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周老大人一生廉洁奉公,刚正不阿。周小大人也是高节清风,死而后已。
这样的官万民敬仰,百官钦佩,像周涛这样的衣冠禽兽,配留作他们的血脉吗?他活着一天,都是对你们周家优良家风的侮辱。
来人,扶老夫人下去。”
周老夫人自知救人无望,只能流着泪被人搀扶着到边上,周涛此刻是真的慌了,大声的呼救。
“祖母,祖母,救我啊,祖母。”
周老夫人看着周涛,又想对岳柯跪下求情,旁边的衙役眼疾手快,直接扶住她。小声在她耳边道。
“老夫人,您看看您孙儿准备的那些‘刑具’,比我们县衙牢房里的都还要齐全,您看看那花枝的手臂,那个备受宠爱的姑娘才上您孙子的船三个月。”
老夫人只看了花枝裸露在外的手臂一眼,就不忍的别开眼去。
“犯人周涛,买卖妇女后将其残忍杀害,手段残忍,心思歹毒,罪无可恕。特判其死刑。
郭未买卖妇女置其死亡,判其监禁五年。
带下去吧。”
“祖母,祖母,救我啊,祖母。”
“涛儿,大人,你为何不看我家老爷的书信,为何要断我周家血脉。”
情绪激动的周老夫人被衙役死死拦下,却也没脸说不出威胁岳柯的话,只得苦苦哀求。
衙役上来押两人下去,公堂之上莲儿和孙大父女看的一脸的解气,那老鸨有几分事不关己的无所谓,衙门外是一片的叫好声。
倒不是他们有多正义,多想为林仙儿报仇,只是看着眼前的县令真的是一个不畏强权的好官,心里很高兴罢了。
毕竟以后若是被欺凌了,还有个地方申冤不是?
当然,有赞成的就有唱衰的。
“唉,这岳大人啊,虽说是为民申冤,可是区区一个妓女,哪里值得得罪府尹呢?
我看啊,他的官是要做到头咯。”
张文婷旁边一个青年这么说道,张文婷本欲与他争辩,却见公堂之上,岳柯才拆开了府尹大人的亲笔信。
“周老夫人,这周大人的亲笔信,你也看看吧。”
岳柯说着,就让衙役将信拿给周老夫人。
周老夫人颤抖着双手接过:“老夫周文,一生奉公守法,未曾敢越国法半分,对家中子孙亦严格教导。
不求其才华横溢,光耀门楣,但求其贤良方正,人品贵重。
奈何家门不幸,出此祸害,心狠手辣罔顾人命,害我黎民百姓,辱我周家门楣,此乃老夫教导不严之过。
老夫实无颜面居府尹之位,将上书朝廷陈情,告老还乡。
至于周涛,请岳大人秉公执法,从严判处,老夫绝无怨言。”
周老夫人颤抖的读着周大人的亲笔信。一脸的悲痛欲绝。
“想我周家,世代清流,诗礼传家。怎么就出了这样一个报应。”
“周老夫人,周涛是周家最后一丝血脉,花枝亦是她爹唯一的女儿,林仙儿亦是一条活生生的命。
再者言,周涛只害了这两人吗?他是只在我这境内害了这两人。以他的脾气秉性,该是还有多名受害者。
周老夫人,所有人都是娘生父母养的。杀人凶手怎可轻纵。”
周老夫人在公堂之上踉跄几步,伤心欲绝,一面是沉甸甸的受害者,一面是自己的最后一丝血脉。
“是老身,是老身对他疏于管教,让他走上邪路,也将自己送上死路,老身向你们赔罪。”
周老夫人说着,就给孙大父女及莲儿跪下,几人看着伤心欲绝的老夫人,慌忙躲避开她的礼,却也说不出原谅的话。
看到没有过分纠缠的周老夫人,乾隆一行人都很满意。
“爹,你看着岳大人,像不像宋朝时的包大人。不畏强权,刚正不阿。只以国法为己任。”
小燕子对岳柯很满意,及时的给乾隆吹风。乾隆听到也是非常赞同的给小燕子回复。
“我大清就是需要这类臣子。”
认同完小燕子,乾隆就开始往公堂内部走。
“岳卿不畏强权,办案细致,为民申冤,有你这样的官员,是我大清之幸啊。”
岳柯听得乾隆这样说话,心下惊疑不定,不知该作何反应。
还是福伦上前拿出乾隆的身份令牌:“皇上在此,尔等还不行礼。”
岳柯一见乾隆的令牌,心中震惊不已,忙跪下行礼,周围的衙役和百姓也跟随着行礼。
“岳卿,你办案严明,奉公守法,是我大清不可或缺的栋梁啊。
福伦啊,各地官员可有空缺?”
“回皇上,上次我们查察天水知府后,其通判也被降职,如今天水通判的职务还空悬着。”
“哦,既如此,岳卿,你就升任天水通判吧,你要谨记今日之情状,以后也应当以黎民百姓为先。”
“微臣谨记。”
虽然升了官,岳柯也没有多高兴,他心中装的是黎民百姓,如今以秉公处理了百姓的悲剧而升官。
他高兴不起来。
“周老夫人,朕理解你的悲痛,也钦佩你与周爱卿的深明大义。
然国法无情,天子犯法亦与庶民同罪,望你节哀。”
乾隆也安慰了周老夫人两句。其实,若是乾隆只是坐在养心殿批阅周大人上书的折子,那他可能体恤老大人,不许其辞官,甚至可能下旨留周涛一命。
毕竟虽然周涛死不足惜,但周文是为他操劳一生的老臣,怎么忍心让他断了最后一丝血脉。
可是他站在这台下亲耳听到受害人的供述。亲眼看到周涛的残暴,他心里的天平自然偏向了更弱者。
在他心里遗憾周家就要断绝之时,再堂下一直跪着的孙花枝开始一直干呕。
紫薇和晴儿忙叫了常太医来为她诊脉,只有小燕子一挑眉毛。
女子无故干呕,她看过这么多古装剧,按经验来说是怀孕了。
可是这早不干呕晚不干呕,偏偏这案子审完了开始干呕了,这花枝,很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