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狠狠瞪了朱棣一眼,“瞧你开心成那样,咋的?想造反啊!成祖爷。”
“爹!儿……儿臣绝无此心!”朱棣那笑容瞬间僵住,活像只受惊的鹌鹑,瑟瑟发抖。
“哼!最好没有!要是你这逆子敢动歪心思,或者有任何不臣之心的话!
到时可别怪咱不讲啥父子情面,让你跟朱允文那狼崽子,一起在凤阳为伴了!”
“爹,儿臣不敢也不会!此生必定唯大哥马首是瞻,辅助大哥将我大明治理得繁荣昌盛,让百姓安居乐业。”朱棣连忙表忠心。
朱元璋冷哼一声:“哼!你最好记住你今日说的话,若有违背,朕绝不轻饶。”
“哈哈!想不到咱永乐帝这还未出师,就被吓得胎死腹中了,哎!可惜了。”朱樉幸灾乐祸道。
“你这逆子很开心是吧!咱抽死你。”朱元璋愤怒地抽向朱樉。
“嘶……!爹你干嘛打我,我又没学老四去造反!”
“咱打的就是你个混账玩意,你是没造反,但你他娘的不干人事。
就藩西安期间,不仅大兴土木,欺压百姓、作恶多端等等一系列罄竹难书的恶事,
你竟然还敢宠妾灭妻,蠢如禽兽般暴虐等……甚至最后被不堪受辱的三名老妇人下毒致死,你真是活该!”
“啊?爹……爹您别打了,我现在都还没就藩呢?您不能因为未来那些莫须有的罪名就打我啊!
三伯,娘,救命啊!”朱樉一边躲,一边大声求饶。
朱兴祖抓住朱元璋的鞭子,“小八,可以了,换下一个吧!”
“好的,哥。”朱元璋扭头看向朱棡,“老三,轮到你了!”
朱棡吓得一哆嗦,“爹,我……我最老实了,可啥坏事都没干啊?”
“哼,你确实老实,也做得还不错!但你这逆子有时用人不明,最大的罪过就是比老子走得还早,你说气人不气人!”
“啊?爹,这也怪我咯?”朱棡一脸委屈。
朱元璋抬手就给了他一下,“不怪你怪谁?让老子这白发人送你这黑发人就是错。”
“行吧,爹,您要是想打就打。”朱棡也不反抗,乖乖跪在地上。
朱兴祖对朱元璋悄悄使了个眼色,仿佛在说:“小八,这棡儿不错,好好调教,绝对不比标儿差。”
“那是,哥,那他这皇位?”
“以后开启的大明时空里,留给他一尊吧!”
“o啦!”
马皇后瞅着这哥俩的小动作,忍不住笑了。虽说大明后世皇帝都是她的子孙,但隔了那么多辈又哪有眼前这亲儿子亲呐。
如今见朱元璋兄弟二人都属意朱棡为未来皇位的继承人,她这当娘的心里自然是欢喜不已。
她看着不明所以的朱棡,微笑道:“棡儿,起来吧,到旁边待着去。”
“娘?这……”
朱兴祖把朱棡拉起来,“傻小子,去坐桌子上吃点东西吧!”
“是,老顶”
“……”朱元璋一听这称呼,脑门一阵黑线直冒,他气呼呼地看向忠字堂话事人——朱标。
朱标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哧溜一下躲到朱兴祖身后,丝毫不敢抬头与朱元璋对视。
朱兴祖朝朱元璋点点头,朱元璋这才接着说:“这次叫你们过来,除了之前的事儿,还有个重要决定咱要宣布。”
“爹,您想宣布啥决定啊?”朱标探出脑袋配合道。
朱元璋颇为赞赏地看了朱标一眼,心中暗自思忖:“虽然这逆子偶尔不干人事,但总体还是十分给力。”
他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道:“如今因为你们三伯的出现,我大明的局势已发生了显着变化。
尤其是藩王造反之事,日后断然不会再发生。”
朱棣不满地偷瞄朱元璋,心中腹诽:“爹,我怀疑你在点我,看不起我这个永乐大帝。”
朱兴祖轻咳了一声,提醒朱元璋别跑题了。
朱元璋尴尬了笑了笑,继续说道:“咱与你们三伯讨论后,一致决定对我大明展开全面改革,首先便是废除这藩王就藩制度。”
朱标一听,神色焦急,连忙劝阻道:“父皇,儿臣以为此举不妥!
您此前费尽周折才说服那群大臣,为老二他们争取到封王戍边的机会。如今却又要废除,这岂不是朝令夕改?
如此一来,朝廷的威严将置于何地?再者,那群大臣必定会再次群起而反对,届时极有可能引发朝局动荡不安啊!”
朱元璋皱了皱眉,解释道:“标儿,当初为父之所以安排老二他们戍边。
一则是期望你诸位兄弟能在外镇守,而你于朝中居中调度,掌控全局,以此防范朝堂上文臣武将谋反;
二则,欲借他们之力威慑那群前元鞑子,避免其侵扰我边疆,伤害我大明百姓。
但如今,有你三伯在,咱皇室不仅可人人修仙,寿命无限。
而且还有了你三伯送你的那个沙漠之鹰,这类远超大明六百多年的武器。
你觉得那群鞑子还有啥可怕的呢?覆灭他们,不过是早晚之事罢了!”
朱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父皇所言极是,有此等神器与修仙机缘,我大明确有江山永固之望。
只是,老二他们即便不戍边,亦可选择就藩。毕竟,纵观历史,未曾就藩之藩王,大多结局凄惨。
甚至,部分藩王会被朝中一些文武官员误解为深受圣上宠信,进而萌生出不臣之心。
儿臣虽深信老二他们定然不敢如此行事,但难保其子孙后代,乃至雄英之后的皇室子弟不会心生异念。”
朱兴祖不禁对朱标的深谋远虑暗自钦佩,“标儿所言甚是!
不过,这些我与你爹皆已深思熟虑过。你可知我大明享国祚几何?又因何最终走向覆灭?”
“侄儿不知,还请三伯明示!”
“我大明享国祚二百七十六年,其灭亡之因,在于藩王制度、土地兼并,更在于那群贪得无厌的文官。
当然,其间亦不乏昏君等诸多因素混杂其中。”
“啊!这?”朱棣惊呼道。
朱兴祖转头调侃朱棣道:“咋的?成祖爷!你不会以为自己英明神武,你的子孙后代皆能如你一般出色吧?”
“三伯,您就别调侃我了,我这辈子到死都只是大哥的燕王!”
朱兴祖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标儿,你可知在我大明灭亡前夕。
我宗室人口数量几何?他们每年耗费朝廷的钱粮又占据几何?”
“侄儿略微估算了下,那时恐怕有数万之众,每年耗费朝廷大量钱粮,几乎应该占了朝廷支出的大半。
而这庞大的宗室开支,也将是拖垮大明的原因之一。”
朱兴祖点头称赞道:“标儿聪慧,正是如此。这藩王制度,犹如一颗毒瘤。
起初看着无害,时间一长,却能把大明的根基啃食干净。那你觉得是否该废除呢?”
朱标沉思片刻,而后郑重说道:“三伯,经您如此一番剖析,这藩王制度确实弊端重重,应当废除。
只是,孤这些弟弟以及他们的子孙后代,日后又将如何自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