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达在我身旁深吸一口气，她那裸露的、重新塑形且泛着紫色的胸部随着呼吸起伏，这景象差点又让我扑到她身上。但我没有，因为我终于彻彻底底地疲惫不堪了。说实话，因为正当理由而感到困倦、精疲力竭，沉浸在全然舒适与安全的体验中，这种感觉太棒了。
“…… 哇，” 艾达幸福地叹道，伸展着背部，轻轻哼着小曲儿活动着翅膀，“那真是…… 哇哦。”
我的第一反应，不假思索的本能反应，就是道歉。这念头不知从哪儿突然冒了出来，坚持要我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反悔，催我提醒她我是个可怕的怪物，刺伤别人、咬伤别人，甚至…… 甚至吞噬别人的肉体都是不对的。这不对，就是不对。每当我做错事，就必须道歉。
但这一次，我抑制住了这种冲动。我任由它在这余韵中消逝，在我内心的喜悦以及艾达显而易见的快乐中渐渐枯萎。艾达此刻根本就不想要道歉，所以我不会出于自私的心理而向她道歉。
“是啊，” 我换了种说法，“我，呃…… 你刚才可真把我惊到了。”
“但这是个惊喜吧？” 艾达轻笑着，侧身转向我。天呐，她的胸部在重力作用下相互挤压的样子……
“是…… 是啊，” 我结结巴巴地说，脸颊泛起红晕，“绝对是个惊喜。”
“太棒了，” 她咧嘴笑道，嘴里吸血鬼般的尖牙闪烁着，尾巴在身后甩动，“很高兴我能做到。还有，我的天呐，看看我这身材！你知道吗，就我这小身板，这罩杯估计都快到 F 了。”
她双手各抓着一只胸部，轻轻晃动着展示。又是因为极度疲惫，我才没再次扑到她身上咬一口。
“…… 抱歉，” 我忍不住又小声嘟囔道，实在憋不住了，“希望买胸罩不会太麻烦。”
“什么？汉娜，说真的，我…… 我富得流油。我可以在亚马逊上连夜订一打新胸罩，留下两件最合适的，其他的都扔掉。还有，这可是我自己要求的，而且超棒。别再道歉了。”
“对……” 不行，不能道歉，坏汉娜。“呃。好的。明白了。你，嗯…… 你真的喜欢这样吗？”
我瞥了一眼她的尾巴，她顺着我的目光看去，坏笑着把尾巴伸到两腿之间朝我扭动着。
“怎么，这玩意儿？” 她问，“那当然，酷毙了。不过我得说，魅魔的铲子尾巴？真的吗？我是喜欢，但这也太直白了吧？”
“…… 嗯，刚才我还在你鼻子上呢。” 我小声嘀咕着，艾达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大笑。
“说得对！” 她认同道，“太对了，好闺蜜！天呐，真没想到你能来这么一句，哎呀。哈哈。天呐，这太棒了。这完全超出了我的预期。话说，我能用这翅膀飞起来吗？”
“…… 能，” 我确认道，因为尴尬，声音很小，“能飞。不过严格来说，是你的秩序魔法让你能飞，翅膀只是起到引导作用。”
“所以我只要觉得自己酷到不受重力束缚就行？” 她问，“听起来挺简单。不过估计不能在屋里试。”
“对，” 我表示赞同，好不容易才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仰躺下来盯着天花板。一种莫名的焦虑开始在这美好的感觉中蔓延，但这焦虑有点傻，所以我不妨说出来。“嘿，艾达？”
“嗯？”
“我们现在算情侣吗？”
“哈！” 艾达又大笑起来，但这次笑声在我胃里结了个沉重的疙瘩，不像她平时的笑声那样让我心里泛起轻快的涟漪。“你开玩笑呢吧？我们当然不是情侣，我是真的喜欢你。”
哦。哦，不。等等，我是说…… 她说她喜欢我？但我们不是…… 她不想…… 她难道不…… ？
“…… 什么？” 我好不容易挤出这两个字，差点哽咽。
“啊？” 艾达眨眨眼，“哦！天呐，汉娜，我…… 靠，好吧，我们…… 难道没聊过我是无浪漫倾向者吗？”
“无浪漫…… 艾达，我看你和大概十五个人谈过恋爱！” 我指责道，呼吸有点急促，“不，我不知道你是无浪漫倾向者！”
“哦！” 她惊讶地张大嘴巴，“哦，不，哦，该死，好吧…… 嗯。那个。天呐，好吧。我谈恋爱的方式？那是假的。不是我…… 靠，我该怎么说…… 呃。”
她深吸一口气。
“汉娜，” 她继续说道，看着我的眼睛，而我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我爱你。好吗？我爱你，我在乎你，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正因为如此，我绝对不会和你谈恋爱。我知道这…… 嗯，我现在意识到这不是你所期望的，但是……”
