市政府出人出力的帮助下,一座简易的行营搭建起来,成为了白远司令部的驻地。
至于其余各部队防区就需要他们自己去想办法建立了。
2月1日,在经过里三层外三层的检查过后,白远带着原旅机关的一众干部进驻。
新驻地距离一座小镇不远,站在司令部顶楼露台上架起望远镜就能依稀看到轮廓。
春寒料峭,小镇的烟火气为白茫茫的大地增添了几分人气。
“白总。”柳满楼轻手轻脚的走到白远的身旁,好似害怕惊扰到那一道身穿狐裘伫立的身影。
“左师长发报,说他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要不要去迎一下?”
“当然要去,这可是我们的大功臣!”白远微笑道。
“哈哈哈哈,怎么能劳烦白总相迎呢?”一道粗犷的声音由远及近。
当看到那张熟悉的脸上,在眼眶旁边包裹的纱布时,白远不由一窒。
“你的眼睛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