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名唯一路行来,挨了不少骂名,除了那冲天的“核武器”,好像还有什么别的东西。
虽然那核武器并不是她搞出来的,但听着骂声一片,还是有些心虚。
一脸狐疑的走过那个瘦高个的摊位,舒名唯开口:“跟你打听个事……”
“舒名唯?”舒名唯还没有说完就被他打断,不过他的语气明显是疑问而非肯定。
舒某人心脏咯噔一跳,差一点就要跑路,生生忍住。
不是已经戴了面具换了容貌,为什么他知道我?
难道有人泄露我行踪?
不对,应该不会,除了苏单没人知道我在暗市。
也不对,我是直接从九龙塔过来的,没人知道我。
“一百灵石。”
摊主一边收摊,一边在百忙之中竖起一根手指。
舒名唯:“什么一百灵石?”
“打听消息啊。”摊主抬眼看了她一眼,奇怪的低下头,“不是要打听舒名唯的消息,一百灵石。”
舒名唯:“……………………”
??????
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我只有一百灵石,我不服。
最近没干什么缺德事吧?
应该没人知道那臭气是我搞出来的吧,而且那还真不是我搞出来的,是那个……额,忘了问名字了。
“舒名唯她干什么了?”舒某人小心翼翼地问道。
摊主抬眼又低下去:“两百。”
舒某人:“凭什么,就这就值两百?舒名唯才一百?”
“一直都是这个价。”摊主淡淡道。
摊上东西本来也不多,他三两下收拾完毕,手撑在桌子上,懒洋洋地:“舒名唯她,就值一百,你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舒某人转身就走,奸商,西内,通通西内。
“真的不问问吗,舒名唯?”
身后摊主半死不活地扯着嗓子吼了一句,舒名唯瞬间一惊,向四周看了几眼才回过神来,他说的此“舒名唯”非彼“舒名唯”。
“不问。”与其花费那一百灵石还不如去问她的百晓生呢。
在舒名唯看不到的地方,摊主双手抱臂,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眉峰微挑。
……
舒名唯倒是并不急着知道,自己到底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无所谓的搓了搓鼻子,她转了个弯拐进了听云阁。
听云阁是暗市或者说整个北山院最大的情报站,在这里没有你买不到的消息,只要灵石或者其他宝贝到位。
舒名唯是第一次来,此时当她站在听云阁门外,委实有被震惊到。
只见一座五层高的巨大阁楼横空出世,屹立于暗市一角,几乎占据整条街。
那楼也是威仪庄重,扑面而来的一股威压,属实是不敢叫人放肆。
这一砖一瓦,都是钱啊。
“这怎么都得有百丈高了吧。”舒名唯一边唏嘘,一边抬脚进入这集财富于一身的阁楼。
阁楼之内富丽堂皇,舒名唯每走一步都感觉钱在燃烧。
“该死得有钱人。”
在心里骂了一句,舒名唯被一个人拦住去路。
这经典桥段终于要来了吗。
舒名唯昂首挺胸。
只要他现在敢羞辱我,老娘十万灵石立刻砸在他脸上。
“这位客人,可有预约?”
舒某人得十万灵石没派上用场:“没有,第一次来。”
“那客人请到二楼小坐。”
舒名唯没脾气。
二楼宽阔非常,上了台阶入目便是上百张桌子,且每张桌子上基本都有人。
舒名唯直呼大手笔。
等引她到一张空桌,那人才离去。
舒名唯想坐又不敢坐,她怕又是坐上去就扣钱得那种,但站着也很突兀,只好坐下。
桌上有一张白纸,舒名唯瞄了两眼,夹了起来。
确实是白纸,没什么多余得东西。
正在她困惑之际,两人出现在她桌前,茶水、灵果、兽肉统统上桌。
这是什么套路,不是打听消息吗,怎么还吃上席了?
那水很清香,舒名唯只是闻上一闻顿觉通体舒畅,更遑论喝入肚中。就连那灵果和兽肉,都是灵气四溢,总有香味钻鼻。
轻咳一声,舒名唯端坐,不为所动。
我是不会上当的,这种套路,俗。
舒名唯一个人坐了近半个时辰,也算是搞清楚了一些状况。
来者将要打探的消息写于纸上,那白纸就会凭空消失,大概半个小时之后桌上会再次出现一张白纸,想来就是答案。
舒名唯照着旁边人的模样手上画出一个符文,然后把心中想的默念一遍。
再睁眼时,那白纸之上赫然就是心中所念。
还不待她惊奇,那纸张在手中陡然消失。
我嘞个豆。
舒某人努力不让自己像一个没见过世面的穷孩子,可是真的忍不住,这一切都非常地震惊。
难道又是灵阵?
这种程度,会是几级灵阵师,三级往上吗?
果然是一个吃香地职业。
第一百三十次看过那茶水之后,舒名唯的桌上终于再次出现一张纸。
“价高,欲得之,明日上三楼。”
舒名唯不明所以。
这张纸并没有像其他人的那般看过就消失,于是舒名唯揣着这纸张下楼回竹屋。
“诸位,想要获取舒名唯消息的,请于明日晚些时候再来,今日将不会做出回复。还请见谅。”
?????
舒某人:“……这对吗?”
舒名唯半只脚都踩在台阶上了,又被这句话炸停。
抬眼四望,没看到有人站在高台上,只有怒气冲冲却又敢怒不敢言的客人。
这声音如此洪亮,掷地有声,人虽未现,却又声声入耳,是个人物。
舒名唯裹紧了身上斗篷,不敢作声,看着二楼一半的人数站起,顿时有些无语。
“我这是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明明我都这么低调了。”
“肯定是有奸人想害朕!”
赶在其余人还没下台阶时,舒名唯匆匆逃窜。
回到竹屋,苏单正在院中打坐,像是在练什么灵技,舒名唯不敢打扰,灰溜溜的躲回房间。
上次舒名唯曾在那卷轴上留下一点黑,她百思不得其解,而今日她好像知道了点什么。
摊开卷轴,手握沧渊笔,舒名唯提了口气,开始落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