“没关系！” 我赶紧打断她，转过头去擦脸，“没事的，没事，我只是…… 我真的没料到会这样。但…… 但这是我的错，我没问过，也不了解你的这一面，我只是…… 我本应该……”
不，不不不，我现在不应该哭，这太蠢了。刚才的一切太棒、太美好了，仅仅因为我原本期望我的第一次是和能称之为女友的人在一起，并不意味着我就该期望艾达符合我的设想，更不意味着我该让她因为……
“好了，哇，汉娜，你好像…… 有点钻牛角尖了，” 艾达说着，挪过来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身体一僵，她便把手拿开了。“听着，让我…… 我们来谈谈这个。成熟、坦诚地聊聊，就像我们在做之前可能就该聊的那样，但我当时太怕破坏气氛了。好吗？”
“…… 好，” 我吸了吸鼻子，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没关系的。没关系。传统的浪漫观念都是狗屁，对吧？你是个很棒、很懂这些的酷儿，对吧，汉娜？哈哈哈哈，天呐，我完全没料到会这样。
“好，行，” 艾达说着，坐起来抱住膝盖。她的尾巴绕在脚踝上，可爱极了，她简直不可思议，我不敢相信她真的想要这样，而且喜欢这样，她和我一样，但即便经历了这一切，我们还是不谈恋爱！“我知道这很难让人相信，但我…… 其实并不完美，而且我有些…… 心理负担。关于某些事。我们之前聊过一些，但具体到恋爱关系方面呢？我，嗯。我不谈恋爱。或者…… 我是说，我谈，但总是为了某种目的。某个目标。一种操控手段。或者恶作剧。都不是真心的。我不会和人有真正的浪漫关系。”
“…… 但你说过你爱我。” 我吸着鼻子说。
“对，” 艾达点点头，“而且我很确定这是真的！但爱和浪漫不是一回事，对吧？浪漫就像是…… 围绕着爱的一系列仪式。恋爱关系中的各种义务，约会、送礼物，以及金钱、地位、期望、亏欠这些无形的社会平衡…… 你懂的，整个恋爱关系的人为社会架构。而我很擅长利用这些，汉娜。以至于…… 我觉得我已经完全把它和我真正关心人的方式割裂开来了。”
“哦，” 我轻声说，因为除此之外我还能说什么呢？
“没错，” 她无奈地耸耸肩，“无浪漫倾向对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含义。很多人只是…… 就是无浪漫倾向，你懂的？就是对浪漫关系不感兴趣，仅此而已。我也用这个标签，但对我来说，浪漫是…… 我是喜欢。但它就像一场游戏。是要去赢的东西。而且，嗯…… 除了很多其他不健康的方面，这意味着我会用魔法去优化它。那不是…… 那不是我想要爱一个人的方式。”
“我明白了，” 我说，尽力让自己稍微平静一点，“这…… 说得通。符合你的…… 个性。要是我多想想，可能就能想到了。”
“但这…… 也不能免除我告诉你这些事的责任，” 艾达叹了口气，“抱歉。”
“不，不是这样的…… 你从来没说过或暗示过你想和我谈恋爱，艾达，” 我反驳道，“你的立场很明确，是我自己臆想了。我只是…… 我会接受的。”
“那…… 我们还是朋友吗？” 艾达问。
“什么？哦，当然，绝对是！” 我向她保证，“百分百是。”
“还是…… 有特殊关系的朋友？” 她追问道，挑了挑眉毛，用肱二头肌把胸部往上顶了顶。这…… 确实逗得我轻笑了一声。
“也许吧。刚才…… 感觉真的很棒，” 我承认，“但再说吧。我想，嗯…… 先多问问你对爱和恋爱关系之类的看法。既然我们现在…… 你懂的，在处理这些情绪问题。”
“我想这可能是健康的做法，” 艾达紧张地轻笑，“但是，呃，我现在…… 黏糊糊的。你想先去洗个澡，还是……”
我施展 “恢复” 法术，默默地把还没清理的东西都扔进她的垃圾桶。
“哦，” 她说，“对哦。该死，这招通常挺管用。”
“你这是想逃避谈论这个话题。” 我意识到。
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笑容，但很快就消失了。
“要不是我故意露馅，真想夸你发现了。” 她轻笑道，“你知道我会这么做吧？故意‘犯错’，想让你指出我明知该被指出，但又没勇气直接承认的事。”
“我想是吧？” 我点点头，歪着头，“不过我猜要是你想让我这么仔细留意，那你要是再转移话题解释这个，我也会指出来。”
“对。就是这样。看吧？你懂我的。请一直这么仔细留意。”
