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很自信,这些自信都是阮佑宁给的。
换成任何一个人他都相信。
但那是阮柚宁,他勾勾手指都要把尾巴改成螺旋桨的人。
阮柚宁永远不可能离开他。
听到分手两个字都能吓哭,失魂落魄地跟在他后面道歉。
林序南还想说什么,身后一声甜腻的叫声打断:“周少,你在躲在这里呀,我找了你好久。”
罗依依一袭紧身长裙,勾勒出她曼妙身姿,就是那张脸,林序南不喜欢,全都是科技。
真要说就是哪里怪怪的,似乎有种熟悉的感觉,印象当中又没见过这张脸。
单拿出来看还可以,一旦组合起来总有一种怪异的违和感,一言难尽。
真不知道自己的兄弟看上她哪里?
全身的科技感?还是卸妆之后的反差感?
放着阮柚宁一个天然大美女不爱,去爱一个假人。
细糠吃多了,非要吃点屎,改改胃口?
周泽一点也没避讳,一把搂住罗依依的腰。
大方的介绍:“依依,这是我兄弟林序南,林氏医疗集团的三公子。”
罗依依表情有点夸:“百年医学世家的林公子,今天我真幸运,林少你好,我是罗依依。”
林序南维持着绅士风度:“罗小姐好。”
夸人的话真说不出口,他这人有底线,对于美他不吝啬言辞,对于丑他一个字也不想多说。
“人家有没有打扰到你们呀?”
声音娇滴滴的,林序南听了就是不舒服,夹不夹嗓子他还是能听得出来的。
看着眼神全都黏在好兄弟身上的女人,有点伤眼。
这是宴会,不是酒吧,动不动就往男人身上贴,感觉下一刻就能滚到床上。
他知道内情,周泽这是故意气老爷子。
不知情的可不这么认为,周泽的行为,简直是抹黑周家。
好歹是周家培养的继承人,怎么这么点数都没有?
“我们是闲聊,不打扰你们。”
林序南举起酒杯,稍一示意,扭头就走。
钱难挣屎难吃,他小姑的委托干不了。
这屎谁爱吃谁吃,他林序南发誓绝不沾边。
罗依依看着林序南走远,轻轻靠近周泽,声音带着委屈:“这里的人都用异样看着我。”
“你不在,我好害怕。”
周泽原本想推开罗依依,林序南刚才的嫌弃他还是看的出来,也觉得罗依依样子有点不妥。
但在听到罗依依娇软可怜的声音,又心软了。
罗依依吸了吸鼻子,带着委屈的哭腔:“你们周家人都讨厌我,我是不是不该来?”
周泽眼底浮现心疼:“放心,我会保护好你,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可是你马上就要订婚了,今天之后,我会被人骂小三,破坏你们的感情。”
周泽一听这话,立刻蹙眉:“我看谁敢?订婚而已,我不会娶她的,我爱的一直都是你。”
听到男人的保证,罗依依眼底划过一丝不满,没用的东西,连订婚都不能阻止。
在外面吹冷风的阮柚宁,手指轻轻摩挲着酒杯,眼神变得晦暗。
不想娶,她也不想嫁。
还要谢谢他这番话,要不然还下不了决心。
仰头喝光杯里的酒,掀开窗帘走了出去,丝毫没在意抱在一起的两个人。
“呀~”
罗依依惊呼,一脸紧张娇羞的往周泽怀里钻,心里却在复盘,刚才她没多说什么吧?
周泽看清楚背影,眼神带着愤怒:“原来躲在这里。”
他找了半天,还以为没来,胆子大了连电话也不接。
罗依依挣脱周泽,看着那一抹红色,眼里的恨意一闪而过。
阮柚宁重新出现在宴会众人视线里,焦点又落到她身上。
明明还有半个月就举行订婚宴,未婚夫公然带着其他女人出双入对。
还是周老爷子 80 岁寿宴上,今晚的笑话够他们闲谈很久。
抬眼就看到自家母亲,满脸怒意地朝她的方向走过来。
阮柚宁躲够了,也委曲求全太久了,今天突然不想忍了,抬脚直奔周泽妈妈方向。
宴会上的人,不光时不时的飘到阮柚宁身上,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看热闹。
林序南被一个身穿紫色旗袍优雅的女人拖到角落。
“你怎么办的事?周泽呢?你知不知道你江姨气的快进急救室了。”
“小姑,他是秤砣铁了心劝不动,这钱我不挣,你自己想办法。”
薛静兰叹气,知道有些事不是她能左右的,她尽力了,不免感叹一句: “我看他是脑子进了水。”
林序南点头赞同:“我看是进了屎。”
“呸,你的教养呢?怎么说话跟二流子一样?”
话落就要拧他耳朵,林序南后退了一步:“我就是二流子,你另请高明。”
“小姑,这不是家里,有话好说。”
边说边往后退,余光环顾,没人注意他这边,都盯着阮柚宁跟周家。
脚底抹油的溜走,还是赶紧出国,躲躲风头,这浑水他绝对不能再淌了。
薛静兰气的跺脚,这种场合又不能大喊,只能摸出手机摇人。
阮柚宁的状态不对,要说林序南有什么优点,那就是识时务,否则依着他混吃等死的性格 ,早就被家里送往非洲了。
看到阮柚宁现身,周家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这个时候。
刚才故意找借口支开周泽,他们趁机想把那戏子赶走,那女人狡猾的很,一直没让他们找到机会。
周泽妈妈脸色一僵,还是调整好表情上去,“柚宁,你这孩子去哪了?我刚才找了你半天。”
上前想拉阮柚宁的手,阮柚宁不着痕迹的避开:“阿姨,礼物我也送到了,今天有点不舒服,你帮我给爷爷带句话,我先回去了。”
阮柚宁想过亲自告别,又想到今天的情况,怕把老爷子气出好歹。
她能忍到现在没发作,已经把毕生的教养用上了。
周泽想让她不闹事,她偏不如意。
宋佩兰追上来,拉着阮柚宁,赔笑道:“这孩子估计喝多了,我带她下去醒醒酒。”
阮柚宁 甩开母亲的手:“我清醒着呢。”
觉得有求于他们,还是觉得她爱惨了周泽?凭什么她要委曲求全,处处忍让吗?
阮柚宁没在搭理任何人,从容的穿过众人离开宴会厅。
走出宴会厅,深吸一口气,还是外面的空气新鲜。
回头望了眼宴会厅,知道今晚过后,一定会有人找她麻烦,那又如何?
忍让谦逊了那么久,还不是被人骑在头上。
车子刚发动,车窗就被人敲响,林序南呲着牙打招呼。
“阮妹妹,带哥哥一程呗,这地不好打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