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达,动手吧。”
话落,只见那叫巫达的男人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盒子,待那盒子入目,苏邈邈不可置信瞪大了眸子,是那情蛊。
原来情蛊是被陆承州给拿了去,她瞳孔瞪大,意识到他要做什么,“陆承州,不可以。”
陆承州始终没有回头看她一眼,只听那巫达开口,“母蛊和子蛊一旦种下,身怀子蛊之人将一辈子离不开身怀母蛊之人,若是情蛊发作起来,只能和身怀母蛊之人……同房解毒,若是不解毒,便会会犹如万蚁噬心。”
巫达继续道:“身怀母蛊之人亦是如此,两人一生都将捆绑在一起,若有一人死,便是双人死。”
“本将军知道了,动手吧。”
苏邈邈看着那道修长的身影,不可置信他要给她种蛊,“陆承州,你疯了,你胆敢给我种情蛊,我会恨你,我不会原谅你的!一辈子都不会。”
她咬咬牙,“陆承州,我不能种蛊,我体内有毒。”
此话一出,巫达道:“若是体内有毒,时已长久,这蛊可能催动体内毒素。”
闻言陆承州命令道:“你给她把脉,她体内是否有毒。”
巫达上前给苏邈邈把脉,摇摇头,“我并未诊出,公主体内有何毒。”
陆承州一听,终于舍得回头瞪着她,“到现在还不忘撒谎,你果真心机深沉,满嘴谎话。”
苏邈邈是真的慌了,师父还未炼制出解药,她随时都可能会死,情蛊一旦种下,两人的生命便捆绑在了一起。
到了此刻,心里某个地方,越发炙热,她不想他死,她想要他好好活着,“陆承州,我说的是实话,我身上的毒除了我师父没人能把出来,我随时都可能死,一旦情蛊种下,我死了你也会死,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听到她随时都可能会死,陆承州心猛然一颤,回头怒斥道:“闭嘴,你若是死了,我陪你就是。”
“疯子!”
眸中逐渐有了泪花,眼前慢慢有雾笼罩,泪水顺着脸颊滑落,“陆承州,不要这样好不好,求求你了,我其实……。”
看着陆承州眸底带着偏执疯狂,她沉默了,他不会信的。
只听他声音执拗,“苏邈邈,我说过了,我一辈子都不会让你离开我。”
她愤怒大吼。“陆承州,你混蛋!
“我恨你。”
陆承州护在身后的手收紧,“动手吧。”
苏邈邈眼睁睁看见了巫达将蛊种入了两人体内,却无能为力,她就那么看着他,泪水止不住的流,如果现在她告诉他们已经有了一个孩子,想必他也不会信她。
她闭上眼睛,不再看他。
营帐之内再次恢复平静,耳边雨声不断,苏邈邈既有种无力感。
陆承州的营帐内同样异常安静,男人坐在案前,身上的戾气愈发可怕。
霍珽叹息一口气,“将军,这蛊不是什么好物,你不该这般用自己的身子冒险。”
“你不会懂的。”
霍珽确实不懂,不过他大概能知道他对苏邈邈的感情有多深了,听到她和裴辞赐婚之事,整个人犹如疯了一般,情字害人,果真不假。
“将军,近日,百里之外有一伙马贼骚扰我国领土,而后不知所踪。”
陆承州声音淡定,“不过一群马贼,不足挂齿,过几日我亲自带人去瞧瞧。”
“将军何必亲自前去,就让楚副将去便可。”
“也可。”
“将军,公主的人应当如何处置?虽说宋国那边暂时没有消息,不过也不过是暂时的,虽说他们没有确切的证据,不过找过来要人怕是迟早的事情。”
陆承州神情冷淡,“本将军等着便是。”
“那公主的朋友如何处置,可还要放了。”
男人没有说话。
萧祁然和苏映雪在营帐内不安的等着,良久只见张右青进来了,苏映雪急忙上前担忧的问,“怎么样了,你们将军可是对我家邈邈如何了?”
张右青将情蛊之事告诉两人,两人一时间难以置信。
萧祁然知道情蛊是苏映雪一直想要得到的东西,她想用情蛊报复那对狗男女,于是道:“映雪,莫要被一些居心不良之人给诓骗了。”
张右青看向床上的萧祁然,声音恭敬,“我说的句句属实,既然你们不信,便算了。”
“张姑娘怎会这般好心,怕是有所目的吧。”
张右青顿时沉默,确实是主子叫她来告知他们的,她从怀里拿出一个药瓶递给萧祁然,“金疮药。”
萧祁然将药瓶打落在地,“不劳费心。”
张右青捡起地上的药瓶放在桌上,“我先告退,两位慢慢食用。”
等张右青一走,两人对视一眼,苏映雪声音带了自责,“若不是为了我,她也不会去找什么情蛊,都是我害了她。”
萧祁然担心的是,苏邈邈体内的毒,一时间无言。
从那以后,苏邈邈从未再见过陆承州,她也不想见他,两人就这样关系越来越僵。
这日
苏邈邈有些不舒服,许是受了风寒,“小圆,扶我去外头歇息。”
两人走出营帐,朝着不远处的石头而去,她在石头上坐下,惬意的晒着太阳,思绪飘远,快出来一个月了,她的孩子不知是否安好。
思念犹如潮水,将她吞没,不行,她要回去看孩子,不能坐以待毙。
想到此,她猛然站起,谁知眼前光景不断围着她打转,下一刻眼前一黑,她直接晕了过去。
陆承州刚追踪完边塞人的下落回来,便听到了她晕倒的消息,他阔步走入营帐内,问正在给她看病的军医,“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