“我会试试，但上次我们认真聊天时，你说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我能无视别人，也不评判你。” 我笑着用爪子戳了戳她，“得了吧，艾达，直接说吧。不然我们得来一场‘倾诉不安’大赛？”
“呵。说不定还真有用。” 她轻笑道，“但不用，我不需要那种手段。好吧，呃…… 我经常觉得自己思考和行为的方式有种自恋倾向。”
“没错。” 我表示认同。
“嘿，别光认同啊，这…… 其实，不。谢谢你认同。嗯。所以知道自己有这种问题的麻烦之处在于，这并不能真正解决问题，对吧？我心里明白自己觉得自己比别人优越，但当我总是比遇到的每个人都表现出色时，我怎么能停止这么想呢？我能有意识地提醒自己，我容易贬低别人，但当我知道在何时何地这么做能达到目的时，我为什么要停止呢？诸如此类。我相信自己的吹嘘，而这…… 有时候真的很可怕。”
“对，我明白你的意思，” 我点点头，“那自大混蛋和真正有本事的人之间的区别是什么呢？”
“是啊，” 艾达叹了口气，“但对我来说，情况还更复杂一点。你也知道我喜欢…… 玩弄别人。掌控他们的生活一段时间，试图‘帮助他们’，但其实这只是我想掌控一切的方式。所以我认同自己是无浪漫倾向者，因为我意识到我大多数的…… 人际交往冲动对别人来说是有破坏性的。那其实不是爱。爱应该是…… 呃，至少我觉得，爱应该是那种能让我不再自以为是，真正把你当一个人去关心，而不是当成一场胜利，但就像…… 天呐，汉娜，我总是差那么一步，你明白吗？所以说到和你谈恋爱，嗯…… 我只知道一种方式，而你肯定会喜欢，但这对我们俩都没好处。”
哦。嗯。我想我明白了。
“艾达，你到底有多经常在装样子？” 我问。
“呃…… 一直都在？” 她苦着脸说。
“所以你无时无刻不在算计着怎么展现自己，怎么操控别人，而不是自然地表现？”
“不，更准确地说，持续算计着怎么展现自己对我来说才是自然的状态。” 她叹了口气，“要是没有这些，我就好像不存在了。…… 嗯，除了我现在是个超级厉害、超级聪明的辣妹，身材比几个小时前更棒了。但那不算个性，你懂吧？”
“好吧，” 我点点头，“但问题是，我从来没觉得你没有独特的个性。因为，嗯…… 为什么你自然展现自己的方式不能算是个性呢？”
“我不知道。因为那样很可怕？” 艾达说，“呃，听着，我们别把话题扯那么远。重要的是你对我们之间…… 这一切的感觉。”
我皱起眉头。不，我还是更喜欢聊艾达的感受。但…… 好吧，说得有道理。
“这让我有点受伤，” 我承认，“这…… 这一切都和我预想的不一样。但我想这也包括，呃，咬、刺还有永久变形这些事，而我，嗯。喜欢。这些。尽管我可能真的不应该喜欢。”
“我想就像你本可以想到我不想要正常的恋爱关系一样，我也本可以想到你想要。” 艾达叹了口气，“说实话，我可能其实知道，只是…… 觉得只要我按自己的方式做得够好，你那些不合时宜的偏好最终会被浪潮冲走。毕竟我平时就是这么做事的。”
“对，” 我表示赞同，“我想是这样。我知道你对别人会这样，我也见过。只是你一直对我这么好，很难把你当成坏人。我很乐意原谅你一两个错误。就像，好吧，不是恋爱关系这件事确实让我很震惊，但其他的呢？你，呃，今天绝对得到了我的热情同意。”
“哦，太好了，” 艾达松了口气，“如果说今天我很高兴达成了一个目标，那就是继续不当强奸犯。说真的，很高兴你玩得开心。我也玩得超开心。天呐，我都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喜欢各种身体部位被撕扯的感觉，这简直是我做过最刺激的事了。”
“有个说法叫‘安全、理智、自愿’，对吧？三个里占了一个也不算差。” 我开玩笑道。
“说句公道话，我们对‘安全’的标准和普通人可大不一样。” 艾达说着，从床上跳下来，伸了个懒腰，啊…… “我们对疾病免疫，能再生肢体，而且除非伤到大脑，否则基本上不可能死。你没伤到我的脑袋，所以这就算很安全了。”
“但这算理智吗？” 我追问。
“…… 三个里占俩也不算差。” 艾达坏笑着，“不好意思，我真得去尿尿了。”
嗯。你知道吗，我或许可以刺她的膀胱然后用 “恢复” 法术…… 好吧，打住，这想法太色了，我现在宣布禁止色心泛滥。我这是怎么了？我深吸一口气，在艾达捡起扔掉的衣服走向浴室时，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我大概也该穿上衣服了。我想，这…… 会有帮助的。
不过，性爱还挺酷的。
