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狗看到阎寒冰冷的目光,害怕的往后退了几步,“你,你想干什么?”
李小梦握住了阎寒的手,“阿阎,别脏了自己的手。”
田狗哼了一声,走到冬梅面前踢了踢她的腿,“死女人还装死,快起来。”
“她都晕过去了,还怎么自己起来,”无语了,这什么男人,冬梅找怎么找了这么个男人,真的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而老妇人只是站在旁边,事不关己的样子。
“这是我家的自己的事,要你管。”田狗还在磨磨蹭蹭的,擦着脸上的血,一点也不关心躺在地上的冬梅。
“你再不把你夫人送去医馆找大夫,是要出人命的,”李小梦实在没法看下去,这一家人真不是个东西。
而老妇人终于开口了,“儿子,你脸怎么了?”
“冬梅抓的。”
“什么?这个女人居然敢打自己的男人,回去看我不好好收拾她。”
妇人伸手碰了碰田狗的脸,“还抓的挺深的都出血了,儿子疼不疼?”
儿媳妇躺在地上,血都快流干了,她都不关心。
田狗拍掉了妇人的手,“好了好了,阿娘你来干什么?”
“我是看冬梅哭哭啼啼的,我跟过来看看。”
李小实在看不下去了,再这样下去真会出人命了,“阿阎还是我们送她去医馆吧?”
“嗯。”
“等等,说了不要你们管,走走,走你们的路,不然连你们一块打……”
田狗的话还没说完,他就被一股劲风袭的摔飞出去,跟青蛙一样趴在了稻田上。
“儿子,儿子你怎么了没事吧?刚刚是怎么回事?哪来的风?”妇人紧张的跑进稻田里,扶起田狗,看到他脸上又多了几道刮痕。
“我也不知道?”田狗一瘸一拐走出稻田。
看着李小梦和阎寒,是他们打的吗?刚刚没见他们动手,真是活见鬼了。
李小梦看着他脸上密密麻麻的刮痕,还有一瘸一拐的狼狈样,强忍着笑。
而阎寒只是冷冷看着他。
田狗一碰到阎寒的目光,哆嗦了一下赶紧转开头,看了看四周,“阿娘,先把这死女人背回去,还是……”
“先背回去吧!儿子你的脸,还有你这腿没事吧?这死女人我来背吧!”
“没事,没事能有什么事,好的行我背,”田狗粗鲁背起冬梅走了。
妇人跟在他后面,“儿子,早跟你说过,休了她你不听……她会不会死了,死了更好,呸!真废气!”
“阿阎,这个女子会不会死啊!”
“现在是还活着,如果不找大夫看,搞不好就会死,血流太多了,小孩肯定是保不住了。”阎寒牵起李小梦的手,“走吧。”
进村子里就闻到了竹筒饭的味道,还有烧烤的味道,“好香啊。”
“馋猫,这说明你肚子饿了。”
“那是,我肚子早就饿扁了。”
李小梦东张西望的,还以为这个村庄不大,没想到居然大的很,卖什么的都有,街道上有卖活鸡,活鸭,鱼,菜,水果什么的应有尽有,完全是一波乡野清新景象。
李小梦停在一家饭店门口,抬头望着饭店上的牌匾,“大肚,这饭店怎么叫这么个名字,大肚……不管了。”
李小梦先跑了进去,里面好多客人,找了一张空桌。
“阿阎,你要做好准备,准备着付钱吧!我有很多想吃的东西,看看能不能把肚子吃大,哈哈哈哈哈,这饭店的名字不就是这个意思。”
“放心吧!尽管吃!”阎寒笑眯眯看着李小梦。
“老板,来一只烤鸡。”
“老板,来二十串羊肉串。”
“老板,来一壶酸梅酒。”
“老板,再来一桶竹筒饭。”
“阿阎,我都是看我们隔壁桌上的,和他们点的一样的,呵呵,怎么样?不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点。”
阎寒挑了挑眉,“哦,是吗?你看人家又点了一份水煮鱼,你要不要点。”
“不会吧,哦不,那个等我们能吃完再说吧!”李小梦压低声音,“他们可是五个人,我们才两个。”
“呵。”阎寒轻笑了一声。
不一会儿,满满一桌,每串羊肉串都大的出奇,好大一串,开吃!
因为由岭村离京都比较近,整个村子有很多来往的商人。
街道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望着窗外的阳光透过枝叶,洒下片片光晕,李小梦眯起双眼,小脑袋伸出窗外,半个身子都探出去了。
“我要晒晒太阳,我需要阳光。”
“哎!梦儿你干什么,快要摔出去了,”李小梦被阎寒拽了回来,“我说你是不是喝醉了。”
“谁说我喝醉了,不过是青梅酒而已,再来一壶怎么样?”
李小梦两手撑在桌面上,双眼迷离,脸颊粉红,东张西望的。
“老板呢,老板,再来……你拽我干什么?咦!阿阎你的头,你晃什么头,你给我坐好,坐好了,呃……”
“我们大家都等着你,你跑去哪里了,这时候才来,我们都快吃完了。”
“唉啊!我刚从田狗家过来的,他家媳妇死了。”
“不会吧!我早上还看见田狗他家媳妇,好端端的怎么就死了。”
“对啊,我早上也看到了田狗和他媳妇在街道上,一前一后走着。”
“会不会是…….她肚子里孩子还在不在。”
“流了好多血,才六个月,孩子也没了。”
隔壁桌的人在七嘴八舌讨论着。
“我听田狗说他的媳妇自己不小心从台阶上摔下去,摔死的。”
“怪不得,我还以为又是杀人夺小孩。”
“哦,你说那件邪门的事,杀孕妇然后刨开孕妇肚子,把小孩取走。”
“真有这种事吗?”
“你不知道吗?已经死了好几个孕妇了。咦,不过好像都是即将临盆的孕妇。”
“不知是什么人干的……”
“根本就不是人干的,是妖。”
“妖!”
“妖!”
“嘘,小点声,我有个亲戚在衙门当差的,我听他说是妖干的。”
“什么,是什么样的妖。”
“不知道。”
“切!”
“切!”
“切什么,好了好了不说了,小弟来迟了,该罚,罚三碗酒。”
“对”
“对,对,喝。”
他们都压低了声音,还有周围熙熙攘攘的声音,可是还是一字不漏全被李小梦听进耳朵里,不想听,应往耳朵里灌。
李小梦感觉头晕的厉害,好困,可是应睁着双眼。
“阿阎我刚刚听他们说,田狗的媳妇,叫什么来着……哦,那个,”李小梦闭了闭眼,“冬梅,他们说冬梅死了,肚子里的小孩也死了。”
“对,我也听到了……”
“岂有此理,胡说八道,什么叫做自己不小心从台阶上摔下来。”
李小梦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我找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