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珽也走了吗?”连日来照顾她的丫鬟点头,眸中有不忍之色。
她不可置信,霍珽明明答应过她的,怎么会食言呢,“你们为何拦着我。”
“将军已经将你交给我们了,以后你就是我们府里的人,我会让老爷将你抬进门。”
苏邈邈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这会听到的消息一个比一个炸裂,陆承州把她交给知府了,还是要让她给知府老爷做妾?
知府夫人没了昨晚的温和,眼里全是浓浓的不喜,声音尖酸刻薄,“你一个农女能进府上做妾便是祖上积德,你可偷着乐吧。”
苏邈邈沉默的站着,心里头的火越烧越旺,陆承州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她看向知府夫人,声音微冷,“放我走,你也不想你府里不安生吧。”
知府夫人一听眼神变得锐利起来,“还没进门呢就威胁起我来了,老爷没儿子,留下你不过是为了给他生个儿子,你以为你这种乡野村夫就能拿捏他,别太天真了。”
“真要如此,你这人老珠黄的还有活路吗?你觉得留下我对你有利吗?”
“住嘴,小贱人,进了这门,别想逃,把她给我抓起来。”
话落几个家丁将她绑了起来。
知府夫人被她气的不轻,眼神狠厉如刀,苏邈邈挣扎不过,“我也是为了夫人好,只要夫人放我走,我便离得远远的,若是留下我,我会让夫人没有一天安生日子可过。”
知府夫人不想不担心,只怪苏邈邈长得太美,后院的女人已经够多了,够她头疼了,再来个如狐狸般的苏邈邈,府里怕是要大乱了。
“你威胁我没用,我若是真怕也不会坐稳这夫人之位,把她带下去关起来。”
苏邈邈被捆着手脚丢进了柴房。
今日的事情她记住了,陆承州你等着,此仇本公主必定要双倍偿还。
受伤的伤口还未好,如此折腾疼的她白皙的额头渗出细细密密的汗。
苏邈邈从袖子中拿出一个小瓷瓶,往绳子上一撒,下一刻药物将绳子腐蚀断裂开来,刚挣脱掉绳子,外面传来动静,连忙把毒藏好,装模作样的把手背在身后。
只见一个丫鬟走了进来,左看看右看看。
看见对方走路的姿势,她惊呼,“小鹦鹉。”
对方将门关上,急忙走过来帮她解开脚上的绳子,用熟悉的声音道:“公主,你受苦了。”
“你怎么来了。”
小鹦鹉蹙着眉头,见她身上的伤,心疼的都要哭出来了,他们公主娇生惯养,何时受过这般苦,“公主,我一直在,怕被发现没来敢找你。”
苏邈邈猜到了,没想到他们动作这么快,小鹦鹉的易容是跟师傅学的,这些年因为易容术他们才能来去自如。
“计划失败了,我带你走,他们都在等你呢,回去想办法。”
“别着急,再等等。”苏邈邈打断她的话。
霍珽说过要带她走,即便不带她走,肯定会传话。
小鹦鹉不解:“公主,人都走光了。”
“别着急,他们走了我可以追上去啊,且看看霍珽还回不回来。”
见小鹦鹉犹豫,“你先走,别被发现了,如果我真能离开,我们京城见。”
小鹦鹉还想说什么,苏邈邈摸摸她的头,“听话。”
“公主,你小心,我一直在。”说着往她怀里塞各种药瓶子。
苏邈邈点头,“去吧。”
等柴房只剩她一人,她开始担忧起来,霍珽不会不来了吧,毕竟陆承州发了话,他也不敢违抗。
等啊,等,就在她没有耐心自己要出去之际,外面传来声音,“快点,快点。”
两个家丁走进来,她眼睛一亮,对方拉着她就往外走,急急忙忙的,她问:“你们要带我去哪里啊?”
“军师来了,我们夫人在前厅等着,叫你别乱说话不然饶不了你。”走到拐角,有嬷嬷带着一碗药等着了。
“夫人说了,给她灌下这碗药,让她无法开口。”
苏邈邈看着那碗药,没猜错的话,是哑药,她心想真毒啊,多大的仇多大的恨啊,拿出小本本给陆承州又记一笔。
就在汤药喂过来之际,她抬脚将那嬷嬷踢倒,手中蛊峰飞出,对着家丁就是一蜇,对方脚步虚浮像是醉酒了一 般,去抓地上的嬷嬷。
这可是幻药哦,有他们好受的,她撒腿就往前厅跑,一堆人在后面追,等她上气不接下气跑到前厅,听到里面传来声音,“她去泡浴了,能留在府里,她可开心了。”
苏邈邈跨进屋子,里面的齐齐朝着她看来,她腿一软,跌坐在地,“霍公子。”
知府夫人脸色大变,惊恐的看着她。
霍珽大步朝着她走过来,小心的将她扶起,“没事吧?”
“霍大哥你是来接我的吗?不是说要带我走吗?你是骗我的吗?”她眸中带了泪意。
“你不是要待在知府府里吗?”霍珽看向知府夫人。
对方揪紧帕子,神情惊恐。
苏邈邈猛摇头,“我不要留下,请你带我走。”
霍珽早就答应她要带她走的,将军说她身子羸弱,身上还有伤恐会加重病情,留下在此处好好养着,他回来跟她正式道个别,没想到看到她这副狼狈的模样。
“好,我带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