我穿好衣服，但整个过程都忍不住想着我和艾达刚刚一起做的事，好在她回来时，我终于把思绪从云端拉了回来。虽然我肯定会怀念她裸体的样子，但她穿着旧衣服也依然迷人，衬衫有点小，没穿胸罩，短裤低低地挂着，好让尾巴露出来。她的翅膀收在背后，我真的很想在她衬衫上给翅膀剪几个洞。不过，首先……
“顺便问一下，你想去马努米特吗？” 我问她，“那个生日礼物还作数呢。”
“哦，对哦！” 艾达眼睛一亮，尾巴兴奋地摆动着。她怎么这么快就适应尾巴了？“你是说超维度水疗日？当然，我去。你觉得那些机器人能给我做个舒服的胸罩吗？”
“嗯…… 实际上，他们肯定能。” 我意识到，“对，这可以是个快速简单的方法，给你更新一下衣橱，以适应你全新的…… 一切。”
我用刀刃含糊地朝她比划了一下，她得意地笑了。
“听起来太棒了。我肯定要给我的宝贝们来点高科技太空布料。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呃，我猜基本上你想什么时候去都行。” 我承认，“不过我们确实得谈谈和工匠族互动的基本规则……”
我快速给艾达总结了一下和工匠族相处的注意事项，略去了很多原因，因为我不想让她沮丧，以免影响她之后和工匠族的互动。我主要就告诉她，工匠族想让她开心，鼓励她随时想要什么就说出来，满意的时候就坦率地表达赞美。艾达兴奋地向我保证她能做到，然后我尴尬地又窝进她的床，这样我把她拉进另一个宇宙时，自己也有地方睡觉。
她在我旁边躺下，离我很近，我又能感觉到她的呼吸。当然，我总是能察觉到每一个小细节。我能看到她的心脏跳动，看着她的血液在身体里流动。我能看到她尾巴的肌肉抽动，在快速的本能动作和缓慢而有目的的摆动之间转换，显然艾达在有意识地试着更好地控制它。她的翅膀也是，偶尔会发出急速的拍打声，被衬衫压在背上。我们一起躺得舒服了，她用那华丽的六只角蹭我，我们之前发现这些角非常敏感，而且抓起来手感很好。
要不是我施法时这个咒语会直接让我昏迷，我肯定没法在这种情况下睡着，但谢天谢地，它确实能让我睡着。
我醒来时，听到卡吉索惊讶地尖叫，海伦进入了战斗姿势，想必是艾达突然凭空出现吓到了她们。我其实不知道她出现时是什么样子，因为在我传送的东西完成旅程之前我一直都在睡觉，但我猜那场面肯定很突然。
“你到底是谁！？” 海伦质问道，掌心闪烁着混沌魔法的光芒。
“哇，哇，这是艾达！” 我大喊着跳起来，“还记得吗？我知道她现在看起来有点不一样了，但是……”
“我的天呐…… 有点不一样？” 海伦倒吸一口气，“你早该提醒我们的！”
“不，我没办法提醒。” 我闷闷不乐地说，“这是全新的情况，毫无预兆。抱歉。”
“哦，” 海伦说，担忧和愧疚在她脸上闪过，“哦，该死，对不起。地球上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愣了一下，才明白海伦为什么会以为发生了类似她那样突然、意外的怪物变身以及可能的悲剧。
“没…… 没那么糟糕！” 我向她保证，庆幸我现在的身体不会脸红，“一切都还好，我保证。”
“怎么了，各位！” 艾达咧嘴笑着，张开双臂，“我完全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哦，呃，海伦只是担心你是在类似创伤的情况下变身的，仅此而已。” 我给她翻译道。
“哈！告诉她我们做爱了，汉娜。”
“不！”
“我真心希望你们享受其中。” 埃尔皮达用英语说道，面带调侃的微笑走进房间。我所有的肢体都慌乱地挥舞起来，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我…… 我知道她会在这儿，她说过他们会监视房间，等艾达出现，但还是……！
“超棒的。” 艾达双手叉腰确认道，“你是埃尔皮达吗？”
“我是。” 这位工匠族点头道，“我猜你是艾达，对吗？”
“没错！” 艾达开心地应道，伸出手准备握手，“很高兴认识你！”
埃尔皮达脸上一贯的微笑柔和了一些，她握住了艾达的手。仔细想想，我不确定在这边世界我有没有真正见过人们握手，所以不确定所有文化含义是否都能传达，但艾达显然是有意用一种尊重平等者的方式来介绍自己。我其实一直不太担心艾达会伤害工匠族，但很高兴能立刻证明我的想法没错。
“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埃尔皮达点头，“据我所知，你和汉娜所在的文化，在科技和科学方面有异常高的发展水平，包括对细菌的了解。这对你们来说仍然是标准的问候方式吗？”
