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好矮哦,看起来比市面上的羊驼要小好多,脑袋都还没有到孟九轶的腰上。
有过之前被连续吐口水的阴影,她根本就不敢伸手摸,但它的小脑袋一直在她手背上蹭,无辜的眼神就一直盯着她,毛发蓬松且柔软,比猫咪还要软十倍。
孟九轶实在忍不住摸了摸它的脑袋,小家伙立马主动蹭上来,蹭得人心都化了。
“它的毛为什么是粉橘,专门染的吗?”
谈屿臣懒倚在边上,啼笑皆非。
“基因变异,它爹妈是棕色野生小羊驼,长这样估计千万分之一的概率。”
别人挑的始终不合谈屿臣的心意,在他远赴秘鲁那天在绿荫场里一眼看见它,农场主说是迪拜某位富豪为女儿十岁的生日礼,因为过海关出了点问题便一直暂养在这。
抢过来费的功夫不少,之前岑东在拍卖会上用十万美金买了那丑八怪,被谈屿臣取笑大半年,如今到他这可不仅仅是钱的问题。
南非那块地的开发权男人都舍了出去。
孟九轶忍不住问:“它有名字吗?”
“有。”
谈屿臣吊儿郎当道,“江荷花。”
孟九轶:“......”
严重怀疑他在内涵。关键小羊驼不谙世事,竟还转了一圈,耳朵往后摇,表达了对这名的喜欢。
实在是太萌了。
孟九轶不敢再摸,免得回去心痒痒,手还是诚实地顺着它的脑袋捋。
好软哦。
她蹂躏它的脑袋,“就你这个头出去打架准输,赶紧快点长大。”
“它就这么大点。”
谈屿臣到她跟前,阴影落下,他眉眼自上而下看着她,“这道歉礼物还合孟总心意么?”
啊?
什么礼物。
孟九轶拒不接受,阴阳怪气,“三少爷有什么需要道歉的,吃干抹净后马后炮不是你的常态。”
谈屿臣恬不知耻,“的确,我觉得刚才顶多算是礼尚往来。”
她大姨妈是个借口。
他的手上功夫发挥到极致,连点余韵都不给她,她爽完就要跑,被他牢牢控在身下,耳边是他沙哑的威胁。
要么用手,要么....
孟九轶猛地踹向他。
谈屿臣见好就收,漫不经心道:“江荷花在游轮我出国之间就买了,在这天天无聊溜草坪没人陪都快得抑郁症,倒是头一回这么开心,孟总带回去养?”
孟九轶坚决不收,“不要,我那里塞不下这么大只羊。”
“它不挑地方,沙发照样睡,爱干净定点拉,晚上溜一溜就行。不然在我这饱一顿饿一顿的。”
孟九轶:“.....”说的它那么可怜。
谈屿臣踢踢羊爪子,勉为其难,“要实在嫌地方小也可以到我那养,只是这小玩意离不开它主人,可能得麻烦孟总委屈一起过来小憩。”
孟九轶:“......”
他还能不要脸嘛,她咬紧牙关笑了笑,“不劳三少爷费心,我觉得我那还能塞得下。”
说得很勉强,可小羊听懂她要它,用脑袋不住地蹭蹭她的手掌。
她的心随着眼神一起化了。
不想让谈屿臣看出来她的心思,孟九轶一根指头轻轻戳开它,表示他们不熟,可江荷花不厌其烦蹭上来。
人突然被谈屿臣抱了过去,玄关的矮几她坐在男人腿上,谈屿臣低眸看着她。
“喜欢?”
孟九轶声音冷淡,“不喜欢!”
他表情发愁,“不喜欢我怎么哄你?”
啊?
孟九轶仓皇抬起眼,他眸底隐晦不明,慵懒的神色藏着丝蛊惑。
“照孟总极有想象力的发散思维,稍稍示好就要怀疑我包养你,要是没送对岂不是又猜忌我对你图谋不轨。”
她强辩道:“我哪有!”
“那把钥匙不是?”
谈屿臣意味不明道,“现在躺在哪条汪洋大河里腐朽发烂呢?”
他居然猜到了,孟九轶睫毛心虚地煽动。
那天她义正言辞地说他玩弄她,谈屿臣便知道她扔了,他语气玩味。
“明明是游艇的钥匙,留给你出海的,孟总往哪误会我?”
没理的事情都能被孟九轶找出理来,更何况这个。
她义正言辞,“那能怪我?你又没说谁知道什么钥匙,大早上的不见人影,只长了张强吻人的嘴巴,一点不知道说是吧?”
谈屿臣笑了出来,眉梢几许无奈。
“那现在呢,我表达的意思明显不,不值几个钱的羊总不能再说我心怀不轨。”
他手指轻点了下她心脏的地方,声音蛊惑,“传到这里还会不会有误差?”
送人东西要合乎心意。
前二十多年谈屿臣从没思考过这个问题,表达方式直接也不需过分对方的意思,钱花出去回馈自然不会少。
可她不行。
敏感得像麦芒,尖锐得跟个刺猬。
要人去猜去哄,去妥协。
很明显,他在讨她开心。
孟九轶嗓子轻微地咽动,脸偏到一边。
男人脚突然往上踮了一踮,连带着坐在他身上的她骤然腾起,孟九轶吓得吊住他脖子,不得不看他。
谈屿臣:“说话!”
孟九轶板着脸问:“没有误差满意了,想干嘛?”
“讨金主欢心看不出来?”
他漫不经心咬字,“做鸭的自我修养。”
孟九轶:“.......”
和这个人就不能讲什么正经话,不就是玩嘛。她拉下他领口,男人乖乖折颈,她和他视线齐平。
“刚才不是奖励你了,乖乖回去等着我下次招幸。”
她眼尾往上跳,睫毛轻眨间仿佛站着只蝴蝶,谈屿臣捏起她的下巴,眼里越来越暗。
“还没吃饱怎么办?”
孟九轶:“...科学依据,五分饱最不伤身。”
他哑声道:“再来个吻当饭后甜点。”
分不清谁先吻谁,她跨坐在他怀里被男人摁着腰往下吻,外套随着大衣一起脱落,透明玻璃门外,隐约可见脆弱的脖颈如同光滑玉如意,被大手握住肆意摩挲。
只留下她没有办法挣扎的手,无力的撑着墙,氧气和心跳都快被他夺走了,谈屿臣咬着她的舌头,双眸浓稠不明。
“和我讲讲你是怎么千里迢迢,让东南亚那位跑路的?”
血和灯炳的事情好伪造,人却突然失踪,谈屿臣近来在部署其他的事,本以为联系当地警察帮忙分分钟,结果愣是没有进展。
除非有人在帮她。
这狗搞什么突袭,孟九轶突然被打了一棒,用力推开他。
“说了不是我,还在准备瓮中捉鳖呢。”
江荷花见这么久都没人理它,用动静表达了愤怒,在门边刨得咯吱响。
孟九轶正要去开门,人却被男人拉了回来,谈屿臣手一摁墙边,百叶窗滑落,完全隔绝了它的视线。
而一面玻璃之隔,她被男人压在矮几上吻得很凶。
吊带拨开滑落,他手如今最喜欢握的地方,已经不再是她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