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声巨响，舒名唯抽出手中长剑，累得瘫坐在地。
本以为有了宁以微这个靠山，她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没想到是新兵进军营。
“别偷懒，还有一只呢。”宁以微在树上晃着腿，吃着易笙摘来的果子。
果子很甜，比舒名唯找的要甜很多。
舒名唯看着向她冲过来的野兽，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这种野兽不是很高大，也没有多高的智慧，但唯一一点就是难缠，打起架来不死不休，非要把对手干服了为止。
很不幸，舒名唯就是这个对手。
宁以微找来了三只这样的野兽，舒名唯打了一天才打败两只，还有最后一只。
夕阳西下，易笙熟练的去皮，清洗内脏，然后生火烤肉，对舒名唯视而不见。
舒名唯孤立无援，默默给自己打气，然后提剑冲锋。
“呀——”
“砰！”
舒名唯瘫倒，闭上眼睡得死死的。
宁以微和易笙习以为常，自顾自闭目养神。
舒名唯过了半月这种惨无人道的日子，然后三人终于在舒名唯发飙之前到达了极境。
舒名唯想过极境阶梯该是那种高耸入云的，仙雾缭绕的，没想到就是一个“埃及金字塔”？！
这对吗？
舒名唯蹙着眉，看一眼地图看一眼“金字塔”。
宁以微给她脑门一巴掌：“看什么呢？”
舒名唯：“你不觉得这有点掉价吗？”
“据说三境的背后是三殿五院，听说当年为了激励参选者，他们在终点设了奖励，然后就没有多余的灵石来建造阶梯了。”易笙看向十阶，眼神炽热盯着最上面那层。
舒名唯哦了一声。
“而且打架的场地还得预留出来，就只能这样喽。”
宁以微抱臂。
舒名唯于是重新审视那远在天边又近似眼前的阶梯。
远远看去，那阶梯确实像金字塔，但细细看去，每层之间其实还有近十米的距离，每一层阶梯竟然都是悬浮着的，包括第一层。
相较于其他几层，第一层台阶似乎要离地近二十米。
这样看来其实也算高耸入云。
“我嘞个天空之阶！”
“这么高，怎么上去啊？”
舒名唯被他二人一人一言给吓到了，觉得她就待在下边也挺好，反正她已经苟到最后了。
“很简单，打。”
“什么？”
“打架，石阶自己会判断谁有资格上阶。”
“一层一层打上去？”
舒名唯目瞪口呆，这和养蛊有什么区别。
“当然了，还有一个规定——不能取人性命。”
舒名唯不解：“一路都这么杀过来了，还在乎这一点的？”
不过舒名唯还是松了口气，至少他的小命是保住了。
“好不容易来到终点，有人会为了最后的洗礼杀红眼，有人则会因为虚无缥缈的奖励而退缩不前。”
“好不容易拼到终点，谁会冒着永远留在聚神境的风险只为了一点甜头呢，所以为了最后的试炼效果就有了这一条规定。”
易笙耐心解释。
舒名唯想了想，非常有道理，至少她是被拿捏了，有了这条人性化的规定她觉得她又可以了。
“那奖励呢？”
“是一场灵液洗礼，越靠前能吸收到的灵液就越多，能够突破的机会就会越大。”
“可别小瞧了这灵液，我说的突破是从聚灵境到聚神境的突破。”
舒名唯完全像一个从没通网的大山里走出来的小孩：“跨等级突破啊？！”
易笙说过，聚灵境之后是识海境，识海境之后是聚神境，虽只是两个等级的差距，但官大一级还压死人呢。
有些人穷其一生也就只能达到识海境，聚神境可以说是修炼之人的一层巨大屏障，跨过去是一个更广阔的天地，跨不过去修炼之路基本也就止步于此了。
是以这场灵液洗礼才如此万众瞩目，那些进入玄境之人也都是冲着最后的洗礼而来。
“不然你以为前十为什么能进入三殿！”
宁以微抬眼看着那玄阶，那双一贯平淡的眸子也露出神往来。
舒名唯不知道她是在神往玄阶还是在憧憬三殿。
“那你们想去哪一殿？”
易笙沉思，侧目看了看舒名唯又看向宁以微，没有说话。
“我吗？”宁以微喃喃，“我想去‘东灵殿’……”
三殿以方位命名，分东灵殿、北天殿和南玄殿。
东灵殿之下，是初武学院、青横学院和北山学院。
北天殿之下是经北学院。
南玄殿之下是秋南学院。
舒名唯默了默：“那我去北山学院。”
“你呢？”舒名唯问易笙。
易笙还是在沉默。
“不说算了。”舒名唯踢脚下的石子。
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只不过一日时间，便有近百人。
“现在就要开始了吗？”
临近考试舒名唯终于害怕起来，开始怯场。
“怂什么，平日里怎么教你的，现在你怎么用就对了。”宁以微稚嫩的脸上露出无所谓来，“大不了退下来就是了，机会嘛，以后有的是，不在乎这一次。”
舒名唯觉得有被安慰到，转头又看易笙：“如果有人一不小心把别人打死了会怎么样？”
易笙侧目，轻笑出声：“哟，看不出来，你还有这志向。”
舒名唯苦笑，她说的“别人”才是指她自己，而不是那个“有人”。
“嗯——”易笙长长的嗯了声，又“啧”了声才道：“大概就是被赶出去接受不了洗礼吧。”
“啊？”舒名唯叫苦，“这么轻的惩罚？”
易笙笑了笑，不再哄她：“那可是触犯了规定的，至于到底如何我也不知，因为至今无人敢犯规。”
“那就好那就好。”舒名唯拍拍胸脯，终于松了口气。
“我看看啊，我的储物戒里还有好多灵果灵草，我再给你们分一分。”
宁以微也忍不住笑出声来：“别白费功夫了，上了玄阶，任你有多少灵果都不管用。”
“在你参加战斗的那一刻，你的实力就已经定下来了。”
“不然你以为试炼炼得是什么，家底吗？”
“它炼的是你的胆量、体魄和智慧！”
“……”
不让开卷考试啊。
“呼——”
舒名唯深呼吸，瞪大了眼，小手一挥，视死如归：
“那就走吧，上考场！”
宁以微和易笙虽然听不懂她说的上考场，但还是轻笑着跟上。
冷风吹过，裹挟着血腥气吹起她们得衣衫和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