“哈！” 艾达咧嘴笑道，“没错，确实是。但你也知道我们人类，传统往往战胜理智。至少对我来说，我很确定我的秩序魔法能让我不成为传染源。”
“很高兴得知这点！” 埃尔皮达微笑着，“如果我们的医学专家再次检查你的微生物群系，以确保没有侵入性病原体，希望你不会介意。”
“哦，一点也不！” 艾达点头，“事实上，如果你们想做更详细的检查，我刚长出了一堆全新的身体部位，要是有专家能评估一下有没有奇怪的健康需求，给点建议之类的，那就帮大忙了。”
埃尔皮达的笑容更灿烂了。
“我们很乐意帮助你。” 她微微鞠躬，“请跟我来。”
“我能一起去吗？” 我问。
“我当然不介意！” 艾达确认道，“说实话，我很想和大家一起玩，特别是如果能有人帮我…… 比如说，和其他人真正交流？”
“当然可以！请允许我向你介绍指定给你的翻译，凯蒂。”
我们刚迈出房间，埃尔皮达的话就说完了，另一个女性工匠族已经在等我们。她身材娇小，比本就不高的艾达还矮了足足两英寸。她的身体设计得异常类人，即使在工匠族中也是如此，关节更为隐蔽，身材线条优美，她身上穿着真正的衣服，而不是大多数工匠族那种内置的金属仿制品，有些工匠族甚至看起来都没穿衣服。我一醒来，用空间感知就看到她等在房间外面，旁边还有十一个不同设计、性别和风格的工匠族。艾达提到她和我做爱之后，除了凯蒂，其他人都离开了。
…… 我猜那个特别的小细节帮他们决定了谁是最合适的陪同人员。
“很高兴见到你，艾达小姐。” 凯蒂说着，穿着短裙行了个类似屈膝礼的动作。艾达笑得像中了彩票一样，但她还没来得及开口，我就抢先打断了她。
“请别叫她‘艾达小姐’。” 我坚持道，“这会让她得意忘形的。”
“哎呀，你真无趣。” 艾达撅起嘴。
“我们刚刚才证明我很有趣。” 我反驳道，“话说回来，埃尔皮达，为什么是我们去见你们检查病原体的人，而不是他们来这儿？这种事不应该在房间里做吗？”
“我们已经在房间里做过了。” 埃尔皮达回答，“我说希望你不会介意，是因为我们已经完成了扫描。你和你的朋友们很安全。”
“哦。”
我们交谈时，凯蒂几乎没有延迟，就把我们说的话轻声翻译成中土语给海伦和卡吉索听。这很厉害，但这就是工匠族嘛。
“那么，呃，这个翻译是双向的吗？” 海伦问，凯蒂直接把这句话逐字翻译成英语作为回答，眼睛里闪烁着笑意。“好吧，我猜是肯定的。再次向你问好，艾达。再次感谢你一周前的帮助。”
“是的，你好！” 卡吉索附和道，“你带枪了吗？”
艾达笑了。
“不客气，海伦。感谢你在我无法保护汉娜的时候保护了她。还有，卡吉索，我没带枪。”
“但我想要枪。”
“这我已经听说了！”
“有尾巴的感觉怎么样？” 海伦问，“我还是觉得这一切太奇怪了。”
“我不知道，我还挺喜欢我的尾巴的。” 艾达说，“它向全世界宣告我是个放荡的人！”
海伦呛了一下，没再回应。我又暗自庆幸自己不会脸红。女神大度地接受了我的感激，但提醒我这种状况只是暂时的。在这个世界我还有很多需要成长的地方。
“汉娜让我们准备了一些她觉得你会喜欢的活动。” 我默默颤抖时，埃尔皮达说道，“不过，当然啦，我们想问问你今天的计划和愿望，艾达。你想要什么，我们都会为你准备好。”
“听起来太棒了！” 艾达咧嘴笑道，“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先从健康检查开始，然后再看。”
“当然可以。” 埃尔皮达点点头，于是我们又开启了一整天不间断的享受之旅。
在工匠族的悉心照料下度过的日子，有些难以记住。倒不是说我觉得自己有什么记忆问题；我能记得做过的事、享受过的乐趣，以及终于能让自己放松下来的惬意。但问题在于：放松本质上不是一件紧张刺激的事，而我的大脑已经习惯了事事都充满紧张感，所以我觉得它很难找到理由把这份平静存入我的长期记忆。
我非常非常想永远留在马努米特。就这么…… 让自己开心下去。但这感觉不太对。我的身体渴望离开。我的焦虑感提醒我，不能剥削这些善良又饱经创伤的人们。我的责任感也在提醒我，这个世界简直就是一片火海，如果我弄不明白原因，可能最终会引发类似的灾难。但就现在，至少一小段时间内？我需要这样的放松。所以我留了下来。
第二天，我在艾达的床上醒来，她已经在我旁边沉沉睡去。从她的角度看，她已经连续醒了将近二十四小时，所以在我带她回家之前，她在马努米特就睡着了。我有点惊讶她会这样。我想我已经习惯了持续的清醒状态，都忘了即使把别人带到另一个宇宙，他们还是需要睡觉。
