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鸡公镇王与同和刘清岩曾见过面。因此王与同一眼便认出了刘清岩“原来是道长,你为什么要开这样的玩笑?”
刘清岩脸上露出一丝歉意说道:“王兄莫怪啊,实不相瞒,此次前来确实事出有因。近日在这鸡公山附近有僵尸出没危害一方百姓。此事甚是棘手,而贫道又不确定王兄是否有足够的胆量和能力应对此番危机,所以才想出如此下策来试探一下王兄的胆色。如今看来,王兄果然胆识过人,并未令贫道失望。”
王与同听闻此言义正言辞地说道:“既然如此,道长放心,身为本地子民,更兼我的家也在鸡公山下面,守护家乡父老乡亲乃是吾等应尽之责。只是不知道具体应该如何行事?”
刘清岩点了点头,赞许地看了王与同一眼,接着说道:“王兄不必担忧,待你到达鸡公山后,可以联系我的师弟。他对那里的情况较为了解,会协助你一同对付那些僵尸。只要能成功消灭这些妖邪之物,拯救故乡百姓于水火之中,王兄必将功德无量。”
说罢,刘清岩整个人如幻影般渐渐变得模糊起来。眨眼之间,他已化作一个火苗飞走了,只留下王与同一个人站在原地,望着刘清岩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自那一日,僵尸带领着成群结队的行尸浩浩荡荡地下山而来,整个山村顿时陷入一片恐慌之中
而石秀山附近的村民们,由于之前杀婴的时候替他们求情关进了大狱,对刘清岩感恩戴德。他们毫不犹豫地听从安排,迅速撤离了村庄。此刻,刘青风正率领着一群身强体壮的年轻汉子,头顶烈日,在村庄四周展开地毯式的搜索。
这些年轻人皆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他们对这片土地充满了深厚的感情,实在无法忍心目睹自己美丽的家乡沦为一个荒芜人烟、阴森恐怖的鬼地方。于是,在将妻儿老小安全护送离开之后,他们便毅然决然地自发返回,协助刘清风共同对抗这场可怕的灾难。
只见三五个年轻小伙手持一根长达三米左右的粗壮木棍,小心翼翼地探查着那些黑暗幽深的角落。之所以选择这样的工具,是为了防止在拨开障碍物的时候,不慎被潜藏于暗处的僵尸突然袭击咬伤。而且,每根木棍的顶端还特意安装了一个锋利无比的弯钩。一旦发现有僵尸出没,众人便会齐心协力用弯钩紧紧钩住僵尸,然后一同用力将其拖拽至阳光之下。
当僵尸暴露在炽热的阳光下时,它们体内积聚已久的怨气瞬间化作一缕缕黑色烟雾升腾而起,并逐渐消散在空中。原本坚硬得如同石头一般的肉身也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腐烂。没过多久,地上便只留下一滩散发着阵阵恶臭的乌黑污水以及一具洁白如雪的骨架。
夜幕如一张巨大的黑色绒毯缓缓覆盖了大地,将一切都笼罩在了它的阴影之中。刘清风带领着他的队伍,劳累了一天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匆匆地退回了一座临时搭建而成的简易房屋内。
一进入屋子,一股混杂着汗味和尘土气息的热浪扑面而来。屋内鼾声此起彼伏,犹如一首不成曲调的交响乐。原来这是杜昂所率领的值夜班的另一伙人正在休息。他们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睡得正香。
与刘清风带领的那群人有所不同,杜昂手下的这些人多多少少都会几招功夫。相较于那些平日里只会种地、刨坑的普通人来说,他们的身手确实要更为敏捷灵活一些。然而,在杜昂眼中,这些人的武艺也不过尔尔,顶多就算是街头卖艺耍把戏的水平罢了。
当功夫修炼至像杜昂这般登峰造极的境界时,都会自然而然地拥有超乎常人的听力。哪怕是在沉睡之中,也能敏锐地察觉到周围环境的细微变化。
就在刘清风等人缓缓靠近那座被称为“打雷”的小屋之时,尽管他们与小屋之间尚有足足百米之遥,但屋内正在熟睡的老酒鬼却瞬间就睁开了双眼。他那双原本惺忪迷蒙的眼睛,此刻却闪烁着锐利而警觉的光芒。
在迅速确认来者并非敌人之后,老酒鬼那颗悬起的心才稍稍放下。只见他动作麻利地一把抓起身边那个破旧的酒葫芦,猛地往嘴里灌了一大口烈酒。辛辣的酒水顺着喉咙滑下,带来一阵灼热感,让他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
随后,老酒鬼不紧不慢地伸出手,轻轻拍打了一下睡在身旁之人的肩膀,低声说道:“嘿,小兄弟,该换班啦!”声音虽然不大却显得格外清晰。
太阳收回了它最后一丝余晖,整个世界仿佛被一层浓重的阴影所笼罩,刹那间,“人间地狱”再次降临尘世。随着夜幕的悄然降临,那些隐藏在黑暗角落里的嗜血怪物们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它们犹如鬼魅一般,悄悄地从阴暗处现身,迈着沉重而又急切的步伐,去寻找自己的猎物。
在这个动荡不安、国将不国的岁月里,统治者们早已自顾不暇。他们忙于和妄图瓜分中国的东西方列强们周旋谄媚,彼此之间勾心斗角,耍弄着各种权谋手段。对于国内日益猖獗的僵尸横行肆虐之事,这些统治者根本无暇顾及,更别提派遣大规模的军队前去剿杀了。正因如此,这群可怕的恶魔得以毫无顾忌地在这片土地上游荡,肆意妄为,给人们带来无尽的恐惧和灾难。
此刻的鸡公山已然彻底沦为了僵尸的大本营!山上的坟墓散发出浓郁至极的阴气,这些阴气对于僵尸来说,就如同最肥沃的土壤一般,使得它们能够以超乎寻常、近乎数倍于平常的惊人速度不断进化。那些成为僵尸已久的身体已经变得坚硬无比,它们对鲜血的痴迷也愈发强烈起来,一举一动之间无不透露出对那猩红液体的极度渴望。
只见这些僵尸不慌不忙地蹦跳着缓缓移向远方,而刚刚起尸的新成员则与它们形成了鲜明对比。这些新生的行尸身体尚还柔软,就像是失去了骨骼支撑一样,软绵绵地弯曲着腰肢,无力地垂下双臂,只能亦步亦趋地紧紧跟随着前方那些蹦跳前行的“前辈”们,希望能从它们那里分得一星半点的荤腥来满足自己初醒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