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夏安帝不说话,皇贵君心里也忐忑不已。
“陛下,您是真的的,臣侍没能有个自己的孩子,见到那个年龄的孩子总是心疼几分。”
“况且,柔佳住在臣侍宫里这些天,一举一动臣侍都是看在眼里的。”
“是个乖巧的孩子,臣侍这才想多为他考虑一些。”
“还望陛下别怪罪臣侍多事。”
皇贵君揭开自己的伤疤打起了感情牌。
果然,夏安帝的脸色好了不少。
在孩子这件事情上,总归是她亏待了皇贵君。
而皇贵君也很懂事,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表现出一点不满。
如今只是这么一个请求,答应他就是了。
夏安帝在心里这么想着,手轻轻在皇贵君的手背上拍了拍。
一个小小的动作,皇贵君就知道,陛下是答应了。
“怪罪你什么,你也是为了大事儿考虑。”
“柔佳毕竟是要去南国和亲的,这异国他乡的身边没个有手脚功夫的也不行。”
“总不能让我们派去的和亲郡子在这些事情上受委屈。”
“这事儿朕答应了,一会儿就让人去寻几个那样的虞仆,添进陪嫁单子里。”
夏安帝心口不一的说着这话,皇贵君脸上一脸的感激。
多年的相处,皇贵君不是看不出来,夏安帝还有其它的打算。
但他也不在乎,他的目的达到了就行。
“臣侍代柔佳郡子谢陛下赏赐。”
他说着就朝夏安帝行了一礼。
“还有什么事情吗?来这一趟,不为自己求点什么?”
夏安帝不怀好意的说着。
皇贵君脸上挂着的笑容一僵,差点骂出口。
这是在试探他呢!
“陛下说笑了,陛下对臣侍已经很好了。如今臣侍什么都不缺,只盼能长久陪着陛下就好。”
只见夏安帝轻轻点了点头,似乎是很满意他的回答。
“皇贵君是个好的!”
“天色不早了,若没有其它的事情就回去吧,朕改日去看你。”
“臣侍告退!”
皇贵君潇洒利落的行礼出了夏安排了的寝宫。
还不等他走远,就听说夏安帝要去萧侧君的宫里。
皇贵君闻言抬头看了看天空,眼神复杂。
“走吧,咱们回去。”
……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就到了霍然和司念成婚的日子。
因为怕司念的肚子显出来,成婚的日子和定亲只差了一个月。
丞相府里,司念身着一袭红色嫁衣坐在镜子前,任由虞仆给他装扮。
“我儿容貌出众,如今这样装扮就更好看了!”
赵正君看着规规矩矩坐着的儿子,心里有些不舍。
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这一遭过后就成了别家的人了。
他这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他正感慨着,贴身虞仆凑到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只见他脸色骤变,狠狠的瞪了一眼虞仆。
但顾忌着是儿子的大喜日子,才没有说话。
“给四公子好好装扮,本主君重重有赏。”他看扫了一眼屋子里的人说着。
“是!多谢主君!”
“是!多谢主君!”
……
见众人一个个都很安分,赵正君这才出了屋子。
刚出了院子,他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看着他吗?”
“回主君,司愉公子说他是要陪着四公子嫁去霍府的,虞仆们也不敢下重手啊!”
虞仆也很为难,这差事一点都不好办。
赵正君也知道司愉不会就这么老老实实的,闹这一出也在他预料之中。
不多时候,赵正君就带着人到了司愉的院子。
“闹什么!”
一声冷喝,让整个闹哄哄的院子都安静了下来。
“回主君,不是虞仆们要闹,实在是司愉公子太难为虞仆们了。”
一个年长的虞仆立马凑上去告状。
“虞仆们依照规矩给司愉公子送来了浅粉色新衣,可公子非说是虞仆们故意作践他。”
“公子还说他是要陪着四公子一起嫁进霍府的,凭什么只能穿浅粉色衣裳。”
“虞仆哪里敢作贱司愉公子啊!这衣裳也是规矩啊!”
“可司愉公子不依,冲过来就要打虞仆!”
“主君!您可得给虞仆们做主啊!”
一番添油加醋的话下来,赵正君成功的黑了脸。
他走到司愉面前,冷着脸道:“嫁?”
“你一个小侍,也配用嫁这个字?”
司愉缩了缩脖子,不敢抬头看赵正君的眼睛。
他原本只是想着赵正君今日肯定很忙,顾不上自己这里。
他就故意为难虞仆们,想让他们给自己一件偏红色的衣衫。
不要多正的红色,沾点边也行。
可没有想到,这帮虞仆好说歹说就是不同意。
自己只不过威胁了他们几句,就跑去把赵正君请来了。
司愉心里恨的要死,可在赵正君面前却不敢表露出来。
赵正君掐着他的脖子,手上逐渐的用力。
只一小会儿,司愉就喘不上气了,脸都憋的通红。
虞仆都是赵正君的人,听赵正君的吩咐办事,这会儿自然也没有人去求情。
眼见着司愉快要翻白眼了,赵正君正打算松开手的时候。
司愉的贴身虞仆哭着扑进来了。
“求主君饶了我们家公子吧!我们公子不是故意的!”
“求主君了!”
虞仆边说边朝赵正君磕头,眼泪鼻涕一大把。
赵正君觉得没意思,松开了攥着司愉的手。
“咳咳!咳!……”
能呼吸后的司愉边咳嗽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见自家公子被放过,虞仆嘴里又立马说着:“多谢主君!多谢主君!”。
说完快速扑到了司愉的身边。
“公子!”
看着自家公子脖子上的印子,虞仆心疼不已。
“咳,没事。”司愉明显还没有缓过劲来。
“既然他不要这衣裳,那就不用给他了。”
“再者,小侍是不能带有虞仆的,这个忠心的小虞仆,就好好留在府里吧。”
赵正君对站着的虞仆们吩咐着。
“若你还学不会老实,今日这个院子也不必出了。”
“这府里不缺庶子,更不缺听话的庶子!愿意给我念儿当陪嫁的多的是!”
最后这两句话是对着司愉说的,是威胁、是敲打。
司愉死死掐着手心不肯开口说话。
“行了,你们看着把他的那个包袱收拾好,出门的时候只准他带那一样东西。”
赵正君就是要让他这样出丞相府,只有这样才能让司愉做不了什么事情。
怕他不老实,赵正君出去前还留下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