不过我猜这也不是什么大事。现在是周日，所以艾达今天应该没什么必须要做的事。我小心翼翼地从她床上起身，帮她掖好被子，看了看时间。嗯，早上六点半。我得确保能及时回家去教堂。
我给艾达发了条短信，说我因为看她好像需要睡觉所以就先走了，然后下楼。让我既惊讶又懊恼的是，我看到她父亲在厨房喝着咖啡，我要从前门出去就必须经过他。天呐，希望他昨晚不在家。他们家房子真的太大了，我有可能没注意到他。
我很想直接穿墙出去，但那样我就会光着身子，而所有衣服都在他家走廊的地板上，所以，也许还是直接出去面对他，会少点尴尬。我走进厨房，脚踩在硬木地板上发出嗒嗒声。艾达的父亲从咖啡杯上抬起头，我尴尬地朝他挥了挥手。
“呃，嗨，凯利先生。” 我跟他打招呼。
他惊讶地眨了眨眼。凯利先生身材有些圆润，个头不高，留着修剪整齐的胡须，有点像小矮人。他身材敦实，乍一看有点胖，但实际上是在一层可观的肌肉上覆盖了一层适度的脂肪。他为当地的共和党做…… 一些重要工作，我很确定他竞选过参议员或者众议员之类的职位。也许他曾经担任过？在我认识艾达之前，她是住在华盛顿特区吗？哎，我从不关注别人，这毛病有时候还真会给我找麻烦。
“你是…… 汉娜，对吧？” 凯利先生问，“是艾达邀请你来的吗？”
“是的，先生。” 我点点头，“她还在睡觉，但我得回家准备去教堂。”
正如我所料，我提到教堂时，他精神了一些。
“啊，好的！别叫我先生了，叫凯利先生就行。” 他说，“天哪，我，呃…… 我觉得自从中学之后就没在这儿见过你了。你那时候看起来可大不一样！”
“呃…… 是啊，哈哈。” 我尴尬地笑了笑，挠了挠脸侧，“这几个月对我来说经历了很多。”
“我能想象。” 他说着，喝了一口咖啡，“你在办公室可是个热门话题。”
嗯。我得承认，他很会演戏。他有丰富的经验来表现得镇定自若，这也说得通。但每次他的目光扫到我的刀刃时，我还是能看到他的心率飙升。我能看到他的肌肉紧绷，姿势本能地调整，以应对靠近捕食者可能带来的后果。这让我有点饿了。
“世界正在改变。” 我说，“处于变革的中心可不好受。如果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凯利先生，我很乐意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缓解一些担忧。”
“我很感激。” 他点点头，“不幸的是，上面的那些人已经明确表示，你更像是一个…… 联邦层面的问题。我个人觉得这很荒谬，但他们要是想施压，那可是很有分量的，而且…… 嗯，他们正在施压。”
“知道了。” 我应道，看着他在我轻轻摩擦臀部肢体时微微一颤，心里有点得意，“我希望政府能制定出完善的魔法相关法规和应对措施，但我得承认，我有点担心他们会应对困难。”
“是啊……” 凯利先生皱起眉头，“虽然在镜头前我不能这么说，但很不幸，这就是治理的本质。因为这就是人性，你不这么认为吗？挣扎、失败、不完美。所以我们自然而然地说要振作起来，重新尝试，下次要做得更好，但作为政府呢？每一个小小的失败，无论多么微不足道，都会对数以百万计的人产生影响。我们承担不起失败，但失败却依然会发生。我想，未来的日子…… 会很艰难。”
他如此坦率，让我不禁有些惊讶，但我还是向他点了点头。我真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他说得对，未来会很艰难。
“我可以问问艾达为什么邀请你来吗？” 凯利先生问道，“她的生日派对是两天前，不是吗？”
“她，呃，想和我私下做点什么。” 我承认，挠了挠后脑勺，“因为我们是，嗯，非常好的朋友。而且她也是个魔法师。”
他瞪大了眼睛。一方面，我有点后悔在艾达之前告诉他这件事。另一方面，艾达现在是个紫色的恶魔精灵，她肯定也藏不住了。…… 而且我宁愿他认为我在这儿是因为艾达是个紫色魔法师，而不是因为我在这儿，艾达才成了紫色魔法师。不过严格来说，这两种说法都没错。
“…… 我女儿会施展魔法？” 凯利先生震惊地问。
“哦，对。” 我点点头，“说实话，她很有这方面的天赋。谢天谢地，没什么危险的魔法。她的魔法主要集中在保护和提升自己上。我们很确定她现在对疾病免疫了，基本上所有疾病，从感冒到癌症都不怕。”
凯利先生看起来惊愕至极，如果他不是已经坐着，肯定会直接瘫倒在最近的椅子上。
“这…… 是好事吧？” 他犹豫着说，额头冒出了汗珠。
