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咋能一样,陈姐做的就是好吃,我们这些大老爷们,弄得糙菜,还不熟,吃不得咧。”
赵虎摇头,手不自觉地抚摸起肚子,似乎那股顿疼感还在。
陈笑用手拍了拍赵虎的肩膀,“好了,以后跟我学,你们这些大老爷们不能说不会就不做,想要好吃的,就学做菜。”
陈笑是比较独立的,但是作为一个独立的女性,偶尔会喜欢下厨,但是她也希望每个人都学会照顾自己。
赵虎摸摸头,憨笑道,“陈姐说的是,明天我有空一定和你学习,到时候给陈姐做顿好吃的。”
杨义瞧着赵虎,暗自摇头,这个憨货,整天就知道吃。
“陈姐,你这是从哪里回来?”
“刚刚去访问调查了村里的几户人家,他们有些热情,送了好多蔬菜,明天也不用早起去摘菜了。”
“对了,你们怎么都在门口,怎么不进去,书记呢?”
杨义轻咳一声。“在房间里和夫人谈事情。”
“好,晚点我找书记。”
“陈姐,还是明天吧,今晚书记挺忙的。”
“这样啊,那明天也行。”
陈笑也没有多想,点点头后越过几人进门去了,朝着北屋去。
夜深人静时,房里的喘息娇媚声才渐渐停了下来。
门外的热水已经准备好,杨义还是第一次干这种事,站在门外,有些不知所措,他一个大直男,烧水就算了,还提水到门口,他怎么感觉他不是属下。
而是古代皇帝身边的宦臣?!
起身的裴鹤亭随意地将旁边的浴巾围上,低头瞧着趴在床上侧着小脸的小姑娘。
红彤彤的脸上还带着泪痕,眼睫毛微颤,泪珠打湿了枕头。
喉咙再次哽住,压下身体里的躁动,抬手将被子盖上柔弱的娇躯。
杨义在门外等着,这大半夜的,天气真冷,夜里的黄光闪烁,时不时地一股风吹过来,他一个孤寡人也是需要睡觉的……
谁有他命苦!
“吱!”门被打开。
杨义哪里敢转身看,全程闭眼,站直像个稻草人一样。
裴鹤亭微微皱眉,“困了,就去睡。”
杨义猛地睁开双眼,铿锵有力道,“还好,我还能坚持。”
裴鹤亭只是将水提了进去,大半夜的这么亢奋。
“没什么事,就回去休息,不必守着。”
小姑娘脸皮薄着呢,要是知道门外有人站着受值,估计又要闹脾气了。
杨义还有事情要禀告,刚不久,那边挖掘又有新的发现。
“还有事,是急事。”
“嗯,晚点会议室说。”
关上门后,裴鹤亭将热水和冷水混合,让水没有那么沸腾。
裴鹤亭拧干毛巾,轻轻地为苏禾擦拭着脸和身子。
苏禾迷迷糊糊哼唧了几声,却没有醒过来,继续睡梦中。
裴鹤亭边擦拭边低声说:“小丫头,就会惹我生气。”
眼里露出一丝宠溺。
处理好苏禾这边后,裴鹤亭换好衣服走向会议室。
杨义早已在那等候,看到裴鹤亭进来立刻汇报道:“书记,挖掘现场发现了一些沙金,这些沙金是顺着山中的一条小溪流流出来的,估计距离金点位置很近。”
裴鹤亭沉思片刻,“这件事先保密,让他们暗中挖掘,不要引起村民的恐慌。”
“但是,这挖掘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若是真要挖掘,村民必然发觉,定然会引起注意。”
“后天发布一个信息,矿山属政府部门开采,亦可让村民参与其中,按日结钱,当作挖掘的工资。”
杨义眼睛一亮,好主意,他怎么没有想到。
原本开采矿金并没有明文规定不可以开采,若是现在下达这个命令,他们也不会觉得这是侵占他们的财产。
反而还可以带动大河村的劳动力,让大河村的村民通过挖矿获得钱财,拿着这笔钱种植果园,养鱼苗,这就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更何况,同时满足了大河村开发的项目。
妙啊!
不过,村民到时候定然会怀疑,若是得知山里有金矿,也会引起轩然大波。
“书记,若是有村民不满该如何,毕竟现在村里,山头和农田是分配的,若是动了他们的山头,势必会引起他们的反抗。”
裴鹤亭看着手中的图纸,现今只发现了一座金矿,按道理,勘察的情况,不止一座,这里的源十分丰富。
“让村里最有威望的出面,并且公告中,写明,只要是能挖掘的,无论妇女老幼,十四岁不用,工资照常日结,多劳多得。”
裴鹤亭闪烁了一下深谙的眸子,人性永远可以为所用。
杨义似乎也听出来话里意思了。
暗道不愧是资本家出身的。
“是,我明天就去写公告。”
“嗯,夜深了,早点睡吧。”裴鹤亭也有些困倦了,刚刚精力耗费了不少,将小野猫治得服服帖帖。
杨义思虑着接下来的事,应了一声,两人便回了屋。
门外一道影子闪过去,快到看不见。
裴鹤亭回到房间,瞧着已经缩起来睡觉的小姑娘,将身上的大衣脱去,上了榻。
看着苏禾的侧颜,竟有一刻他也看不清他这是在做什么,他对苏禾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愫。
侧身睡觉的苏禾缓着呼吸,眼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
第二天早。
苏禾被阳光明媚的光线射到,惺忪地睁开双眼,裹着被子缩在角落,眼睛红肿的看向床旁边。
旁边已经没有人了,苏禾手不知道怎么回事,伸手过去触摸了一下,还有一点点余温。
说明也是刚起来不久,起这么早去哪里。
苏禾脑子里突然闪过这句话。
甩了甩头,她胡思乱想什么呢。
昨晚被收拾得这么惨,她是不会原谅这个家伙的。
起身收拾,穿好衣服,还没有穿完,就看到某人回来了。
恼怒道:“你还回来干嘛?还有,进门不会敲门?”
裴鹤亭坐到床边,站在苏禾的面前笑道:“昨天是我冲动了,以后不会了。”
苏禾哼了一声,转过头不理他。
“裴鹤亭,你说的话没有几分可以信的,没有一点可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