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谢手痒,眼神危险!
“哥,你要吃鸡不,我给你做黄焖鸡...”谢黎那识时务的笑容愈发热烈,还特自然的转了圈,亲热的挽住老谢同志的胳膊。
老谢同志低眼看他,冷哼一声:“黄焖鸡?是你想吃吧!”
谢黎笑的很甜,眉眼弯弯:“哥你真懂我的心,谢谢哥哥,你人真好,你做的黄焖鸡一定会好吃。”
谢槐安:“............”
老谢同志每一次想揍梨子没有成功过不是没有道理的,都会败在那甜甜的笑容下,小崽子从小到大都懂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老谢同志还在端着,正义十足的脸严肃刻板:“不,我不会做黄焖鸡,你就在梦里想想吧。”
风吹过,谢黎头上的呆毛好像都瘪了,他唉声叹气的看着老谢同志,眼神是失望,就差说“爸,你咋这么废?”
一旁安卿鱼有点抵抗不住,他瞄了好几眼笑的灿烂的梨子同学,出于两颗柿子的情分,轻咳一声:“黄焖鸡我会做,要不,我来做梨子你在一旁打下下手?”
“昂,成!”谢黎撒开老谢同志的胳膊,走的无情,他夸赞安卿鱼:“我就知道,学霸什么都会,区区黄焖鸡不在话下,不像...
诶,不说了。”
他光明正大的蛐蛐老谢,看的老谢手痒痒的。
谢黎看向安卿鱼,眼神里有点鼓励,以安卿鱼的聪明才智,他一眼就看出对方眼里的意思“要和我一起蛐蛐老谢吗”。
谢槐安:“............”
安卿鱼:“..............”
谢槐安深吸一口气,来到安卿鱼面前,伸手拍拍安卿鱼的肩膀:“小安,有没有兴趣打侄子?”
谢黎:“?”
安卿鱼仿佛看见谢黎头上的问号,对谢槐安微微一笑:“谢叔,要不,我们拜天地吧,三拜九叩,结为兄弟,同生共死,生死共患难。”
谢黎:“............”我怎么觉得这话怪怪的。
谢槐安默默地收回自己拍安卿鱼肩膀的手,揣兜里,一脸深明大义的说:“那就算了,你还是个小年轻,叔我都快入土了,同生共死你亏大了,你不是会做黄焖鸡吗,带着这小子做去吧。”
安卿鱼颇为失望的叹了口气,谢黎叫他,撸起袖子:“走,我们去选鸡!”
老谢把谢黎的行李箱拿进屋,安卿鱼跟在谢黎身后,见对方没有出半点疑问,他有些疑惑:“梨子,你不好奇吗?”
谢黎在想做黄焖鸡是公鸡还是母鸡好吃,随口问:“好奇什么?”
鸡棚在后院,离小院有点远,不然鸡叫会吵人睡觉,而这中间空余的地就被种上菜,安卿鱼走在小路上,低着眼,整个人很文静:“我和谢叔的关系,我们是怎么发生交集的。”
谢黎回看了他一眼,安卿鱼恰好抬头,和谢黎对视,成功的看见对方眼里的莫名其妙。
安卿鱼:“?”
谢黎不看他,继续走路:“为什么要好奇,我爸又不是完全没有分辨是非的人,他把带回来、和你关系好,说明你有得他水心的地方,他有交友的权利,嗯...喜欢小辈的权利。”
这个答案让安卿鱼嘴角微勾,他发现,比起那口黑锅,谢黎这个人...
更让他兴奋。
不过:“水心是别的地方的方言?”
谢黎:“喜欢的意思,广深那边的粤语,胖胖也喜欢这么说。”
安卿鱼:“百里涂明?”
“昂,是他。”
“据说他是被称为禁物博物馆百里家的太子爷。”
“据的没错,他要是出生在《霸道总裁爱上我》之类的小说里,绝对是男主...”
“...你还看小说?”
谢黎反问:“你不看?”
安卿鱼沉默一下:“看。”
没有营养的对话进行到鸡棚里,鸡棚收拾的比较干净,十几只鸡被放到外面栽着橘子树的栅栏里,个个精神抖擞,其中那只‘鸡王’懒懒散散的窝在最舒服的鸡窝里。
头上的那撮金色的鸡毛让它看起来特耀武扬威。
安卿鱼在鸡群中一眼就相中那只鸡,手一指:“就它吧,我感觉它做黄焖鸡肯定会好吃。”
被指的大公鸡懒懒散散的在鸡窝里转了个身,用鸡屁股对着他们,硬是给安卿鱼看出一种傲慢...
谢黎看着那鸡沉思片刻,什么鸡啊,竟然有一种装感?:“这只鸡啊,是奶奶的鸡中小宝贝,养了五六年都没杀...
要不换一只?”
安卿鱼点点头,不纠缠,但陈述事实:“你不觉得它刚才鄙视了一下我们吗?”
鸡:我tm 鄙视的只是你,不是你们!
谢黎微微点头,出馊主意:“这样吧,抓一个别的鸡,然后抓只鸡,剁一只鸡腿下来,奶奶不会介意它从此以后成个瘸子鸡的。”
谢黎的目光落在那只鸡上,凝了两秒,说干就干,用大长腿踏入栅栏,直奔目标———
“吱——”
在谢黎的追逐下鸡被吓的发出怪叫,扑腾的两只鸡脚就快速奔跑,两鸡翅膀扑腾扑腾着就飞了起来,最后精准的落在鸡棚的屋顶,优雅又散漫的闲叫。
似在挑衅。
安卿鱼抚眼镜,眼冒精光:“这鸡有问题。”
谢黎笃定:“有没有可能...它只是倒反天罡,不知道家里的大小王是谁?”
安卿鱼:“?”
谢黎掏锅,眉一扬,他敢肯定这只鸡是老谢同志那神奇的‘宠物’:“那谁,小土你下来,咱们商量一下...”
鸡头一探,左爪稍微望前,高傲的:“阿呸!”
谢黎:“?”它呸我?
安卿鱼:“?”谢叔家好神奇,我喜欢!
这只鸡,是真分不清大小王啊...谢黎用黑锅抵着下巴,挑了下眉,认真的打量起这只鸡。
头上有一撮金红色的羽毛,体格比较肥,适合做黄焖鸡...
偏题了,这鸡眼睛很亮,除了这三点之外,没其他的特点。
至于这鸡是怎么来的谢黎不大清楚,毕竟他没有心思去关注家里的鸡棚什么时候添了几只鸡。
这鸡听得懂人话,应该是看近几年没回来的老谢同志对他的态度得出结论...
认为他在家里没地位。
谢黎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会有一只鸡飞他头上来‘争宠’?
这鸡好神经啊!
黑锅在谢黎手里转了个锅花,他笑眯眯的看鸡棚顶上的鸡:“你这么想成为黄焖鸡,我不满足你也不好,今天我就当一回好人,满足你那伟大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