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药的味道很快影响到了大礼堂里的学生,发现不对劲的老师马上安排着所有人一起撤离。
而姜辞这边距离味道源地太近,她没多犹豫,把情况告诉陆瑶让她找老师帮忙之后就准备伸手扶起谢观。
“等等。”谢观开口阻止了姜辞的动作,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嘶哑得不像话,“周芷汀晕过去了,你先带她出去,我这边感觉还可以。”
“别逞强了。”姜辞伸手抹去了谢观脸上滑落的汗珠,动作有些重,让他不由得嘶了一声,“你碰到了那个东西好像过敏了,得马上去检查。”
剧情里姜辞在半路上遇上了秦誉,而谢观和陆瑶碰到了一起,但是只有信息素的相互影响,没有提到谢观还皮肤接触了这个诱导分化的禁药。
他肤色很白,那些红疹看起来也就格外可怖。
禁药不是闹着玩的。姜辞抿唇,扶着谢观站起来。也许是她前面的一些改动影响到了剧情,所以谢观才会碰到禁药,这种剧情之外的情况,她必须小心应对!
“姜姜!”
下一秒,陆瑶的声音就在转角处响起。
她带着陈昀一起过来了。
姜辞终于松了一口气。
陆瑶扶起周芷汀,陈昀扶起秦誉,六人迅速离开这是非之地。
一开始谢观还克制着自己不把身体的重量全部放在她的身上,但是到后面他已经完全没有力气,整个人都软倒在姜辞身上。
姜辞犹豫了一瞬,然后扶着谢观到自己的背上,背起了谢观。
跟在后面的陆瑶和陈昀目瞪口呆,两人面面相觑:姜辞原来是这种怪力女战士吗?
谢观:“……”
他有些说不出话来。
他们很久没有这么亲密了,更何况还是姜辞背着他,上一次还是他们幼儿园的时候吧?那时候还是孩子王的姜辞把摔破了脚的他背回了家里。
此时被熟悉的桂香包围,谢观抿了抿唇,伸手扶住了姜辞的肩膀,减轻她的负担。
姜辞倒没有回忆起什么。
谢观比她高一个脑袋,背起来感觉有点怪怪的,他的脚也不得不偶尔点在地上,但是说实话,好像没有感觉很重……
走出大礼堂这边,老师们就帮着他们一起把三个人带出去。
姜辞略一思考,谢观平常没有这么早放学回家,现在叫来他家的司机可能有些久了,她的司机倒是在她的吩咐下已经开进学校里来了。
“……麻烦老师了。”
“……嗯,他……我先带……回去,嗯……再说。”
“……阿姨,对,是……谢观他……好,一会儿……”
谢观意识模糊不清,姜辞的声音在他耳中也若有若无。
车子经过颠簸的路段,谢观被摇得东倒西歪,脑袋靠在了姜辞的肩上。
“……喂,……观?谢观?”
谢观勉力撑开了一条眼缝:“嗯……?”
姜辞叹了一口气,没再管自己肩膀上的那颗脑袋,从抽屉里找出了酒精和湿巾给谢观处理他手上沾上的液体。
清凉的感觉从自己的手上传来,谢观舒服地呼出了一口气,往姜辞这边凑得更近。
姜辞感觉到自己颈间的热气,整个人就是一个激灵,感觉汗毛都炸起来了,她伸手想要把谢观推开,结果这人的脸一碰到她的手就像是猫咪碰到了喜欢的物品,亲昵地蹭上来。
姜辞顿住。
说实话,现在这个情况有点超乎她的接受范围了。
谢观这个剧情里高冷倨傲的alpha此时此刻用一张清隽冷淡的脸蹭着自己的掌心……
姜辞猛地偏过头,阻止自己对着谢观这张俊脸继续yy。
……
“谢谢你了小辞。”
谢观的妈妈穿着一身简单的家居服,脸上是温婉的微笑。
“不客气阿姨。不过谢观他那个手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有点过敏了,您记得也让医生一起看看。”
“好。”陆清清点头,看着精致优雅的少女朝她笑了笑,然后转身坐进了车里,黑色的车子很快就消失在她的视野里。
车里的姜辞刚靠上椅背没多久,衣兜里的手机就震动起来。
“喂,瑶瑶。”
“姜姜!你那边怎么样?”
“谢观送回谢家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那就好。周芷汀这边我也送到医院了,医院腺体科这边来了一堆我们学校的,这到底啥情况?”
姜辞放在膝上的手指轻轻点了点:“不清楚。你记得也去检查一下有没有什么问题,现场那个香味有问题。”
“好,姜姜你也赶紧去检查一下。”
“嗯。”姜辞应下之后,两人挂断了电话。
姜辞在手机里找到另外一个号码拨了过去,跟对方说明了一下今天的情况,然后才吩咐司机掉头朝家里的方向去。
回到家跟姜母解释了一下今天的情况,姜母吓得直接放下修剪一半的花,把姜辞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才稍微安下心来。
“怎么学校里会出现这种东西?”付静皱着眉,看着被家庭医生安置在一堆检查仪器里的姜辞,美目中满是忧虑,“诱导分化……看来……”
最后的检查结果显示姜辞只是有些激素指标轻微上涨了,整个人还是十分健康的。
付静送走了家庭医生,这才真正安下心来。
姜辞倒是对这个结果有些意外。毕竟谢观和周芷汀两个分化等级优异的alpha和omega都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她和他们接触了这么久,还在距离那个禁药香味弥漫的地方待了那么久,她居然没有受到影响吗?
“没事是好事,怎么苦大仇深的样子?”付静揽过女儿的肩膀,原本准备好的饭菜凉了又重新热上,“我们先去吃饭吧,不然饿得肚子不舒服了。”
姜辞便也只得收起自己的疑虑。
另一边,谢宅。
“没有其他的解决方法吗?”谢明眉峰凝聚,沉声开口。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痕迹,但是刀削斧凿的眉眼轮廓仍然可以窥见他从前的俊美。此时他沉声蹙眉,浸淫商场几十年的威压便一下子释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