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呢?”
“将军有事嘱咐他,他已经走了。”
两人边说边往里走,见陆承州没有躺着,而是靠在床上,他问,“去哪里了?”
“将军,你怎么不躺着。”
陆承州朝着她勾勾手指,她缓慢走了过去,他看着她,凉凉开口,“不稀罕侯府?你稀罕谁。”
苏邈邈眨眨眼,一脸无辜的看着他,“将军明知故问。”
男人往后一靠,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说说看。”
她就那么杵着,“将军可是口渴了?”
他不说话,眼神凉嗖嗖的盯着她,“过来。”
她踌躇片刻还是走了过去,“给我脱衣裳。”
她看了看外头,“将军,青天白日要作甚?”
闻言男人挑眉,看了他片刻,面不改色,“换药。”
原是自己想歪了,脸颊染上绯红,一时间有些不自然,她在他床前坐下,将他身上松松垮垮的外衫小心褪下,指腹不经意划过男人紧绷的腹肌,带起一阵阵的战栗。
她偷偷瞥了他一眼,对方眸子正锁着她,她快速低下头去,假装没看到他那灼热的视线。
陆承州视线不离她,脑海里浮现女人可怜兮兮求饶的画面,有些天没碰她了,纤细的指尖划过肌肤,带起一阵阵的战栗,身子一紧,想蹭蹭她。
他微微倾身过去,唇在她脸颊亲了一口,吧唧了一声!无比响亮。
她手下动作停住,脸颊痒痒的,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在对方眼里就是擦,顿时陆承州脸色有些发寒,意识到不对劲的她也愣了,对上男人冷冷的眸子。
苏邈邈暗道不好,连忙顺毛,“将军不是问我,不稀罕侯府稀罕谁吗?”
在他不善的眸光下,她还是说出了那句可耻的话语。
“我稀罕你。”
满是寒霜的瞳孔微缩,喉结微微滚动,这是第一次从她嘴里听到这般话语,感觉一种前所未有的一股兴奋感传遍全身,酥酥麻麻的,心里的渴望瞬间到达顶峰,他低头,直接咬住了她的唇吻住她,苏邈邈吃痛,反抗的声音尽数被吞没。
“伤……”
陆承州稍稍松开她,眸中一片晦暗,眼里全是浓浓的占有欲,恨不得将她吞噬殆尽,声音哑的出奇,“死不了。”
话落呼吸再次被剥夺,苏邈邈感觉这男人疯了,这样都还想。
“砰!”
她浑身一僵,胡乱将人推开,下了床去,她微恼的瞪了某人,出去查看,只见李嬷嬷带着两个丫鬟站在外头,“老太太吩咐,来看看将军可好些了。”
苏邈邈脸色一阵不自然,随口答道:“将军……他好多了。”
李嬷嬷脸色还算淡定,临走前说了一句,“姑娘将军伤还未好,要注意着些。”
瞬间脸色涨红。
她转身回了房间,沉默着去解他纱布,陆承州声音淡淡,“理他们作甚。”
说着还想靠过来,苏邈邈起身,“将军这般,伤不想好了吗?到时候老太太又该将罪名按我头上了。”
他就想亲亲她,不管是方才还是现在,“你整日都在想些什么?”
苏邈邈被气笑了,到底是谁都在想些什么啊,这男人还真是会倒打一耙,她恼羞的怒瞪着他。
某人命令,“换药。”
苏邈邈将纱布取下,待看见那狰狞的伤口,心里还是被触动了,若不是他挡下这一剑,这一剑她不一定会躲过去。
陆承州见她低垂的眉眼,心情莫名愉悦。
“死不了。”又是这一句话。
她抿抿唇,安静给他上药,小心的给他缠纱布,每次帮她缠,两人距离拉近,女人熟悉的香味凑近,如有似无,他有些煎熬,“将军,你躺无。”
“嗯,给我讲故事。”说完男人闭上了眼睛。
苏邈邈安静给他讲起故事来,是大灰狼和小红帽的故事,谁知男人越听越起劲,听的津津有味。
“你在暗示什么吗?”
苏邈邈有些懵逼,“暗示什么?”
“暗示你想被大灰狼吃掉。”说着他唇角勾着一个若有似无的笑,苏邈邈愣了愣,心里呵呵,“将军,我在认真给你讲故事,你别多想。”
换着讲了好几个故事,陆承州才睡过去。
这伤连着养了五日,伤情逐渐见好,皇帝太子都让人来慰问,各大臣也会来看望他,侯府热闹无比。
这日青禾也来了,对方看见她,依旧叫的亲昵,“邈邈,你何时回来的,那日听闻你被赶出府去,我有些担心,原来你回来了。”
“都过去了,不提也罢,让郡主见笑了。”
“我就说邈邈不可能就这么离开了,对吧。”
苏邈邈沉默,“师兄可好些了?”
什么叫她不可能这么离开了,她答:“将军在里面呢,他好些了。”
“我先进去看师兄了邈邈。”
陆承州靠在床上,膝上真写着什么,头也不抬,“怎么去拿根笔也这般久。”
青禾:“师兄在写什么?”
陆承州手下动作停住,看向青禾,“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吗?我担心你的伤。”
陆承州朝外头看了看,没看见熟悉的人,“我无碍了,无需担心。”
“你这是在写什么?”说着青禾还想去看,陆承州不动声色将手中的书合上,青禾脸上尴尬一瞬。
“不过是写的兵书罢了,不看也罢。”
将手中的的笔搁下,“你今日可好些了。”
“吃了师兄给的药,好些了。”
“师兄,我帮你放着吧。”青禾去拿他手中的书,不成想那笔头不小心在陆承州手上落下一个墨水印记。
青禾见此,连忙从怀里掏出绣帕,抓过陆承州的手,将上面的墨汁擦去,苏邈邈进来的时候便看见这一幕。
她转身离开了房间,还不忘将门给合上。
陆承州看见她不但走了,还把门给关上了,一时间忘了将手抽回,心里的怒火翻腾,“李邈邈,滚进来。”
谁让她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