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稻田这边,姓简的老头见苗民们重新进入稻田忙碌后,这才来到慕阿尘面前。
“苗家小哥,我们是农业学校的,老头子我姓简,这位是我学生,易铭。”
“刚才那曾老板是易铭早年认识的一商人,可惜啊,被金钱蒙蔽了,连最起码的道德都没有,还望小阿哥别往心里去。”
这老头,从一开始还算和善,否则慕阿尘真没那么好说话。
“小哥,你们种的这稻谷,可了不得啊!在我们这个国度,目前还没有如此高产量的稻谷。”
“这一株谷穗至少有五百四十粒谷种,按照你们种的这密度,成熟之后,一亩田至少能产两千斤稻谷。”
“而我们大夏,各种条件极佳的地方,一株稻穗能有两百粒,亩产量达到一千两百斤的稻谷的,就算是最顶尖的高产量了。”
“可你们苗家这里,翻倍了不说,这谷香,太浓了!这才是真正的大米啊!”
“小阿哥,这是奇迹!别说是这个年代,就算再往后二三十年,如此产量和品质的稻谷,都是谷中之巅,所以老头子我能问问,这谷种是你们自己培育的吗?”
其实,在简老头开始说稻谷的时候,慕阿尘就已经暗想这老头到底来自哪里的农业学校了!
如今看来,不简单啊。
果然,简老头又突突突的说了一堆稻谷的知识,甚至还提到早中晚三种种植的时间节点。
甚至还有因地域不同所产生的各种会影响到稻谷产量的话。
这下,慕阿尘不由好奇的问:“老人家应该是农业高校的教授吧。”
“小兄弟,我老师是大夏农业大学的教授。”老人的学生易铭马上自报家门了。
慕阿尘恍然大悟,一副“难怪”的表情。
可简老头却说:“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啊!苗家这边处处都透露着神秘,这次要不是我那老友相邀,老朽也不知道黔东苗疆除了圣果和那传说中的星空果林中不合常理的气候培植成功的瓜田,竟然还有这产量极高的稻谷。”
“苗家星空果林?”
“是啊!小阿哥你身在苗家,应该知道一月前有两老头来这边的事吧?”
阿尘点头。
简老头又说:“那姓池的老家伙,他邀请老朽来的!但现在老朽不想去那什么果林了,小阿哥,你家这稻田的谷种...”
这老头,三句话不离老本行啊。
慕阿尘说:“这些稻谷都是族老们给的,我们只负责种。”
苗疆族老?
这下,可把这姓简的老头给难住了!
要知道他们来的这两天,关于苗家的事,是听果点那边抽号买圣果的汉家人说了不少,可想见苗家地位高的人,哪有那么容易啊。
他们现在连苗寨寨主都见不到。
可是---
简老头现在又有了新的研究方向!
面前这一片产量和品质都高得离谱的稻谷,要是能够研究突破,将这种技术大面积的推广,那大夏的粮食,可就翻天地覆的变化了。
所以,他直接向慕阿尘出示他的工作证和身份证,希望能够进入稻田研究研究。
慕阿尘没想到苗寨又来了一个农业方面的大教授。
不过他没有应下来,还说自己做不了主。
对此,简老头很是泄气。
很快---
时间也来到六月中旬,慕阿尘从星辰果林后山方向,策马返回星空果林。
家里没人,问了在外面干活的嬢嬢才知道朵朵带着沈老师进了白苗那八百亩的瓜田。
重新换了身苗服的阿尘,越过峡谷铁索桥来到瓜田这边的时候,远远地,就听到苗民们一边忙活一边对山歌,就连朵朵,也跟着唱。
反而是沈老师,面色苍白的立在空档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阿尘,你来了!”
“嬢嬢,那沈老师怎么了?”
“她呀,被突然窜出来的长虫吓着了!”
蛇?
现在正是盛夏,有蛇出没再正常不过了,何况这是深山。
好在有草鬼阿妹们随时盯着,否则就这一片,怕是要成群结伴的出现无数虫子了。
但为了保证星空果林的安全,慕阿尘还是命人去把伍阿倪叫来。
当伍阿倪出现在阿尘面前的时候,慕阿尘望着这位身着白苗夏季苗服的姑娘,惊叹她的美的同时,心里暗骂了唐阿豹一句:真是走了狗屎运。
是啊!
伍阿倪的美,的确非同寻常,她皮肤白皙嫩滑,嘴唇红润丰满。
刚才行来时,举止优雅,步履轻盈。
特别是她这白苗苗服,那种浓浓的民族风情,难怪慕阿尘会暗骂唐阿豹。
可慕阿尘哪里知道,他这一个恍惚,甚至是皱眉的一面落到伍阿倪眼中,伍阿倪以为未来苗王是为了长虫出现在果林一事生气,所以行礼后的她急道:
“阿尘,长虫出没在果林,是我的责任,任由你处罚,但能不能让我先把周边彻查一遍再来领罪。”
啊?
谁要罚你了你领什么罪?
“惩罚倒不必,避免不了的!不过你们还是要加强一点!”
“除了果林里,还有雀东寨通往这边的路,切莫让大批虫子直接拦在路中间了。”
伍阿倪愣了一下,她没想到阿尘不处罚她。
可不处罚她的话,刚才他为什么会生气呢?
哪知--
慕阿尘交代完正事后,突然问:“对了,你跟唐阿豹现在什么情况?”
“啊?”
“什么啊!他都栽在你手中了,什么时候成亲?”
成亲?
阿尘还关心这事啊!
伍阿倪这种洒脱的姑娘,竟然被问得有些脸红。
“目前正在商量婚期。”
“是你嫁过去还是那苗犊子嫁过来?”
我---
阿尘你能不能不要问得这么直接啊!
伍阿倪羞涩地说:“我先嫁过去,但以后还是要回来住深山的。”
“先嫁吧,不过分开睡不行啊!”
“阿尘你--”
“算了算了,我正操心的都操不完我管这个干嘛,你先去忙。”
慕阿尘的不耐烦,把伍阿倪整得一愣一愣的,她转身的时候,心里暗暗想着,那帮豺狼说的没错,阿尘除了不跟阿妹们开玩笑,对嫂子级别的,还真不留情。
自己还是个姑娘呢,都还没嫁,他居然把睡觉这事说得这么滑溜。
羞死了!
要是圣女能管着阿尘一点,那就好了!
可惜啊,圣女也管不了阿尘。
不但管不了,连圣女都会被阿尘欺负。