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两米多高的大书柜里,一个装的是集团失败案例,失败原因多种多样,但最后都指向暮云聿,直接损失上百亿、间接损失难以计算。
另一个装的是集团成功案例,成功在暮光的扰乱下完成的案例。
“他还真是……”江昭苦笑着摇摇头,两个书柜把两人针锋相对的关系具象化了。
她以后赚暮云聿的钱再也不心虚了,永远不会心虚了。江河亏的那些钱,四舍五入也是她的钱,她从暮云聿身上赚回来,没毛病。
舍不得妹妹苦笑,江浔之简单讲了几份成功案例,“没事,他也没少亏。”
听完两人的针尖对麦芒、我不好过你也别想活的事迹后,江昭沉默了。
她抬头望着两个书柜感叹:不愧是她老大哥,就是能惹事;不愧是她亲哥,就是能扛事。
书柜算是一个小插曲,在这之后,江昭静不下心来看资料,干脆掏出手机在网上冲浪。
这几天的社交平台很热闹,置顶的热搜全是江家真假千金相关话题。
在江昭恶补集团知识的时间里,江浔之也没闲着。赵薇薇改名后,他立马让集团公关部在各大网络平台发布了关于江家继承人被调换一事,简明扼要地讲述了真假千金事件。
同时,江河集团官方账号和江浔之的个人账号都发布了同一则声明:原本的江若薇改名成赵薇薇,从此与江河集团和江浔之再无关系,请勿误会三者关系而因此受骗。
顶级豪门的孩子被调换,此事在网络上引起巨量的关注。江浔之特地嘱咐不用撤热搜,他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真相,让赵家人不能再借着江家的势耀武扬威。
看着抱着手机傻乐的妹妹,江浔之坐到她身边,再次问道:“昭昭,你确定不用公布你的身份吗?”
先前发声明时,他征求过她的意见,将她的名字和信息保护得极好,目前只有那天参加宴会的圈内人知晓真千金是谁。
“安全问题你不用担心。”如果连这个都做不到,他就不用叫江浔之了。
“跟那个没关系啦,我相信哥哥能保护好我,我只是不想在网上裸奔和被人打扰。”江昭摇了摇头,再次拒绝。
那天宴会过后,她收到的各类邀请函能有一人高,全是为了和江家搭上关系。
“好吧”男人微微叹了口气。
抬头正好撞见江浔之失落的小眼神,江昭松口了:“可以发我的名字,照片就算了。反正圈内人都见过我,应该不至于蠢到来我面前犯贱。”
江浔之等的就是她这句话,立马拿起手机,将一早就准备好的文案发了出去。
江昭用小号去搜他的个人账号,很快便找到了他的置顶帖子。
[江河集团董事长江浔之V]:若发现有人冒充我妹妹江昭的身份行骗,江河法务部人人年薪百万,不是白拿的。
委婉但不失强势的威胁,充满浓浓的江浔之风格。她反手给他点了个赞,正想评论几句,却发现有人动作比她快。
[暮光集团总裁暮云聿V]:搞不定的话,暮光的法务部可以借给江昭用用。
江浔之也看到了这条评论,想也不想直接删了,嘴里嘀咕着:“平时就算了,这种时候也要跟我争,烦人!”
江昭觉得以暮云聿的性格不会这么算了。果然,他在自己的账号里原封不动地又发了一次,并且在评论区艾特江浔之,极尽挑衅之意。
江浔之冷哼一声:“幼稚!”
男人眉宇间尽是嫌弃与烦躁,江昭扯着他的袖子小声问道:“哥,他怎么秒回呀。”
她守在江浔之身边,看着他发的信息,评论速度居然比暮云聿慢。
“他有个助理,日常工作就是盯着江河和我的账号,方便他来冷嘲热讽。”江浔之反手再次把暮云聿拉黑了。
江昭在暮云聿的账号里扒拉,找到了不少特地艾特江浔之的帖子,黑色的文字跟淬过砒霜一样,毒得很。
“他咋这么闲呢。”她哭笑不得地感慨着。
“纯粹记仇,几年前我骂他是不是脑子有病,又抢了他好几单势在必得的生意。从那之后,他就经常评论我的账号。”江浔之眉头紧皱,语气不耐地解释。
“不提他了,烦人。”他将话题转到赵家身上,跟江昭分享赵家破产进度。
江昭品着江浔之特地给她准备的降火茶,听着男人温润的嗓音简述赵家人的近况。
郭柔为赵鑫顶罪还在局子里。赵薇薇彻底失去顶级豪门大小姐的光环,沦为赵家普通的一员,每天在家被吴丽珍打压辱骂。
赵家人的经济来源赵氏集团被江浔之围堵,距离破产不远了。赵鑫这几天四处寻求帮助,连人都没见到,就被赶了出来。
江昭深知以江浔之的性子,他一定要周全地布局确保万无一失才会收网。生意场上的事,她暂时帮不上忙,只需等着最后的结果,等着去骟赵鑫就好。
“哥哥在前面冲锋陷阵,我在后面摇旗助威!”她丢开手机,挤眉弄眼地挥舞着双手,“冲呀,弄死他们!”
面对活泼可爱的妹妹,男人的眉眼不自觉变得温和,方才提起赵家时的戾气消失殆尽。
“等我的好消息,昭昭准备好进董事会就行。”
“好嘞!”江昭重新拿起资料继续啃。
——
夏日早晨的太阳分外明媚,江昭迎着象征希望的阳光踏入江河大厦。一路上,那些见过她的高层们纷纷热情地与她打招呼。
早上九点半,江河集团例行董事会正式开始。原本的七位董事只有六位到场,赵鑫想来被江浔之拦在了楼下。
江浔之早就拥有将江河变成一言堂的能力,只是曾经没找到江昭有所忌惮。将赵鑫逐出董事会的事已成定局,今天不过是走个过场,江浔之不会让他再出现在江河。
投票通过将赵鑫逐出董事会的决议后,江浔之提出让江昭加入董事会的提议。其他董事默不作声,一名中年男子阴阳怪气地说着,言语中尽是轻视。
“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有什么资格能成为董事,怕是连合同都看不明白吧,江浔之你把我们这些人当成什么了!”
闻言,江浔之轻轻勾起唇,眸中闪过狠厉,一一扫过几人。
他自然是把他们当成杀鸡儆猴的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