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抓住？”丽兹的声音因震惊而颤抖。
手下低着头，语气沮丧：“目标作曲家逃脱了，非常抱歉。”
“怎么会这样？”丽兹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
为了这次行动，他们投入了如此多的人力物力，竟然还是失败了？
当她听完手下的详细汇报后，不得不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现场有一名S级英雄担任护卫。是威瑟斯集团资助的妮维娜……”手下补充道。
“原来如此。”丽兹眼神中闪过一丝了然。
S级英雄，官方场合能够使用的最强武力。
虽然不能用于非法活动，也不能攻击其他企业或城市，但S级英雄在保护目标时的作用，是毋庸置疑的。
他们派出的恶魔崇拜者虽然实力不俗，但想要从S级英雄手中抢人，无异于痴人说梦。
S级英雄公开保护目标，想要带走作曲家几乎是不可能的。
丽兹咬紧嘴唇，眼中闪过一丝不甘：“竟然安排S级英雄贴身保护……”
丽兹不认为是他们的计划泄露了。
别的企业或许有可能，但巴特集团绝对不可能出现内鬼。
巴特集团是唯一一个没有企业或政府安插间谍的企业。
在巴特，所有核心成员都会接触恶魔，而一旦接触恶魔，他们原本的目的就不再重要了。
丽兹双眼微眯，手指轻敲桌面：“难道……真的是情人？”
为了保护一个作曲家兼演奏家，竟然安排S级英雄贴身保护，这也太夸张了。
他的技艺确实高超，但作为一个商人，在没有任何收益的爱好上，投入S级英雄，显然是不合理的。
而且，威瑟斯集团的雷加利亚，年纪轻轻，却是一个比任何人都要精明的商人。
她在公司内部甚至被称为“铁血魔王”。
丽兹意识到，那个作曲家对雷加利亚来说，不仅仅是一个优秀的演奏家。
“这样一来就危险了。”
无论是情人，还是拥有其他价值，有一点可以肯定，雷加利亚非常重视他。
而他们已经对这个人使用了催眠，这才是最麻烦的地方。
一个处理不好，就可能引发集团之间的战争。
现在丽兹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彻底隐藏起来，不让对方发现是他们干的；要么……
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派出使徒。”
助手惊讶地瞪大眼睛：“啊？小姐，这……”
丽兹打断了他，语气坚决：“没办法。既然已经留下了痕迹，迟早会被发现是我们干的。与其到时候正面冲突，不如现在先拿到一些筹码。”
要么抓住雷加利亚重视的人，以此作为谈判的筹码。在这两个选项中，显然后者更有利可图。
作为一个企业家，丽兹信奉数字和概率。
她站起身，走向窗边，背对着助手：“在对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我们的胜算最大。”
......
范尘结束和小萝莉大小姐的谈话，走出办公室。
妮维娜一直在门外焦急地等待着。
看到范尘出来，她立即快步迎上前，眼中满是担忧。
“老板，您没事吧？”妮维娜紧张地问道，声音微微颤抖。
范尘愣了一下，随即道：“没事？我能有什么事？”
妮维娜低下头，小声解释：“那个…和董事长面谈…”
范尘恍然大悟，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环顾四周，这里是董事长办公室外的等候室，装修豪华，墙上挂着名贵的油画。
是啊，即使是拥有强大力量、足以俯瞰众生的S级英雄，也有不敢怠慢的存在。
比如大企业的董事长，或者反派组织的boss。
这个世界和地球一样，都是金钱至上的社会。
S级英雄妮维娜也受制于资本，而大企业董事长，在某些方面的影响力，甚至超过了S级英雄。
更何况，小萝莉不仅是威瑟斯集团董事长，还是邪恶组织的老大。
虽然以前这个组织只是一群乌合之众，但现在已经发展壮大，成为了威瑟斯集团的私人武装，实力不容小觑。
“没事，她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我明白了。”妮维娜轻声说，“看来我对老板的了解还不够深。”
范尘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你对我的了解，比你想象的还要少。”
这里是等候室，应该没有人偷听。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吸音器，按下开关。
一阵微不可察的嗡鸣声响起，范尘这才开口说道：
“我的名字不是雷蒙，而是艾特。”
妮维娜瞪大眼睛，惊讶地问：“艾特？为什么会有两个名字——”
“不是两个名字，而是两个身份。”范尘打断她，语气变得严肃，“你也看到了，我经常会遇到各种袭击。”
妮维娜恍然大悟，轻轻“啊”了一声。
她想起今天遭遇的催眠洗脑能力者的袭击，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这足以解释范尘为什么要隐藏身份了。
范尘看着妮维娜，似懂非懂地点头，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开玩笑道：
“你该不会觉得，作为英雄，不能容忍这种违法行为吧？”
妮维娜闻言一惊，连忙摆手：“啊？怎么会……就算老板您真的做了什么违法的事，需要隐藏身份，我也会毫不犹豫地相信您，追随您！”
“我可没做什么违法的事，放心吧。”范尘白了妮维娜一眼。
他环顾四周，开始寻找另一个同伴，那个身为保镖，却第一个中招的薇拉。
“薇拉小姐呢？”范尘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
妮维娜立即回答：“她被我送去治疗室了。”
“做得很好。”范尘点头赞许。
薇拉的表现很丢人，但范尘心里清楚，这不是她的错。
催眠洗脑这种能力就像电脑黑客一样，即使提前做好防御，也难免会被攻破。
更何况，这个世界上的超能力种类繁多。
即使是简单的念动力，也存在不同的运作机制，更别说催眠洗脑这种能力了。
“看来得研制一些防催眠的装备了。不可能人手一份，那就先给干部们配备……”
一个小时后，薇拉终于在治疗室醒来。
范尘和妮维娜站在病床旁，看着她缓缓睁开眼睛。
幸运的是，她身上的催眠效果已经消失。
不知道是昏迷解除了催眠，还是催眠效果有时限。
总之，不用费力帮她解除催眠，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