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陆承州怎会知晓我们的计划,不可能!”护国将军越发激动。
山谷之中,陆承州立在吊桥之上:“他们狼狈为奸这般久,你不觉得事情过于顺利了吗?”
魏迟一听越发激动起来,“陆承州你到底留了何后手!”
“自然是送你们去死的绝路。”
“我不信,定是你在诓骗我。”
陆承州一听笑了,“骗你,本将军不屑,叫你的人放下弓箭,不要轻举妄动,不然你们谁都别想活。”
苏邈邈手中的匕首往前两分,“叫他们放下箭。”
魏迟眸中越发疯狂,咬牙出声,“都把箭给我放下。”
说着陆承州走上吊桥,就在他借力跳过去之时,魏迟却不管不顾大吼,“放!”
暗处的箭羽直直朝着陆承州而去,为了阻挡箭羽,他不得不落在吊桥上,好躲避攻击,身下的吊桥随之一晃,就要掉下去之际,他再次飞身跃起,身姿轻盈的避开那箭羽。
苏邈邈看的焦急,下意识后退一步,手中的匕首收紧,谁知魏迟竟然不管不顾带着她就往身后的桥下跳,她吓的面色大变,“别动。”
魏迟冷笑一声,看向不断逼近的陆承州,“一起死吧。”
话落原本摇晃不止的吊桥开始有些松动,魏迟的人松来原本支撑着吊桥的绳子,苏邈邈见此慌乱之下对着魏迟的脖子一抹,“不准放。”
魏迟看着桥上的陆承州,疯了一般大喊着,“杀了他!”
下一刻吊桥松动,苏邈邈惊恐回头,只见陆承州连带着吊桥往下掉去,“陆承州!”
就在这惊险的片刻功夫,魏迟挣脱了她的禁锢,躲过一旁下人的剑就往她的心口刺来,她身后便是没了吊桥的悬崖。
眼看魏迟的剑要刺过来,她猛然后退,脚下不稳,瞬间踩空,整个人朝着那湍急的河流而去。
她眸子瞪大,心猛然一沉。
余光瞥见有什么东西朝着她飞掠过来,下一刻有人揽住她的腰掠在了岸边的石头上。
上面的魏迟见此不甘心的让人放箭,可眼前有山坡遮挡,根本看不到下面的两人,看了看对面陆承州的人,而后恨恨带着人匆匆逃离了。
桥下的两人刚好站在足够容纳几人的巨石上。
苏邈邈看了看下面的河流,长松一口气,看向眼前的男人,“你没事吧?”
陆承州没有回答她的话,抱着她眨不眨的看着她的脸,一句话也不说,脸上神情不明。
见他身上并无受伤的样子,这才放下心来。
见对方还是不理她,她眨眨眼,戳戳他的脸,“将军。”
“你何时记起来的?”陆承州声音有些哑。
“被抓走后的两日。”
男人瞳孔一缩,声音带了自责,“都是我的错……”
话还没说完,苏邈邈拿手捂住了他的嘴,笑道:“这同你无关,我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不要再提了。”
他手臂收紧,下巴枕在她头顶,声音带着庆幸,“还好你没事。”
她搂住他的脖子,同样回抱住了他。
“你说你厌恶我可是真的?”良久陆成州说了这么一句。
“你说呢?”她反问,这人明知道她当时是故意那般说的,可他就是不乐意了。
她笑意盈盈的看着他,男人视线越发灼热起来,眸中似有星河流淌,下一刻直接吻住了她的唇,深入辗转,研磨疯狂……
多日来的思念在这一刻爆发,男人的吻恨不得将她吞噬,苏邈邈感觉自己要窒息了,轻轻推开了男人,“将军,到什么时候了,还这般……”
话还没说完,男人再次堵住她的唇,苏邈邈不可置信,唇间溢出男人低语,“我好想你。”
心软了下来,她热情回应。
等男人吻够,她低哑出声,“如今城门被关,我们如何回去?”
陆承州捧住她的脸,“我们先去找魏迟算账,等着明日太子的人前来。”
她惊讶,“太子醒来?”
陆承州唇角微微勾起,“这还得多亏邈邈的蛊峰,是你的蛊峰救了太子,不过梅妃为了试蛊峰,中了蛊峰之毒,如今只有你能救她了。”
一听这话,苏邈邈脸色瞬间严肃起来,“那我们快点回去。”
她想起什么,也将丞相府地牢看到的女人告诉了他,陆承州停住脚步,“或许她和我母亲的死有关。”
陆承州将她带上马,而后自己也骑了上去,一颊马腹,马儿离开了山间,朝着原路返回。
魏迟还是没能逃掉,陆承州避开苏邈邈,亲手将人解决了。
等他回到苏邈邈身边,发现某人脸色怪怪的,握着她的手,越发用力,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她问:“怎么了?”
陆承州摇头,“我们该回去了。”
丞相和护国将军谋朝篡位,血洗皇宫,罪不容诛。
太子苏醒,震怒之下将人打入大牢,株连九族,以泄民心,择日问斩,并将丞相多年前勾结藩王造反之事公之于众。
皇帝病重,太子暂代监国,待良辰吉日便会举行登基大典。
陆承州和苏邈邈刚进城,便去了宫里。
此时一切尘埃落定。
太子在宫里等候多时,见到她,朝着她恭敬行礼,“有劳夫人了。”
苏邈邈点点头,迈步进了殿中。
身后的太子和陆承州目光相撞,太子笑了笑,“将军辛苦了,将军的和夫人救命之恩本宫终生铭记。”
“你是君我是臣,效力是就是我应该的,我只希望江山稳固,百姓无灾。”
太子闻言郑重点头,“这也是本宫心中所想。”
“丞相便交给你处置。”太子知道丞相和长宁的死有关,加上两人多年仇恨积压,陆承州早就迫不及待要手刃老东西了。
苏邈邈跨入殿内,梅妃本就瘦弱不堪,如今瘦的只剩皮包骨头了,她上前轻轻握住她的手,轻轻叫了一声,“姑姑。”
床上的梅妃缓缓睁开了眼睛,看见是她,手下收紧,“邈邈,你来了。”
“姑姑,你坚持住,我这就帮你解毒,你要坚强。”
话落拿出银针尽数一根根插入了梅妃的身体,而后从怀中拿出解毒丹喂她吃下。
梅妃声音虚弱,“邈邈,看见你安好姑姑便放心了,你和陆承州要好好的,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想必将来也不不会亏待了你去。
“姑姑干嘛同我说这些,你该是亲眼看着他,这样他才不会欺负我。”
梅妃声音虚弱,“我这身子骨,我自己清楚……”
“阿瑜。”太子不知何时出现,就站在两人身后,整个人呆呆的,失魂落魄的走至床前。
“阿瑜,你能不能振作一点,能不能为我想想,若是你不在了我该怎么办?”
梅妃一听,神情复杂至极,看着眼前的男人,她又爱又恨的男人,她十七岁来北冥和亲,和他纠缠了很多年,没成想他成了这宫中唯一的牵挂,也是唯一一个给她送点微弱的光亮的人。
刚开始本以为这个男人是他的人间炼狱,后来他强势的一点点挤入了她的心,不顾一切。
“你要好好的……”
“没有你我没办法好好的,阿瑜不要对我那么狠心,不要丢下我好不好。”太子妖异的凤眸中尽是绝望之色。
梅妃眸中一片痛色,眼角有泪珠划过,太子一遍遍祈求着,“阿瑜,不要丢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