“是好事！” 我表示赞同，“不过，不好意思，我还得去和一个能用意念点火的少年犯以及他母亲聊聊，我觉得他母亲可能会给公众带来更多麻烦。所以，感谢您的款待，凯利先生。再次说明，如果在制定我们很快就需要的魔法政策方面，有什么我能帮忙的，请告诉我。祝您有美好的一天！”
我没等他回应，就从他身边走过，离开了他家，开始以一种舒适的速度慢跑回家。我家里其他人现在应该也快醒了，但也许我运气好的话，能在他们发现我不在之前赶回去…… 哦，不，我妈妈正在餐厅里焦急地踱步。这可真棒。
“呃，你们吃早饭了吗？” 我打开门问道。
“汉娜！” 我一进门，妈妈就急切地朝前门冲过来，“你去哪儿了？”
“我在艾达家。” 我回答，“我跟你说过我要去她家，对吧？”
“你没说你要在那儿过夜！”
“…… 事情一件接一件，就那样了。” 我皱起眉头，“抱歉让你担心了。我去换身衣服。”
“换衣服？” 她问。
“…… 去教堂啊？”
妈妈似乎很惊讶。
“你要去？”
我眨了眨眼。说实话，我压根没想到可以不去。我当然不想去，而且上周我还怒气冲冲地从那儿跑了出来，这…… 可能会让我回去的时候不太愉快。但我得和J马克还有J妈妈聊聊，我猜他们会在那儿，毕竟我们教堂在资助他们还房贷。
“对。” 我告诉她，“可能不会待全程，但我有点事要做。”
“…… 希望你是去道歉？” 她暗示道。
我皱起了眉头。还是那个老妈。
“到时候看吧。” 我告诉她，然后上楼去换教堂礼拜穿的衣服。…… 不穿鞋子和袜子。去他的鞋子。说实话，穿着长裙配衬衫，所有肢体都露在外面，爪子也没藏起来，感觉有点怪，但…… 还挺不错的。我不讨厌这身装扮。端庄可爱与危险异类的混搭，还挺有范儿。谢天谢地，我妈要么没注意到我没穿鞋，要么决定对此不发表评论。不过，在车里我弟弟被挤在我旁边，离我多出来的肢体很近，他看起来确实有点担心。
我走进教堂时，所有人都盯着我看，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我没理会他们，径直朝 J 一家走去，谢天谢地，他们也在。看到我，他们俩都很惊讶，让我惊喜的是，他们似乎还有点尴尬。哇，如果 J 妈妈真的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悔，那她或许终究不会引发世界末日！
“你们俩。” 我冲他们喝道，“跟我来。”
“呃，嗨，汉娜。” J马克结结巴巴地说，朝我挥了挥手。我没理他，只是示意他们跟上，然后大步朝一个侧门走去，这样就能找个没人的地方跟他们聊聊。他们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来。很好。
“我…… 想向你道歉，汉娜。” J 妈妈开口道，“上次我们谈话时，我一时冲动，然后 ——”
“J - 马克，你们俩有没有违反我给你们定的规矩？” 我打断了她。
“什…… 你是说我吗？” 他问，“不，我…… 我觉得没有。”
“好，那就好。事情或许还有挽回的余地。”
“你难道不知道我的名字吗……？”
“你们俩，给我讲讲你们的法术有什么效果，以及你们对自己的魔法有哪些了解。” 我没理他，直接说道。
“嗯，我能生火，但生不了太多。” J马克挠挠后脑勺说，“我还能…… 设定一个区域达到我想要的特定温度。”
“这可真省空调费！” J 妈妈开心地说。
“酷。是的。我相信肯定能省。” 我叹了口气，“那你呢？”
“我不太确定！” 她承认道，“不过我能感觉到一些东西。我觉得…… 它能给我更多能量？”
是啊，显然这女人就需要这个。说实话，她看起来还应该待在医院病床上。她瘦得让人担心。
“你能说得再详细点吗？” 我问。
“嗯，你知道，我…… 有时候还是会觉得累，但当我觉得有必须要做的事时，疲惫感就消失了，然后我就能又精力充沛地全力做事！我现在主要就是在家里做家务，因为贾里德（我猜这是 J - 马克的真名）还不让我去工作 ——”
“妈，医生说你现在还不能工作。” J - 马克坚持道，“你需要休息。”
“我不需要！” J 妈妈开心地说，“因为我有魔法庇佑！而且，我还是你妈妈。得是我照顾你，而不是反过来。”
我皱起眉头。她的魔法就这么简单？更多能量？我是说，这可是女神赋予的魔法。她会给这个女人什么样的法术呢？J 妈妈是个单亲妈妈，生病时还拼命工作来养活儿子，差点把自己累死。她不是坏人，哪怕可能有点傻。实际上，她是个自我牺牲的人，这…… 哦，糟了。
