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萝莉猛地抬起头，看着范尘，大眼睛中充满了警惕。
“我收回刚才的话。”
“啊？”
“我说，你可以随便用‘学者’的钱，这句话我收回。你以后要用‘学者’的钱，必须先跟我商量。”
范尘疑惑地看着小萝莉，小萝莉则用眼神示意他，好好想想他以前都干了些什么。
范尘无言以对，只能耸了耸肩。
好吧，反正不用就不用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范尘本来想直接向“学者”申请研究经费，“学者”却让他去总部一趟，说要告诉他申请流程。
范尘问他们，不是无条件提供研究经费吗？
“学者”的人说，哪有这种好事，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范尘顿时无言以对。
斯隆之所以拒绝直接给他研究经费，还有一个原因。
100亿刀的巨款，可不是随便就能批下来的，必须要有足够的说服力才行。
也就是说，“学者”的赞助商们，也不是什么慈善家，他们不会把钱浪费在那些没有意义的研究上。
那些掌控着全球经济的巨头们，都不是傻子。
“欢迎光临，艾特先生。”
范尘答应去“学者”总部后，很快就有一辆专车来接他了。
由于“学者”的总部位置非常隐秘，就连薇拉都不能陪他一起去。
薇拉依依不舍地看着范尘。
范尘坐上专车，车窗立刻变成了黑色，将车内和车外完全隔绝开来。
这和超能力研究学会斯隆办公室里的技术，是一样的。
“请不要惊讶，为了保密，我们不能透露总部的具体位置，就连会员也不例外。”
司机一边说着，一边启动了汽车。
范尘很好奇，他连前面的路都看不到，是怎么开车的？
汽车行驶了很久，终于停了下来。
范尘眨了眨眼睛，感觉自己刚刚经历了一次短暂的失重。
车窗上的黑色消散开来，眼前豁然开朗。
一座宏伟的地下研究所映入眼帘，各式各样的仪器设备闪烁着微光，发出轻微的嗡鸣声。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金属和臭氧的气味。
“艾特博士，欢迎来到‘学者’总部。”
范尘刚下车，斯隆就笑容满面，快步迎上前来。
他从司机手里接过范尘，带着他参观研究所，一边走，一边介绍着研究所里的各种设备。
“这个是最新研发的……”
范尘打断了他的介绍，指着一台巨大的圆筒状装置说道：“这是空间加速装置吧？用来控制时空的。”
斯隆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哦，不愧是艾特博士，天才就是不一样，一眼就能看出来。”
范尘摇了摇头，语气平静：“不，我只是比较熟悉这些东西。”
“熟悉……？”斯隆疑惑地皱起眉头。
范尘则继续观察着研究所里的设备。
这些精密的仪器，唤起了他许多童年的回忆
小时候，父母送给他的科学实验套装，学校实验室里的实验器材……
虽然外观不同，但功能都差不多。
“这不可能……。”斯隆摇了摇头，似乎放弃了追问:“算了，我们进去吧，今天还有另一位会员也来了。”
“另一位会员？”范尘挑起眉毛。
“嗯，平时，会员们都躲在自己的实验室里，很少出来……”斯隆解释道，“没想到，他也来申请研究经费了，真是巧啊。”
斯隆说，如果范尘不想见他，可以不见，但范尘还是想见识一下其他顶尖科学家。
他想看看，这些站在世界顶端的科学家们，到底是什么样的。
斯隆欣喜地点点头，带着范尘来到一间宽敞明亮的会议室。
房间里站着一个头顶锃亮的中年男人，身边跟着一个身材曼妙的女仆。
“黑井博士，这位是艾特博士，我们‘学者’的第八位成员。”斯隆热情地介绍道。
黑井博士上下打量了一眼范尘，不屑地哼了一声。
“哼，现在连这种小毛孩，也能加入‘学者’了吗？”
斯隆立刻涨红了脸：“什么小毛孩？注意你的言辞！艾特博士在超能力研究领域，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
“行了，行了。”黑井博士不耐烦地挥挥手，“我对你的研究成果不感兴趣，不管你研究出了什么，我都能——”
范尘的目光，落在黑井博士身边身材曼妙的女仆上，眼睛一亮。
“这个，是用威瑟斯集团的玩具，制造的强人工智能吧？真是太厉害了，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精密的仪器。”
听到范尘的夸奖，黑井博士顿时语塞，他咳嗽了几声。
被人当面夸奖，他也不好意思再摆脸色了。
更何况，范尘的夸奖，是发自内心的。
范尘一开始还以为她只是个普通的佣人，但听到黑井博士的名字后，他才想起来。
“这就是那个用几万个芯片，制造出来的……”
正如他之前所想的那样，这真是一个令人惊叹的作品。
用玩具里的芯片，制造出强人工智能？
这就像是用算盘制造cpU，用乐高积木制造超级计算机一样不可思议。
理论上可行，但实际上，没有人会这么做，这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
“他居然真的做出来了……”
美中不足的是，由于使用的是性能有限的芯片，这个强人工智能的发展潜力有限。
只要稍微改进一下，就能提升它的性能。
只需要一点点……
黑井博士察觉到范尘的目光，语气变得尖锐：
“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的露西亚看，小子？”
范尘连忙道歉：“抱歉，黑井博士。”他的声音中带着真诚。
黑井博士的身体明显颤抖起来，双手紧握成拳。
范尘察觉到他的不安，温和地笑了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恶意。
尽管如此，黑井博士的眼神依然充满警惕。实验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范尘真诚地称赞：“博士，您的研究真是令人惊叹。”
这句话似乎起了作用。
黑井博士的表情逐渐放松，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
“小子，你研究的是什么？”
“我研究的是超能力。”范尘回答。
黑井博士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些许惊讶：
“超能力？那可不容易，超能力的研究，一直都很困难，而且进展缓慢……”
范尘点头附和：“确实很难，我研究的是如何让兽人觉醒超能力，这可真是……”
“什，什么研究？”
黑井博士瞪大了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
范尘平静地重复了一遍。
“我研究的是如何让兽人觉醒超能力。”
黑井博士深吸一口气：“哦，哦……原来如此，这确实是一个很有挑战性的课题，你成功了吗？”
“成功了。”
黑井博士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低声说道：
“那，那真是……我是在10多年前，成功研发了人工智能，才被邀请加入‘学者’的，我是第五位成员。”
“那真是太厉害了。”
范尘原本以为，黑井博士是研发了露西亚这个强人工智能，才加入“学者”的，看来，他错了。
想想也是，像他这样的人才，不可能默默无闻这么久。
强人工智能的研发，只是他多年积累的知识和智慧的爆发，而不是他的终点。
“对了，你说你让兽人觉醒了超能力……可是，学界普遍认为，兽人是不可能觉醒超能力的，难道说，兽人的起源，并不是野兽？那从生物学的角度来看……”
黑井博士开始自言自语，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这是科学家特有的习惯。
范尘看着他的样子，露出了微笑。
他曾经认为，把自己的知识传授给这个世界的人，是一件毫无意义的事情。
他现在依然这么认为，但看到那些对知识充满渴望的人，他还是忍不住想要“启蒙”他们。
他们的渴望，是如此的强烈，如此的纯粹，就像一个孩子渴望得到糖果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