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邈邈看着他鼻子一动,闻着男人身上熟悉的清冽气息,有些恍惚,脑海中闪过什么,和眼前人的脸重叠在一起。
她呆滞的眸子愣愣看向周围,而后推开了他,像是在找什么人,紧接着出了门去。
待看见院子里的裴辞时,下意识的觉得这才是她要找的人,并将手上的珍珠项链递给裴辞。
苏邈邈昏迷后每日都要泡药浴,身上不能带任何东西,因此珍珠手链也收起来了,被团子拿来玩随意丢弃了,而后被裴辞无意捡到,他亲手还给了她。
苏邈邈脑海中一直有个模糊的人将珍珠手链戴上她皓白的细腕,她便觉得脑海中模糊的那个人就是裴辞,对他莫名产生了依赖。
裴辞知道苏邈邈为何对他不一样,因为在她忘记一切后,是他给了她这手链,他自然不会告诉陆承州。
“这本就是你的,好好带着。”说着没有接。
陆承州见此拿过苏邈邈手中的珍珠手链,带回她的手腕,声音霸道,“这是我给你的,不准给别人。”
苏邈邈愣愣看他片刻,脑海中闪过什么,有些恍惚,呆呆的看了他片刻,又转而看向裴辞,最后她不确定的走到裴辞身边,应该不会错。
陆承州还是忍住将人扯回自己身边的冲动,想起什么,“邈邈,你的蹴鞠不要了吗?”
她的注意力被吸引,朝着他望了过来,真的朝着他走了过来,陆承州顺势将人揽入怀里,宣示主权,“时辰不早了,裴将军慢走不送。”
裴辞站了一会,真的离开了。
翌日
蛊王的吼声,响彻整个竹屋,“我的乖徒儿呢?她不见了,她不见了。”
静姨见他大惊小怪,“定是被陆将军带走了,你这么激动干什么,人家本就是一家人。”
“为什么没有跟我说,那陆承州欺负我徒儿怎么办。”
静姨:“人家孩子都快打酱油了,你说这些干什么,人家陆将军恨不得将人捧在手里,哪里舍得欺负她,邈邈跟将军走是最好的归宿,你就不要瞎操心了。”
“我知道你因为阴阳散的事情对她心怀愧疚,你啊就喜欢钻死胡同,那长公主就是认定了你这点,才会给你下套,如今想想,她这样才能让两个孩子走到一起,这长公主也算是成全了一桩好事。”
蛊王听着更加暴走,“他们就是看我徒弟乖巧伶俐,打了这算盘,简直无耻。”
“好了好了,孩子们的事情他们自己会处理,你就不要管了。”
与此同时,画舫之上,母子俩一同坐在地上,被一众侍卫围着,奶团子快速爬到自己的娘亲身边,熟练的往她怀里一坐,看着周围围着他们的人。
两人眼睛本就大,这会一眨不眨瞧着周围的人,动作神奇的一致,看着有些滑稽。
这船上不比陆地,陆承州不放心两人,只要他一出去,就派了好些人看着。
公主的人也带了不少,奶娘,小鹦鹉和小圆子,还有一些侍卫。
奶团子仰头看了看自家娘亲,对方下意识的抱着他,警惕的看着对方,好像他们敢做什么,就咬死对方一样。
看着两人这警惕的眼神,银刃莫名想笑。
就那么僵持着,不稍片刻,陆承州换好药回来了,看见坐在地上的母子俩,他走了过去,朝着团子伸出手,可小家伙不理他,缩回自己娘亲怀里。
“我们现在要去边关了,你答应过我的。”说着他试探着缓缓扶上苏邈邈的小脸。
苏邈邈毫不犹豫将他的手拍开,“你是坏人。”
陆承州眉头微微蹙起,“我是你夫君,等我们回了北冥便成婚,你父皇已经将你许配与我了。”
母子俩对陆承州避之不及,仿佛他是什么拐卖妇女儿童的人。
陆承州悠悠叹了一口气,对着苏邈邈怀里的团子严肃道:“陆璟城!过来。”
团子眨巴着眼,被自家老父亲严肃的脸吓到了,抬头看了看自家母亲,还是伸出了自己胖手手要抱抱。
陆承州将孩子交给身后的银刃,“带下去找奶娘,他好像饿了。”
团子表示自己一点都不饿,奈何自己的老父亲眼神太过威压,团子还是被抱走了。
苏邈邈见他凶孩子,指控的看着他,“坏人,凶宝宝。”
陆承州屏退所有的侍卫,关上门,在她面前蹲下,声音耐心无比,“我不凶你,你饿不饿?”
说着他打开桌上的食盒,里头的香味飘了出来,苏邈邈咽了咽口水,眨巴着一双水眸。
“我喂邈邈吃饭好不好?”陆承州轻声细语哄着。
苏邈邈注意力成功被转移,眼巴巴过去等着被投喂,她本就生的美,纵使这会不清醒,瞧着也让人心生欢喜,犹如一朵染了淤泥的雪莲,让人想把她身上的淤泥擦去。
自从她忘了很多事情后,她总是不知道从哪蹭的一脸灰,陆承州拿了鸡腿递给她。
苏邈邈接过大口大口吃着,脸颊微鼓,满足无比。
他趁机将她脸上的灰尘蹭掉,眸中盛满笑意,安静看着她吃,舀了一碗鸡汤,一勺一勺喂她喝,苏邈邈就着鸡汤吃了一根鸡腿后满足了。
陆承州帮她擦擦嘴角的油渍,鼻子凑近,“邈邈,你好几日未沐浴了,臭臭了,可要沐浴?”
闻言苏邈邈真的在自己身上闻了闻,而后蹙起秀眉,声音天真无邪,“我要沐浴,我不要臭。”
陆承州让人备了热水,看了她片刻,小心诱哄道:“邈邈,沐浴要褪衣裳,我帮你好不好。”
“不要。”她一口拒绝。
陆承州无奈,在一旁瞧着,苏邈邈三两下就将自己的衣裳褪下了,完全没有将他放在眼里,陆承州余光看见凹凸有致的人笨重的进了浴桶,一时间有些口干舌燥,腹下异样顿生,喉结不自觉滚了滚。
浴桶那边传来动静,他连忙转头去看,s她被水呛到了,手胡乱扑腾着,连忙走过去将人捞起来,帮她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