“你的运动系魔法并不会给你更多能量。” 我皱着眉头告诉她。不知为何，我就是知道。感觉就是这样。这符合女神的行事风格。“它只是让你在没有能量的时候还能继续工作。你的魔法是关于突破自身极限，但那些极限实际上并没有改变。如果你每次累了都把魔法当成拐杖，最终会害死自己。你得回家休息。”
接下来我转向 J - 马克。
“我觉得你的魔法是关于…… 关怀，保护。让人们温暖和安全。大概是这类的。甚至可能有轻微的治愈能力。去试试你还能做些什么，但同样，别太依赖它。魔法不只是一份礼物。就像任何好东西一样，你可能会过度使用。再说一次，那些规矩呢？”
“施法的时候别说话，别给任何人展示魔法。” J - 马克说。
“很好。” 我说，“我是说，如果你想的话，现在可以告诉别人你有魔法了。秘密已经泄露了。不过我建议别这么做，政府一直在就这事骚扰我。施法时不说话是个很重要的规矩，这是为了你和周围所有人的安全。永远别违反。”
他们点了点头，J 妈妈看起来真的很愧疚。天哪，这次他们或许真的听进去了。他们或许不会引发世界末日了！这…… 真是让人松了一大口气。争取更多时间，争取更多时间。只要一直争取更多时间就行。
我听到身后有人清了清嗓子，转身看到是牧师，他冲我温柔地笑了笑。
“你好，汉娜。” 他跟我打招呼，“抱歉，我一直想找你谈谈。我不是故意打断你们谈话的。”
“…… 我想没关系。” 我告诉他，“我们也没谈什么秘密。你想谈什么？”
他看起来…… 出奇地尴尬，我想这也说得通。上周我确实在他的教堂大闹了一场，如果要我去问别人这件事，还得让对方保证不会再失控，我也会觉得很尴尬。这对任何人来说都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所以我做好了应对这次谈话的准备。
“我一直在冥想，研读经文。” 他告诉我，“关于巫术和恶魔力量的本质。”
“我相信你肯定有。” 我平淡地说。
“圣经里提到了很多关于这些的事。” 他解释道，“虽然撒旦只能使用上帝允许他拥有的力量，但他的力量也相当可观。在圣经里，恶魔的力量多次被用来模仿上帝的力量。”
“是啊。” 我点点头，“你知道吗，我一直很讨厌这点。不管我怎么看，比如在《约伯记》里上帝的所作所为，我都只能把它看作是邪恶的。纵容施虐者实际上就是一种虐待，对吧？”
“上帝的计划超出了我们的理解范围。” 他悲伤地说，这对我来说从来都不是，也永远不会是一个令人满意的答案，“而且他禁止施法。这是一个非常明确的指令，多次重复提到。”
“是啊。” 我叹了口气，“我知道。”
“然而。” 我的牧师继续说道，“恶魔力量和神的干预之间的区别往往很难辨别。所以告诉我，汉娜。你认为这种力量的来源是什么？”
我皱起眉头。
“这…… 嗯，它是神圣的。” 我承认，“但它不是圣经里提到的那个神。她是女神，而且…… 嗯，说实话，我都不知道她为什么有性别，我太害怕了不敢问，但她不是男性。她不是耶稣，也不是撒旦。”
“如果圣经可信的话，除了耶稣和撒旦，不存在其他这样的力量。”
“如果圣经可信的话？” 不知怎的，我觉得你这个专业牧师肯定是相信圣经的，先生。
“那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了。” 我耸耸肩。
“我的同事们试图为你驱魔。” 他接着说，“他们失败了。我知道很多人祈求上帝显神迹来与你的能力抗衡，但他们也都失败了。在我看来，如果真有超越这个世界的力量，掌控它的是你，而不是我们。”
“呃。” 我犹豫了一下，突然有点搞不清状况了，“你想说什么？”
“我想和你聊聊你的女神，汉娜。” 他说，“而且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希望你能做一次布道。”
“什么？”
“人类通常只有圣经和圣灵来指引我们…… 但当先知诞生时，情况就变了。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先知，但如果我不考虑这种可能性，那我就是个傻瓜。你愿意和我聊聊吗，汉娜？”
哦不。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我要被人当成邪教领袖了。但与此同时…… 我能不教人们了解女神吗？
“我…… 好吧。” 我点点头，“我们聊聊。”
他笑了笑，又把我带到他的办公室。然后我们开始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